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武侠剑之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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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神器复得有心人

黄建红着脸不好意思的说道:“小弟我哪里敢‘抢夺’只是好奇而已,两位哥哥见笑了。”

贺永丰上前双手拿起,仔细端详了一番递给欧阳子:“大哥,这样重的剑怎么能使得动?”

欧阳子将那柄巨大的剑拓接在手里,看了又看,好像发现什么。猛然间,将剑冲着石壁掼了出去,两百斤的铁剑加上欧阳子的内力,‘轰’的一声碰在石壁上,那剑顿时分成两半,跌落在地上。三人忙上前查看,但见分开的剑拓里藏着一柄用油布包裹乌青的长剑,想不到那柄巨剑里竟然藏着一把锋利的宝剑。欧阳子哈哈大笑道:“真是异数,天赐此神兵何敌不破。”嘴里不住的‘啧啧’着,将长剑剥离藏剑物,拿在手里用手指一弹,嗡然有沉闷之声。

欧阳子一转身将宝剑递给黄建与贺永丰,两人说怎么也不接,黄建说道:“是大哥发现的机关,理当归大哥所有,小弟怎敢妄拿此神物。”贺永丰也是如此说。

“宝剑赠英雄,两位兄弟当得此剑,大哥我一向使刀,不愿用剑。”他们那里知道欧阳子也是使剑的行家,只不过剑只有一把,此是欧阳子的托词。黄建与贺永丰听大哥这样说也就不再说什么,黄建将剑接在手里,看那剑,乌青中显着幽光,重约八、九斤,锋利无比。欧阳子信步来到那石壁上的文字处,象是寻找什么,突然眼前一亮,就在剑经的后尾处,有一行字,字曰:‘修此‘无为’神功何足异也,习此‘天元’剑法何足益也,得此‘风神’宝刃何足憾也。三者俱全方知生于天地之间得之而悔之。’欧阳子看了大为不解,叫黄建与贺永丰来看,二人看了也不解其深意。

黄建凝神看了一会,说道:“看来这把宝剑的名字叫做‘风神’,那‘天元剑经’刻在壁上,‘无为神功’是什么意思?小弟看来不解其理。”

欧阳子看了一下黄建,脸上露出赞许的微笑,很显然是同意他的看法。伸手摸着那石壁上的文字,突然,欧阳子的手象被火碳烫了一般的缩了回来,黄建见状赶忙上前,只见欧阳子手颤抖着,脸色发白,嘴里不住的哆哆嗦嗦喃喃着什么。

黄建一看欧阳子也不像受了什么伤,倒象是中了毒的样子,忙翻开他的手掌查看着,只见手掌没有任何异样,贺永丰伸手搭住了欧阳子的腕脉,除了有些心速过快,也无异兆。

就在两人不知就里的时候,欧阳子缓缓的说道:“两位贤弟,你们去摸摸看那石壁上的文字……”

黄建与贺永丰疑惑的上前抚摸着刚才欧阳子看过的那文字,也没有什么不同之处,二人对望了一眼,冲着欧阳子摇摇头。欧阳子笑了笑来到石壁跟前,用手指顺着那文字的笔划划着那些文字面色惨然的说道:“难道天底下竟有如此高深的内功?”黄建这时候才发觉,那行字竟是用手指所写上去的。

“有如此的功力,莫非天人?”欧阳子又喃喃的自言自语说着。

贺永丰摸着那段石壁上的文字十分不解的问道:“大哥,难道这真是人用手指写上去的?那……那手指不就比钢铁还硬吗?我想当世不会有如此功力的人。”

欧阳子看了那段文字许久幽幽的说道:“我明白了,‘无为’是一种内功心法,那‘天元剑经’与‘风神剑’俱已在此,独缺‘无为’功法……‘三者俱全方知生于天地间得而悔之’有了着这三种东西在身,天下已经没有任何人可以匹敌,所以倍感寂寞、惆怅,因为他已经不能与常人一般存在于这个世间。一个人功夫高到了一种境界连争斗的对手也没有了,活着最大的无奈莫过于没有其他事物可以参照自己的所学之长短,那将是一种何样的痛苦?所以,此人道出了自己心中最大的痛苦,那就是得到了这三样东西啊。得者无敌,那‘无为神功’必不在此洞内所藏,此人必是一智者,他也不想让人得到与他一样的痛苦。看来这无为神功是与这‘天元剑法’,‘风神剑’不能同时而存了。想这文字必是那人练就了‘无为神功’以后,用指力写上去的,不然无法可解释。”

一段石壁上的文字,竟让一代宗师欧阳子是那样的震撼、惊诧,不由得黄建和贺永丰对那石壁上的文字与图形倍加看重。

司马令与婉儿相随行路已经有二十多日,在这二十多日里除了野外露宿,客栈打尖,几乎还是那样的平淡无奇,婉儿对司马令的贴身般的爱护如泥牛入海般的毫无回应,有时婉儿也使一下小性子,可是到了司马令的面前竟然毫无用处,好像就是你爱跟就跟着,爱走就走,根本不管他的事,有时竟让婉儿气得发懵,好几次婉儿想离开他。静下心细细思来,如果离开他又不知要多少年才能再见到他,这样不断的迁就自己,一直相随着。

一天在出了邓城的官道上正行走,见一群象是做买卖的人推着车押着货急急忙忙的朝着自己的方向而来,婉儿不由得奇怪,上前询问,才知道五日后襄阳城外黄眉教将与武林各大门派相约谈判一事。不由得婉儿有些好奇心,就跟司马令说想去看看,另一方面也想看看是否能碰到义父上官雨,司马令一想也就没有异议,两人就往襄阳的方向走去。

这天走到山里看看天色将暮,离襄阳城大约还有个七八十里地,就在山间燃起一堆篝火,司马令打了几只兔子交给了婉儿,晚餐后,婉儿在离司马令两丈远的地方,铺了些草算是睡觉的地方,看着司马令在那里看着篝火发呆,就走过去给司马令也铺成一张草床,然后回到自己的地方和衣睡了。

季春的深夜还是那样的寒冷,婉儿被夜晚的寒流一侵,半夜被冻醒,看到四周黑漆一片,象往常的时候那篝火是整夜不灭的,今晚为什么灭掉了?婉儿忙起身拾了一些柴火加在那还有火星的灰堆里,不一会就又燃烧起来,火光处见到司马令斜躺在那里,长剑也丢在一边。婉儿有点奇怪,一般司马令在梦中也是紧握长剑,一般剑不离手。

今晚是怎么了?婉儿小心的来到司马令跟前,景象让她大吃一惊。她看到司马令脸色发青,好像已经不省人事,忙点燃火把上前照亮,果然见司马令已经昏迷了过去,忙查看四周,在火光影现当中,只见一条足足有丈把长绿油油的腹蛇,正在蟠延着游走,很显然,司马令在睡梦当中被毒蛇咬了,而且看样子中毒很深。

婉儿这时不知道该怎样才好,手忙脚乱一番后,忙将司马令扶起查验着伤口的所在,在衣服上很难看到蛇咬伤的部位,这时也顾不了许多了,忘却了一个姑娘应有的矜持,脱下司马令的上衣查看着,当看到司马令那浑厚结实的胸膛,婉儿不禁的脸上有些微微的发烧,不过这种尴尬一闪而过,一阵查验在司马令胸部后背都看了没有发现伤口,婉儿有些颤抖,她实在的无法查验司马令腰身以下的部分,她毕竟是一个未出阁的大姑娘,一十九年来在义父与众师兄的眼里她是那样的受宠,在夏天练功地时候,当看到师兄们都光着膀子,露出结实的肌肉的时候,那少女般怀春般的心有时也暗暗想过自己未来的夫君是什么样子……师娘与丫鬟们有时也谈论起男人们,她也时时略有耳闻,可是当眼前一个活生生的男人展现在她面前的时候,她竟是那样的无所适从,无法面对。

她那双手,竟是在司马令的衣裤前颤抖不已,仿佛眼前是一道不可逾越的鸿沟让她再无力气将衣裤解开,当听到司马令那急促的呼吸声时,她又是那样的无奈、焦急……忽然间,婉儿双手合在一起,向上天拜了下去,面对着星光灿烂的天空婉儿心里默默的祈祷:“苍天在上,婉儿今日做此有违常理之事,皆因事出于无奈,此事过后,他就是我的郎君,就是到天涯海角我婉儿也要追随他,此志不渝,苍天可见。”

一个女人一旦确定了自己的方向,那她就会毫不犹豫的,无所顾忌去追寻自己的梦想,而现在面前的又是自己数年来朝思暮想的意中之人,虽然他是那样的冷漠。

婉儿解开司马令的裤子,令婉儿大吃一惊,发现他的左大腿已然黑紫肿胀,两个如小米般大的伤口还在不停的冒着黑血,婉儿忙俯下身子用手往外挤压着残毒,挤了一会发现这样根本解决不了问题,因为伤口处因脓肿的膨胀已经变得发硬,几乎已经挤不出来了,看那伤口中流出带脓的紫血,知道那蛇的毒性异常的利害。看着司马令已经有些发僵的身体,嘴里已经开始有白沫溢出,看来在救治晚一些司马令必然魂归此处。

婉儿看了一下司马令那张面部痛苦的脸,也就顾不了许多,将自己的嘴贴在司马令大腿上的伤口处使劲的允吸着,一口口夹杂着脓水带着腥味的黑血吐了出来,婉儿感到一阵阵的恶心,莫约一顿饭的工夫,那吸出的血渐渐的由黑变紫又变为红色,看看鲜红的血婉儿知道已无大碍,心事一放,就感到嘴里和面部发麻的很,头一阵阵的晕眩,不一会就昏了过去。

大约过了一个时辰,司马令渐渐的苏醒,感到浑身的无力,舌头发僵,口内发甜,感到有些中毒的征兆,忙起身运功提气,大约在天蒙蒙亮的时候才感到身子舒服了一点。睁开眼睛,将他几乎下了一跳,只见身子旁边一大滩黑脓血,一个女子蜗屈的躺在身旁,整个头肿的奇大不已,脸上几乎已经变了形状,嘴肿胀得就像破茄子一般,发着紫色。

看衣服除了婉儿还有谁?再看到自己大腿上被蛇咬到的伤口,司马令顿时一下子就全明白了,全身的血犹如翻锅一般的沸腾,忙将婉儿抱在怀里,用手一探鼻底只有微弱的呼吸,性命就在顷刻间。司马令也就根本没有多想,用刀刺破婉儿左右手的中指,随即撕开婉儿的后衣,双手紧紧的贴在她的大椎穴与命门穴上,一股真气涌进婉儿的体内,又运用玄关畅气法,将婉儿体内的毒素聚在一起,真气行婉儿大周天数次,慢慢的将毒气逼在婉儿的手上,黑血顺着婉儿刺破的中指缓缓的流出,足足的流了有小半柱香的功夫血才变为红色。

司马令看到她呼吸还是那样微弱不堪,忙运起‘太虚神功’替她推宫过血,好一会,婉儿才有些知觉身子才慢慢的动了一下,司马令忙又运用内力输入婉儿的身体,不一会,婉儿睁开眼睛看着司马令,毕竟中毒时间太久,婉儿只说了一句话:“大……大哥你没事吧?”就是再冷漠的汉子,到此时也会被其温暖一刻,更何况是一个纤纤女子为舍命救自己,将自己的花容月貌毁于一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