“不能？”柳柳噗呲一声，眼泪砸了下来，红红的眼睛反问他，“为什么不能？”
顾末心疼的从手指给她擦去眼泪，“柳柳，我知道你喜欢他，所以你很想去了解他、但是…如果他真的有什么顾虑，你也要会体谅他啊，对不对？给他一段时间好吗？”
顾末的语气很温柔，像极了小时候她摔在地上后哇哇大哭，顾末就跑过来抱着她哄她。
柳柳抱着他的腰，还是像个小孩子一样，带着颤音问他：“真的？他真的会告诉我？”
顾末低头笑了一下，“我怎么会骗你呢？”
我从来不会骗你——除了让你知道我喜欢你。
把柳柳送回家以后，顾末一个人踏着从路灯照下来的灯光。
他把书包上磨损严重的吊坠取下来，这是柳柳上小学的时候，第一次送给他的礼物，他一直没舍得扔。
顾末的指尖轻轻摩挲着，从眼边滑落下两行泪水。
他从小捧到大的女孩，终究是喜欢上了别人。
顾末坐在路边，把头埋在身体里，他虽然很想把一切都告诉柳柳，虽然他不喜欢陈辞，虽然他想和她在一起；但是他不能这样做，那是他用心喜欢的人啊！他也舍不得让她伤心。
只要她开心就好，他都可以。
“顾末—”顾末愣住，然后缓缓抬起头，看见闫甜甜蹲在他面前，手里还拿着一张纸巾。
“顾末，我知道你喜欢柳柳。”顾末有些吃惊的看着她，闫甜甜边说边给他擦着眼泪，“很早以前就知道了。”
顾末哽咽着说：“你怎么会知道？”
闫甜甜把手里的纸巾揉作一团，平时大大咧咧的她此刻语气竟有些颤抖，“顾末，我知道很久了，从一开始就知道。所以你每次跟她在一起的时候，我都会离你们远远的。”
“但是你知道吗？我也喜欢你很久了。”
她的话不轻不重，但着实让顾末吃了一惊。
闫甜甜起身，朝他伸出手拉他起来，顾末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你喜欢我…柳柳知道吗？”
闫甜甜低头看着自己脚尖，“应该不知道，我没有告诉过任何人。”
顾末注视着她，很抱歉的开口：“谢谢你甜甜，也谢谢你的喜欢，可是我——”
“等下！”闫甜甜打断他，虽然这个结果她已经很早就预想到了，但是她还是没有勇气听他亲口说出来。
“你可不可以不要这么快拒绝我？”闫甜甜像只备受打击的小兽，“你不喜欢我也没关系啊…你可以慢慢了解我啊，你以后可不可以看柳柳的时候，也把我看进去？可以吗？”
顾末语塞住，他反驳不了，如果不是今天这个插曲，可能他很长一段时间会注意闫甜甜。
顾末冲她笑了笑，这样也挺好，说不定自己还能放下柳柳。
“走吧，我送你回家。”
“啊？！！！不用不用了！”闫甜甜有点受宠若惊，毕竟她从来体会过被顾末送回家的滋味。
“走吧，今天跟了我一路，你还真以为我什么都没看见？送你回家就当你安慰我的报酬了。”顾末拉住她的书包领子，由她带路送她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