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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命案?

面对最后一次机会,中年店主犯了难,若是猜不出,这凤凰可就真的要被他拿走了啊。

这可是镇店之宝啊!

可即便自己想破脑袋,也没有办法想出哪个汉字是最厉害的,毕竟心中的答案被围观的看客说了个遍,可统统都被否决掉了,只好苦笑一声拱手说道,“小人实在是猜不出,若是公子有答案,且能让小人满意,这灯笼便归了公子了。”

“哈哈哈,好啊。”安奇大步上前,将灯笼取下拿在手里,朝着店主的耳边轻声开口,“这个字,是昊。”说完便大笑着提着灯笼走了。

“昊?”中年男子疑惑道,“昊,哈哈,我懂了,果然是最厉害的汉字啊,我输得心服口服。”

“到底是什么字啊?”

“就是,说说啊。”

……

“各位,慢慢猜吧,哈哈。”这店主也是机灵人,这皇上自古称作天子,那啥天他怎么敢说出来,只好敷衍围观的众人,继续将灯笼补齐,只是那最上方的空位,怕是短时间内补不上了啊。

“公子,你真的好厉害啊。”巧儿激动的说道,若不是安奇,自己恐怕一个灯笼也得不到,将手中的糕点拿出一块塞进了安奇的嘴里,“巧儿没有钱,只能请公子吃些糕点了。”

“哈哈,无妨,这灯笼便送给你了。”安奇将凤凰灯笼递给巧儿,可巧儿身上几乎已经挂满了灯笼,安奇只好将灯笼递给李清照,“李姑娘,这灯笼,怕是要先麻烦你了。”

“麻烦景公子了,这猜谜的钱财,待我回府之后托人给公子送…”

“无妨,小子有言在先,今日要将这些灯笼送给巧儿姑娘,李姑娘不必挂怀,二位,小子这便先行告退了。”言罢,安奇朝着巧儿挥了挥手,大步离开了此地。

“我看这景兄弟八成是看上你家侍女了,呵呵。”赵明诚看着李清照手中的灯笼,若有所思的开口说道。

“是么…”李清照看着安奇远走的背影,听到赵明诚的话,心中莫名的感到了一股感伤。

……

安奇本想着给刘夫人带些礼物回去,可奈何身上的银两已经全部花光了,没办法,只好改日再来了,毕竟这庙会不是一两天就能完的。

“你这混人,一文钱都没有还敢来我家吃酒?今日给你些教训,若是再有下次,我必定打折你的腿丢到官府门口去!”路过一家酒店,伙计骂骂咧咧的丢出了一个醉醺醺的男子,安奇大感好奇,毕竟这大过年的没人乐意给自己找不痛快,定睛一瞧,安奇大吃一惊,被丢出来的那个衣衫褴褛的男子不正是曾不凡嘛。

“曾先生?”安奇上前将他扶起,毕竟二人并没有什么深仇大恨,而且这曾不凡流落至此和自己脱不了干系。

“你认识我?既然是熟人,那便请我吃上一碗酒吧。”曾不凡开口道。

“别喝了,你家在哪里?我送你回去。”

“家?哪里还有家啊,若是不肯请我吃酒,那便离开吧,我自去便是。”曾不凡站直了身子,看清了眼前的人,瞬间清醒了过来,“你?怎么是你?”

“以前的事情先不谈,我先送你回去。”安奇很想就此化干戈为玉帛,毕竟以后还要在汴京城混呢。少一个敌人总比多一个敌人要强的多。

“我能回哪里去呢?”曾不凡推开了安奇,摇摇晃晃的站在原地,“若不是你,我怎么会沦落到今天这般地步?”这曾不凡本来就没有什么好名声,平日里大伙儿都不愿意招惹他,毕竟被这种人记挂上没有什么好事,这曾不凡没有稳当的营生,平日里混吃混喝,自打被安奇破口大骂一番后无人愿意与他来往,欲报复安奇反被修理,身上的钱财也被那几个壮汉搜刮了个干净,这几日,就是凭着挨揍吃顿霸王餐过活。

“说话要讲良心,若不是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咄咄逼人,你我二人怎会结仇?好了,你先回去吧,有什么事等你酒醒了再谈也不迟。”安奇走上前欲扶他回家,可看到曾不凡从腰间摸出了一把明晃晃的刀子以后,生生的止住了脚步,“你想做什么?”

“这把刀在我身上很多天了,本来是想杀了你的,可我想明白了,杀了你又有什么用呢?我的生活不会再发生任何改变了,你不是想要我死吗?那我便成全你好了。”曾不凡笑道,摇晃着身子走上前,将衣服掀开,露出了肉皮,“你可看好了。”

“你真是个疯子!”安奇大步上前抓住了刀子,生怕这醉汉做出什么伤害自己的事情来。本来就不是什么深仇大恨,还至于动刀子吗?话说哪怕二人对砍也行啊,自己当着“仇人”面捅自己又是个什么说法。

安奇身子瘦弱,又在外面冻了许久,本就没什么力气,哪能敌得过这酒足饭饱的曾不凡,借着酒劲,曾不凡还是将刀子捅进了自己的肚子中。

“这大晚上的,在外面吵吵什么啊?你们两个…啊!杀人啦!”饭店的伙计听到门外的动静自然要出门查看一番,借着店内的灯光,只见安奇手持刀柄,那刀子已经没入醉汉的体内。

“别TM叫了,赶快叫救护车,呸,快叫郎中啊!”

……

曾不凡是死是活安奇不知道,可现在的处境真的可以说是百口莫辩了,怪不得别人,只能怪自己闲的没事好管闲事,若是不理那曾不凡,怎么会发生这档子事情。没有任何的解释,安奇被闻讯赶来的捕快压向公堂。

“年纪轻轻的,跟一个混人做什么计较啊…”

“就是,人命换狗命,划不来啊,那曾不凡什么货色,这年轻人可惜了…”

本来在闹市压犯人并不是什么怪事,毕竟偷盗的人多不胜数,可当听到曾不凡这个名字的时候,李清照的心里没由来的一惊。

“这位老伯,发生什么事情了?”李清照朝着刚刚开口的一个老者问道。

“听那边的人说啊,这个小伙子在饭店门口捅了曾不凡一刀,你说说,多精神的小伙子,和那混不吝较什么劲啊。”

“什么?”李清照惊呼,此时顾不得什么淑女形象了,一反常态的站在凳子上向前观望,生怕老者口中的小伙子是安奇,可事情向来如此,怕什么偏偏来什么,远处那个被官兵围在中间一身白衣一头短发的少年,除了安奇还能是谁?

“李姑娘,你这是怎么了?”赵明诚开口问道。

“巧儿,巧儿,快到猪肉铺通知店主夫妇,景公子被抓了。”

“啊?景公子做什么…”

“哎呀,你莫要多言,快去吧。”李清照焦急的开口,跳下木凳,一同跟了上去。

“李姑娘…”赵明诚见到李清照这般模样,心中好奇,犹豫片刻,还是决定跟上去瞧瞧。

……

“犯人景安奇,你当街行凶,罪大恶极,此时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有何话说?”

“我没罪,是曾不凡用刀捅自己,我去抢他手中的刀子…”

“公堂之上,岂容你狡辩?我看你年幼,若是认罪,可以从轻发落,若依然执迷不悟,别怪本官不近人情了,来人。”

“我没罪,那刀子非我所有,大人何不仔细查证一番刀子的来历再做定夺呢?”安奇真可以说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啊,就那种情况,若是换了别人,安奇也会以为是蓄意谋杀吧,可这没有任何查证就要定自己的罪,实在是有些过分了。

“还敢狡辩,本官如何断案岂用你来告知?左右,将犯人脊杖二十,压入大牢,听候发落。”

可能是看安奇年幼,那捕快也没有用尽全力,即使如此安奇也疼的直冒汗,紧紧咬着牙,一声未吭,接下了这二十棍。安奇死死的盯着眼前不知名讳的官,恨的牙痒,后背传来的剧痛让安奇不敢张口,生怕一张嘴就会疼的叫出声来。

“你这死人!平日里不是吹嘘和捕头有些交情吗?此时怎么你不管了?”刘夫人听到巧儿的话便匆匆忙忙的赶了过来,本以为安奇惹了什么事情,哪里知道安奇居然当街行凶,见到安奇被打,刘夫人痛在己心,眼泪止不住的流。

“夫人莫急,安奇这事情怕是一时半会解释不清楚,我先到医馆去看看,问问那曾不凡。”刘倒爷也心急,可毕竟是当家的,不能像刘夫人这样哭哭啼啼。

“景兄弟文质彬彬的模样,怎么会干出这种荒唐事来呢…”赵明诚叹了口气,为安奇感到不值,“李姑娘,你说…咦?人呢?”

李清照自然不会相信安奇会当街行凶的,可正如那昏官所言,人证物证皆在,想来安奇也是百口莫辩了,待在这里并不会有任何办法,只能拉着梨花带雨的巧儿回到府上,寄希望于李格非了。

趴在草席上,感受着窗口吹进来的冷风,看了看这破败的牢房,竟和那间破庙有些相像,安奇忍着剧痛蜷缩在一起,苦笑道,“呵呵…一切都变了,又好像一切从来都没有变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