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晨听到敲门声,脸色顿时一红。
今晚上来刘阳的房间住,本身就是一时兴起,连林冲都不知道。
还算是偷偷过来的。
现在敲门的人应当除了卢奇就是卢正豪或者自己的父亲。
不管被谁看到,林晨都会觉得异常尴尬。
所以和刘阳对视一眼后,便直接钻进被窝里面。
刘阳见状,哈哈一笑,无奈地打开房间的门。
这个时候过来虽然有点不解风情,但一定出了什么事情。
吱嘎——
然而,当刘阳将门打开的时候,却发现门外空无一人!
“嗯?”
耍我?
刘阳愣了一会。
但随后很快反应过来。
天卢城的弟子极其尊重自己,根本不会开这种玩笑,饶是卢奇在他的面前也是规规矩矩的。
这么想来的话,方才敲门的应该另有其人!
但,会是谁呢?
只见客栈走廊上的灯光显得比较昏暗,一股凉风阵阵袭来。
月影透过窗户的缝隙照射在墙角上,丝毫没有任何人影出现。
从刘阳听到敲门声一直到打开门,不过是三个呼吸左右的时间。
换做一般的人,就算速度极快从这离开此处,定然也会发出一点动静。
实际上,刘阳根本没有察觉到任何的声音。
之前敲门的人就如同幽灵般,瞬间消失!
“我还不信了!”
刘阳深深吸了口气,连忙催动透视眼,朝着四周看去。
透视眼不仅能看透修真世界当中的幻术以及幻阵,也能看清楚人体的经脉血液情况,几乎没有什么东西能够阻挡刘阳的眼睛,哪怕是三四米厚的强!
何况,此人敲门的目的不可能只是简单的恶作剧,应该就是为了吸引刘阳出来。
所以,在离开门口后,想必会找个地方继续藏着,准备下一个动作。
透视眼下,所有一切都变得透明起来,他率先看到的就是隔壁房间中的卢奇,正坐在床上打坐修炼,再过去一间便是王豹的房间,此时已然呼呼大睡。
这一层楼倒是没什么问题,天卢城的弟子都老老实实呆在房间里面。
楼下则是空荡荡的,唯独一个房间中有两个身影交织在一起,于茶桌上做运动。
男方是一名中年男子,满脸胡渣。
女方则是一名少妇,丰腴的身材白若雪花。
“咳咳咳——”
刘阳看到这,登时感觉一阵邪火上攻。
妈的,办正事呢!怎么能被这种场景扰乱心思?
一念至此,刘阳的目光赶紧转移,看向其他的地方。
“咦?”
蓦然间,他发现楼梯拐角处有一道漆黑色的人影蹲在那里。
若不是他的眼睛具备着透视和法眼的功能,恐怕也会把这道身形和黑暗混在一起,从而发现不了!
看来,之前敲门的人,应该就是这个穿着夜行衣的男人!
难道又是别的城池派过来的刺客?
刘阳知道,自己所做出来的成绩让很多城池记恨,尤其是天玄城,不仅让他们的成绩荡然无存,还打伤他们好几个弟子,最后还拆穿张哲修炼邪道的事情,使得他们失去第三次大比的比赛资格。
不过,自己的房间距离楼梯拐角处还有点距离,贸然上去的话,定然会被那个黑衣人发现!
也就是说,刘阳根本不能现在就去追,否则只会打草惊蛇!
于是,他直接将房门关闭,走到林晨的旁边。
林晨见刘阳开门的时候也没有说话,只是东张西望,好奇的问道:“阳哥,刚刚是谁啊?”
“没事,刚刚出去也没看到什么人,或许是哪家的野狗冲上来撞到我们的门了吧!”
刘阳本想实话实说,但透视眼很快就瞥到那黑衣人居然一瞬间就出现在他的门口偷听了!
这速度倒是有点诡异!
自己关门加上走过来的时间,不过是两个呼吸左右,而楼梯口距离这里足足三四十米的距离。
不仅瞬间就窜到自己的门口,还一点声音都没有。
所以刘阳才换了一种说法讲出来。
同时,也在等门口黑衣人下一步的动作。
林晨倒是没有多大的怀疑,毕竟刚才的确没有看到任何的人出现在门口。
“阳哥,我们的房间可是在三楼呢,野狗能上来吗?”
刘阳哈哈一笑:“野狗精得很呢,我以前认识一个野狗,不仅会敲门,还懂得玩恶作剧,人一去它就走,人一走它就来,蹲在门口偷听我们说话。”
话音刚落,他就看到门口那个黑衣人浑身一抖,寒芒般的目光朝着屋内望来。
这话显然就是在暗戳戳的骂人。
哪怕白痴都会听得懂!
但,黑衣人还没有动身,因为他还在忍耐。
林晨捂嘴一笑,道:“阳哥,那你以前认识的狗可真灵光啊!跟人一样聪明。”
“那可不?那只狗脾气也好,懂得忍耐,我怎么骂他他都蹲在那里不动生息。”
刘阳笑眯眯的看着门口说道。
其实话说到这已经很明显了。
摆明了就是在说黑衣人。
林晨越听越觉得有些不对劲,顺着刘阳的目光朝门口看去的时候才忽然恍然大悟。
眼神顿时变得有些凝重起来。
于是她连忙传音道:“阳哥,外面是不是有人啊?感觉你刚才说的不是野狗,而是刚才敲门的人!”
刘阳点点头,传音道:“没错,此人行动诡异,速度极快,贸然追出去的话,必然抓不到他,只希望他能沉不住气跟我硬来吧!”
毕竟人家的速度在那里,甚至刘阳都忍不住想到白天比赛时候,自己所应对的那个天玄城弟子,便是专修速度的人!
如果是那个人的话,倒是有可能做到如此之快的速度,否则要是考虑到别人,还真想不出对象来。
而且暂时也不知道此人来这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说偷窥吧,可为什么之前还要敲门打草惊蛇呢?
说刺杀吧,现在自己和林晨的谈话已经那么明显,也早应该退去了!
可他就蹲在门口侧耳倾听,丝毫没有进门或者离开的意思。
难道只是为了偷听?
显然还是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