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秦司廷惬意地从沙发上醒来,想起昨晚所发生的和时念歌说的那句话,好像什么事情都明朗了。
可当他睁开眼,看到的却是空无一人的诊室,地上也只有他的衣服。他心里顿时一沉,开始怀疑昨晚的一切只是一个梦。
但是他赤裸的全身,散落在地上的衣服和现在杂乱的诊室,让他相信这一切的真实性。
但是,为什么时念歌不在呢?难道,她又和四年前一样不告而别吗?
诊室的门突然打开,秦司廷心里顿时一慌,他现在身上可一件衣服都没穿。
好在进来的是时念歌。
她提着一个塑料袋面无表情地走进来,把塑料袋放到桌子上。
“我买了早餐,你先去穿衣服,穿好了过来吃早餐。”她背对着他,将袋里的包子拿出来。
她表面看似风平浪静,可面对沙发上的秦司廷,她不禁心潮澎湃,心跳快得不行。
秦司廷也没有去浴室,去衣柜拿出几件衣服,在那里就换起来。
听到身后换衣服的动静,时念歌根本不敢回头看。
“今天起这么早?”他换好衣服,走到她面前。
“昨晚跟香姨说我和萧路野他们出去聚聚,乐乐一早起来看我没回家,打电话给我。”时念歌咬了一口小笼包。
“哦。”他还以为,这个女人的体力变得那么好。昨晚他那么折腾她,她竟然一早就起得来。
“你怎么跟她说的?”
时念歌:“……”
其实她跟时可乐说的是她在公司加班。
她低着头吃着包,没答他也没看他,脸上泛起一阵红晕,还一边揉着双腿。
秦司廷看着她的小动作,不由得勾了勾唇角。
两人不知都沉默了多久,秦司廷才缓缓开口。
“你昨晚说的,都是真的吗?时可乐真的是我的女儿?”即使他现在已经很肯定时可乐就是他的女儿了,可他还是想再一次听时念歌亲口说出。
但她是不可能那么配合他的。
“不知道。”时念歌把头撇到一边,不看他。
秦司廷看着这个还在嘴硬的女人,无奈地叹笑着。
他吃着包子,突然想到一件事。
“你还能出去买早餐啊,看来以后对你确实不用太温柔了。”
时念歌:“……”
昨晚他那叫温柔吗?明明就是一匹四年多没吃到肉的大灰狼!她今天可还是强忍着疼痛去买的。
“秦司廷!我还没跟你算账你,你昨晚干嘛那么用力,还那么快,这也叫温柔?”
“难道不是某人昨晚求我做的?我一慢下来就不乐意。”
时念歌:“……”
她竟无言以对。
她昨晚确实是被下了药意识不清晰,可她不是失忆。她昨晚做过的事情都记得。
“咳,我昨晚那是被人下了药,神志不清。那你还趁人之危呢,你什么时候那么听我的话了啊,明明就是自己……”她开始无理取闹起来。
“吃饭。再说话小心我在这里就再把你给上了,我看你还能不能去买早餐。”秦司廷把一个包子塞到她嘴里。
想起昨晚在他身下任由他压榨的场景,她就不禁害羞地低下头,不敢再说了。
突然安静的时念歌也让秦司廷不禁感慨,她就那么怕他吗?看来以后那这个吓唬她最好了。
四年来,他和时念歌所有的误会仿佛都在昨晚解开了,而他压抑了四年多的兽性终于在昨晚爆发了。
他们都没再说话了,只在安静地吃着包子。
吃过了早饭时念歌就走了,秦司廷也没留她。
时达集团,总裁办公室里。
“念念,你想什么呢?”文柯用手在时念歌眼前挥了挥,她从早上回公司后就一直怪怪的,做什么都心不在焉。刚才他在跟她说起一个很重要的项目,没想到时念歌竟然没在认真再听。
“啊!没什么没什么,你继续讲。”时念歌突然一惊。
昨晚发生的一切一直在她心里反复发酵,沉淀,让她根本没办法集中精神工作。
“你今天怎么一直心不在焉啊?”
“有吗,你刚才说到哪了。”
她看了看手中的文件,问他道。
文柯轻轻地叹了口气,还是再次把这个项目给她讲一遍。
下午,到了幼儿园放学的时间。
秦司廷打通了香姨的电话。
“喂,小秦,你有什么事吗?我这正准备出门去接乐乐呢。”
“香姨,我今天下班早,就想着顺路帮你去接她,你不用来了。”其实他是特地请假的。
“啊,不合适吧,太麻烦你了。”
“不会,反正我也要回家,那我就先挂了。”
香姨手里拿着电话,心里疑惑着,秦司廷怎么突然要去接乐乐,以前就算早下班也没见他这么积极啊。
算了算了,反正交给秦司廷也不会有事的。
时可乐的幼儿园门口。
秦司廷靠在车边等着她出来。他只是穿着一件宽松的T恤和简单的牛仔裤,却已经是帅到令人发指。
他的车在这里算不上出众,也没站在中间,可他却不知俘获了多少路人和家长的目光。
“秦叔叔?”秦司廷目睹着时可乐背着小书包蹦蹦跶跶地一步一步跑到他面前。
“你怎么来了?”她仰起头好奇又兴奋地看着他。
秦司廷将手掌抚上时可乐小小地脑袋上,温柔地笑了笑,还没来得及开口,时可乐的老师就冲出来。
“乐乐,香香奶奶还没来接你呢,你怎么能自己出来!”一个年轻的女老师把时可乐拉到身后。
“她奶奶今天不来接她了,所以让我过来。”
老师警惕地打量着秦司廷。咳,虽然说他确实很帅。但她也不能凭一己之言就相信他,她还是得为时可乐的安全负责的,万一秦司廷是人贩子呢,仗着好看就可以把这些小朋友骗得团团转。
“你是乐乐什么人,你凭什么证明她奶奶让你来接她。”
“老师,她是我……”
“我是时可乐的爸爸。”还未等时可乐开口,秦司廷就已经说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