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什么走,不就是一群混混吗,我可是皇子,难道还会怕他!”江云嘴里不屑说道,边说还便边扭头看了眼周围。
只见四周已经看不见什么行人,刚才还围拢的人山人海此刻已经不知去向,走位的店铺不知道什么时候居然关上了门,远处天边此刻也是乌云压顶,街面呼呼的吹气了狂风。
“这,这里出了这么大的事,兵马司为什么还不派人来?”江云看了眼周围,心里也不由得发了毛,心里有些不安,皇子的身份,此刻也没有让他特别安心!
“爷,这青竹帮据说是这南城的最大帮派,您是万金之躯,今儿咱们带的人少了些,这兵马司又是个废物衙门,要是那些不长眼的泼皮懒汉伤着了您,那奴才可是万死难辞其咎!爷!咱们还是先走吧!”
吴武的话说的很急,脑袋不住左右摇摆,看着街角,深怕突然窜出来一大群人。
“那就走吧,带着这个姑娘,我们先走!”江云听了吴武得令话,又看了看四周,也觉得有些不妥,当下便吩咐吴武带着唐家三小姐离开这儿。
可就在江云一行人转身准备离开这条街的时候,街角处突然窜出来一群身穿青色短衣,手持细长竹竿的人。
想必这些人就是青竹帮的吧,看架势,来者不善啊!
江云瞧见了街角的这对人,心里细细数了一下,大约有四十多人。
七个侍卫加上自己也不过八个人,还带着一个唐家三小姐!
“我怎么就这么倒霉!”江云脸色惨白,心里急得骂娘。
“我们走另一边!”江云咬着牙,小声对着吴武说道。
“爷,咱们走不了了!”不用江云下令,吴武看见人的一刻就已经转身了,只不过,另一边也是站满了人。
前后都有人,江云脑子有点乱,心里已经急了起来。
“喂!前面的,是谁派你们来的,居然敢在南城区打我青竹帮的人,你们是活够了吧!”
就在江云心里思考对策的时候,正面来的人群里跑出来一个身材矮小,提着长刀的男人,对着江云一行人就是一顿喝骂。
江云立刻抬起头,看了离自己不足三米的人群,又瞧了瞧这个身材矮小的男人,“噗嗤”一声,突然笑了起来。
“你他妈的的,你笑什么,老子是要活撕你的嘴!”这男人一看江云笑了起来,心里还以为他在笑自己的身材,火气腾的一下就上来,拿着刀就要往前冲。
江云一看事情不对,连忙停下笑声,挥了挥手,急切的说道:“没笑什么,没笑什么,我只不过是笑你们堂堂青竹帮,居然还有这种人渣存在!”
“人渣?”那矮个子男人听见江云的回话,立刻又停下了自己的脚步,举着长刀狐疑的问道!
“呐!”江云拿着扇子朝后面挥了挥手,示意吴武把李阿拖上来,丢在了自己的面前,然后又指着李阿,对着前面那矮子说道,“就是这个人渣,当街行凶,打的居然还是女人,你看看,这小姐都被打成什么样了,人都晕了过去!”
说着江云又用手指了指被吴武扶着的唐家小姐,配合她脸上的伤,要是对面是个通情达理的人,想必也就能理解了吧!
江云心里不禁这样想到,可他还是低估这个世界泼皮懒汉的无理程度,江云的话还没说完,那个矮汉便又破口大骂道:“你他妈的,那又怎样,我们青竹帮的事,还轮不到你这外人来管,就算是个人渣,那他妈的也只能是我青竹帮来清理门户,你这外人插手,擅自殴打我们兄弟,这就是和我们青竹帮作对,不论如何,你今天是命到了头!”
“大胆,你不过一泼皮烂汉,这京城里不过芝麻大小的人物,你有几条命,敢和我们七爷这么叫唤!”吴武站在一边,虽说心里很是担忧,但听见别人这么叫骂自己主子,他心里也是搂不住火,再说,若是此刻在不出声,等平安回了府,自家主子要是追究自己护主不力,那可才是倒了大霉!
“你这烂狗,竟敢这么叫唤,兄弟们,给我上,栽了这群狗娘养的,敢打我们青竹帮的人,就算是天王老子也得给他崩下几颗牙来!”
那矮汉听见吴武居然形容自己不过芝麻大小,平日最恨别人拿自己身材来开玩笑,这下子吴武算是通了马蜂窝,这矮汉就像吃了鸡血,脖子涨的通红,举着长刀,大叫着就朝着江云又冲了过来。
江云见状,先是瞪了眼吴武,怪他不该这么唐突,这下可好,本来还有的谈的局面,这下彻底崩了。
但此刻不是追究吴武责任的时候,江云转回了头,看着已经近在眼前的青竹帮人,江云脑子突然一片空白,穿越者的心里优势荡然无存,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吴武见状,心里焦急万分,双眼通红欲裂,提着长刀,大喝一声“贼子安敢”,带着几个侍卫就迎了上去。
就在两方人快要碰撞之时,突然从青竹帮人群后面传来一声大喝,“全部住手!”
话至音落,两方人马顿时都停住了,诺大的街道,几十个拿刀的汉子几乎同一时间停了下来。
行人几乎跑光的大街,晚夏的凉风轻轻吹过,每个人身上的火气似乎都随着这凉风消散了一些。
“矮子七,回来,谁让你动刀的?”随着声音的趋近,青竹帮的人群内突然散开,让出了一条通道,只见通道尽头,一个身穿黑色绸缎袍服的男子缓缓出现。
江云在吴武以及一众侍卫的环绕中,透过一丝缝隙,江云还是看清了来人的相貌。
只见这人身高八尺有余,面容俊朗清秀,身着宽袍大袖的丝绸长袍,手里拿着一根青绿色翠竹模样的长笛,腰间还系着一块绿色的腰牌,江云细细望去,上面隐隐约约写着一个堂字。
想来,这个人便是青竹帮,南城区的堂主吧!
“不过!”江云看了看来人,又望了望躺在地下的猥琐大汉,心里不由得想到,“这两人能是兄弟?”
江云不禁摇了摇头,心里叹道:世界之大,果然无奇不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