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同人小说红楼梦黛玉之有凤来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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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水泱和刘如意的结合,被有心人看作凤朝对水朝旧人的拉拢,本来凤主就是刘家女皇的血脉、水氏宗亲的儿媳,同前朝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所以以前朝遗民自居的不多见,顺顺利利的就接受了新朝的统治。

又因黛玉发放良种,劝人耕织,百姓丰衣足食,自然心满意足,只是还有一些无地的流民,探春建议将年老多病的养起来,年轻少壮可以为官家做佣工,修桥筑路,改善交通,其中有手艺经济头脑的,得些本金自己经营,没手艺的,得到工钱后或置买田地,或继续做工挣钱,养家糊口。

因为一切政事责任明确,黛玉可算的是无为而治,并不是很忙,今天借着小叔子结婚,也会见一些往日不能见面的亲朋好友。

几个姐妹正聊天,太妃的丫头红菱进来笑道:“凤主和众位夫人、小姐到堂上去吧,吉时已到,新人要拜天地了。”

湘云笑道:“快去快去,林姐姐还要受礼呢,别误了大事。”

黛玉也笑着说:“可不是,不光是今儿,明儿还会有人献茶呢。”

湘云笑对迎春道:“瞧她机灵的!偏咱们也没有个小叔子小婶子的!三妹妹,你明儿可不能嫁家里的小儿子,有这样占便宜的姆姆,头也要多磕几个,是不是,三妹妹?”

迎春正说着:“她本来就机灵,不然也怎么她是凤主?”忽听湘云转了说话的风向,打趣了探春,也哈哈大笑,探春一边往外走一边看见水澄正在那边看着她,听得湘云说什么三妹妹,没留神她在说自己,只当一句没要紧的话,哼哼哈哈敷衍道:“就是就是。”

黛玉忍俊不禁笑道:“你当真不要我做大伯嫂子?嗳,只怕是我那个傻弟弟白****心了。”看看探春,又看看水澄,一脸的惋惜。

探春这才意思到她们几个拿自己说笑,有心去闹,偏水澄又在旁边,红着脸啐了一口,道:“别人还没闹,几个当姐姐的挑头笑话人,自己才当了几天媳妇,就学的油嘴滑舌的?”

黛玉、迎春见她羞臊,没再说下去,湘云却不会让人,笑道:“等你出了门子,咱们笑四妹妹去。”

探春皱了皱眉,惜春这些日子越发沉迷于佛法了,一门心思要出家,谁的话也听不进去,如今,家散了更没人管她了,现在她什么事也不管不问,每天吃斋念佛。

来到正室,太妃、水溶已在下首坐好,上首座位留给黛玉,黛玉笑道:“这万万使不得,母亲这不是笑话我吗?还是您老在上,儿子媳妇在下面。”一边上前搀起太妃往上让。

水溶也道:“我早说过了,黛儿不会坐您上头,您只管做您的婆婆就是了,不必在乎黛儿身份。”

太妃再三谦虚,毕竟拗不过众人相劝,在上首坐了,水溶、黛玉也坐下,喜乐奏起,一对新人由喜娘搀出。大堂里欢声笑语一片,只等新人拜堂。

只见一个小丫头急匆匆走进来,在太妃耳边说了几句话,太妃脸色大变,道:“怎么这般巧,寻了多少天没有踪影,偏偏拜堂了她出来了。我也不好作主,你跟凤主说去。”

隔着桌子,黛玉也听明白了怎么回事,大约是薛宝琴回来了,忙和水溶太妃出来看。只见薛宝琴衣衫不整,风尘仆仆,一副长途跋涉的样子,又叫水泱过来,一起到厢房商议。

薛宝琴于是简明扼要的讲了一下经历,原来她跟着薛宝钗没多久,肚子就显形了,她想着去找水泱,宝钗不让,只安排她住在一个僻静的小院里,劝道:“水将军在南边,你身子不便,怎么好跋山涉水的找他?先在这里住着,生了孩子,我们再给他捎信。”

后来,水泱、水溶跟黛玉造反的信儿也传出来了,薛宝琴急得要走,宝钗拦住他道:“外头兵荒马乱的,你男人又是反叛,你出去还有个好?不是乱兵、就是流民、再就是官兵,遇着谁也没有你的活路。我深受皇后娘娘信任,家里藏一个人还是没问题的。等风头过了,你孩子生下来了再说吧。”

薛宝琴那些时候度日如年,后悔当时脸皮儿太薄,没有不顾一切跟太妃去通州,现在想走也走不成了。后来所幸生下一个儿子,薛宝钗抱起来爱不释手,对孩子极为疼爱。薛宝琴每天哄着孩子,盼望水泱的军队早一天到来。

有一天,薛宝钗让她抱孩子坐着马车出城,说是找水泱去。宝琴盼到了这么一天,高高兴兴坐上了车,来到一所宽敞干净的乡下院子,护卫们说就是这里了。宝琴还以为水泱在里面,欢天喜地跑进去,谁知道没有一个是自己认识的。一个婆子说是薛才人安排的,叫她不要乱走,耐心等着。不想,好容易等到的却是薛蟠和薛姨妈。薛蟠被妹妹救出来,连家也没有回就给送到这儿了。宝琴只好继续等,听说林军已经围困了京城,宝琴想走,被薛氏母子和下人看的紧紧地,门都不让她出去。

后来薛宝钗也来了,说要赶紧走,水朝气数已尽。宝琴不愿意跟着,被薛蟠用绳子捆了起来。路上又被北漠退兵胁迫,辗转来到草原上。后来几个人好容易逃了出来,薛宝钗却不愿意回中原,又把宝琴的儿子据为己有,不让薛宝琴亲近。薛宝琴只好独自一人逃回中原,求人来救回儿子。刚进京就听说水泱今日成亲,现在法令一夫一妻,不准纳妾,把她吓得魂都没有了,急忙前来阻止。

宝琴神情麻木,想必平日里哭得太多,已经哭不出来了,众人皆为之叹息。

刘如意羞答答、喜滋滋等着拜堂,吉时已到,却来了个不速之客,新郎官被叫了出去,而且太妃那句话也极为可疑,什么“怎么这般巧,寻了多少天没有踪影,偏偏拜堂了她出来了。我也不好作主,你跟凤主说去。”看来来人必定跟水泱有关,心里忐忑不安,越等越觉得时间过的慢,半天也没人理她,只傻傻地站在那里。

刘如意越等越窝火,这是怎么回事?自己家接连有倒霉的事情发生,伯父家被抄又被鞭尸,北静王一直压制刘家。好容易姑姑刘红玉做了皇后,没两年竟然家破人亡,父兄死于阵上,大对头做了女皇。好在母女二人相依为命,母亲只说,女儿家到了婆家,一切以婆婆为主,把以前的事都忘了吧。刘如意总还是忿忿不平。

现在大喜的日子,自己一个人被晾在喜堂之上,那个负心薄幸的水泱迟迟不回来,自己顶着个盖头一个人站着,说不出的羞耻和滑稽。刘如意攥紧了拳头,听着嘁嘁喳喳的议论声,那些人都是在交头接耳,她一句也听不清,可是又清清楚楚知道所有的人都在议论这件事,都在看她的笑话。那声音汇成一片,像一只讨厌的苍蝇,嗡嗡嗡在耳朵边上盘旋,她想抓起一个东西,拍向那声音,声音又分散开去,四面八方都是,她无从下手。

喜娘也不知所措,悄悄问:“不然咱们先到洞房里坐着?”

刘如意的眼泪已经顺着脸颊流了下来,叭嗒掉在裙脚处。喜娘也慌了,忙跑去找主人问该怎么办?

薛宝琴已经讲述完毕,红菱拿出热毛巾让她擦了一把脸,水泱道:“不管怎样,我是不能让儿子流落在外的。琴儿是孩子的娘,总不能委屈了她,先下去洗漱一下,换件衣服吧。”

薛宝琴以为水泱决定要娶自己,憔悴的脸上焕发出一阵光彩,下去沐浴更衣不提。

喜娘慌慌张张跑进来,问:“新娘子一个人站着呢,吉时已过,这堂还拜不拜?”

水泱为难的看着母亲,太妃道:“别看我,你问你嫂子吧。”黛玉道:“这是你自己的事儿,你可要想清楚,哪个是你心里放不下的?”

水泱气得直跺脚:“我哪里知道?两个都很好,我都放不下。”

一个小丫头跑进来道:“新娘子要寻死,被人们拦住了。”

水泱几步冲进喜堂,见几个女人劝慰刘如意,刘如意头上依旧盖着盖头,两个纤细柔弱的肩膀微微颤抖着,仿佛在哭。水泱想起如意虽是上头赐婚,俩人也是情投意合,刘如意曾经半真半假道:“你要是敢负我,我就去死,天天到你梦里吓唬你,叫你一辈子不得安宁。”现在他在喜堂上遗弃了她,以她的烈性子,肯定活不了。嗳,琴儿,我只能负你了。

想毕,道:“拜堂!”

太妃还是比较倾向刘如意,虽然心里对宝琴怀着内疚,还是想,无媒无证婚前失德,薛宝琴还是不配嫁给泱儿。

水溶和黛玉比较倾向薛宝琴,又不愿意害了刘如意,这事只能由水泱决定,也没有多管。

薛宝琴香汤沐浴,红菱也以为水泱决定娶的是她,就为她换上大红的吉服,匆匆忙忙打扮了,插了一头的首饰。倒也如春天的桃李,娇艳芬芳。

薛宝琴喜滋滋顶着盖头由红菱扶到喜堂,只听里面叫道:“礼毕……送新人洞房歇息,夫妻恩爱,百年好合……”

薛宝琴一把掀开盖头,正看见水泱携着新娘子进去,一时间,当初两人一见钟情、她千里迢迢投奔水泱,两人私定终身,自己被送回京,有喜时躲躲藏藏,遇胡兵颠沛流离,薛宝琴强霸自己儿子,水泱含情脉脉答应不让自己委屈,水泱、刘如意双双入洞房……一幕幕在眼前晃来晃去,她不禁拍手笑道:“呀,你倒是谨慎些,井底引银瓶,银瓶快要上来了,你就以为是你的了。呸,好糊涂的东西,丝绳断了、断了。啪嗒,瓶子掉井里了!该!为君一日恩,误妾百年身。寄言痴小人家女,慎勿将身轻许人!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薛宝琴一时急火攻心,竟然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