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两性关系爱是需要学习的:情爱文化50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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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附录性教育亟须进行(2)

金西教授是世界上第一个在大学里开性学课的人,他的调查成为划时代的事件,他的学说至今仍然被人们广泛地引用,但是,人们还是发现他有同性恋倾向,不仅如此,他还有裸露癖和性受虐癖。他的秘密生活的同好者是一个亲近友好的小圈子,有时借研究为名成为他的性伴侣。他的妻子克莱拉是他大学时代的同学,一直忠心耿耿地支持他的工作,朋友们认为他们俩无论在婚姻上、智力上、兴趣上都是平等的。她知道丈夫的同性恋和性受虐狂的倾向,对此毫不在意,同时,丈夫也同意她的婚外性关系。他们也向儿女作同样的教导,从不隐藏自己的裸体。在全世界都对金西进行批评时,只有克菜拉认为丈夫的工作是神圣的。

最让人惊异的玛斯特斯夫妇,他们的研究将真人的性直接放在实验室和显微镜下,他们的研究在今天已被全世界的夫妻接受并应运,但他们的行为本身仍然是道德的批判者。

用统计学的方式很容易得出,他们是性开放者。

但是,奇怪的是,当我们来研究性学先驱弗洛伊德和霭里士时,却发现他们的生活竟然那样严谨。

第一个把性从潘多拉的盒子里打开的是弗洛伊德。他的学说至今仍然是道德家们议论的焦点,但是,他的学说同样影响了整个20世纪,很多伟大的艺术因他而诞生。弗洛伊德在世时,遭受了世人的嘲讽、谩骂甚至唾弃,倘若他活到今天呢,人们会怎么看他呢?他又会怎么想呢?

我们一定没有忘记他的《爱情心理学》,但没有几个人去读它,更没有入在意他里面的这几句话:“在我看来,想要使男女间的性关系维持长久,某种程度的依赖或臣服心理还是必要的。再者,为了维护文明的婚姻制度,对那些不时威胁着社会安定和现行婚姻体制的一夫多偶倾向进行压制,就应当适当鼓励这种性的臣服态度。”可见,他的道德感是极其稳定的。

霭里士也一样。霭里士在世时遭到了无情的批判和打击,但与弗洛伊德一样,这些都是对他的学说的。其实,霭里士是继弗洛伊德之后对性的形而上研究有突出贡献的第二个人。最后一个可以说是福呵。

如果我们仔细地阅读过他们的著作,并对他们的思想作以研究的话,我们很容易发现,在弗洛伊德、霭里士看来,性不仅仅是形而下的行为本身,还是形而上的表现,即性与道德是一致的。性是可以超越的。但在后期性学家(如上述几位)看来,性是与道德相冲突的行为,性是一种物质行为,这一点特别适合于华生和玛斯特斯夫妇的研究。他们是将性当作一种形而下的行为。

这就是他们的分歧。当我们发现这一点时,也便会明白为什么人们会认为性学者一定是性开放者了,因为在一般人的眼里,性就是一种动物式的行为,它与高尚的道德和精神以及信仰无关,可是,在真正伟大的性学者那里,它们是统一的。

现在中国有很多性学家,绝大多数都停留在形而下的研究层面上,而且一般都将性当成一种医学研究。这是非常短浅的认识。不仅仅中国的大众这样认为,就连这些性学家也是这样来看待的。他们无视人类那些美好的理想的超我的精神价值,只将性当成一种人性的根本来看待。

性学者如此,更何况大众?

很多人曾不惑地问我:“我还以为性学家就是性开放者,看你怎么不像?一幅循规蹈矩的样子?”

我只是笑笑。我虽然不敢说自己是什么性学家,但在周围也算一个对性文化学有些研究的人。为什么一有研究就会成为一个道德上有缺失的人呢?

还有些朋友骂我:“说的一回事,做的又是另一回事。”

我同样笑笑。但我还是反问自己,我说了些什么呢?我说过人要朝三暮四吗?我说过人要无视道德吗?

我本不是个爱解释的人,我喜欢随心所欲,固执己见,但我还是被迫成为一个不断地诉说自己的人。

这使我常常对自己厌弃。我开始讨厌我所做的一切了。

这难道是屈服?不能坚持便是屈服,可是坚持它又为了什么?难道仅仅为了坚持而坚持?

在我生活的周围,有无数的人常常指着我的脊背说:瞧,那个曾经的狂人,今天的性学家,多么可笑,他竟然生活在我的眼前。

我无言,后来能笑了。笑是一种习惯。对赞扬,越来越处之以严肃的表情,而对批评,越来越能笑颜相对。

我喜欢那句话:一笑泯恩仇。

4.为自己辩护

从研究性文化开始到在高校首开性文化课,我的作家和诗人的身份逐渐模糊,而一个所谓的“性研究专家一的身份跃然网上。”再到后来被新浪和搜狐邀请开博后,由于我写的一系列性文化课堂笔记和性心理咨询手记被常常推荐,博友们都认为我是一个“性文化专家”,而少有人与我谈文学了。最让我难过的是,即使参加作协的一些活动,人们介绍我时总说我是一个性学专家,而不再提我的作家身份。喜哉?悲哉也!

一位名叫茅永民的博友在他的博客中这样评价我:

徐兆寿——

著名性学专家、教授。他的《我的虚拟婚姻》正在新浪读书频道连载。

你想提高夫妻生活质量吗?你想知道怎样艺术地将“性”的知识教给孩子吗?那么,你就非得去徐教授的地盘里受受教育上上课,反正我是受益非浅。我用徐教授教我的知识在老婆的耳边喃喃私语,竟然得到了无法想象的效果……

准确地说,这样的评价至少是一个真实的评价。我喜欢这种评价,它说明我的博客是有用的,是能让人快乐的,而我的知识也是鲜活的,绝非概念的。但这是我压根儿都没想到的。我怀疑我的博客有这样的功效?

很显然,茅先生是不知道我的其他身份。这让我多少有些悲哀。但想想,也是可以理解的。近来,我的很多朋友上班后都会照例打开我的博客来瞧瞧,有些人还可以发现笑料,但也有不少朋友打电话来谈我的博客的问题。我还认识了不少新的朋友,他们都问我怎么能把中国传统文化与性文化有机地结合在一起(我在大学里目前开三门课,一门是性文化课,一门是中国传统文化课,一门是文学创作与名作欣赏),这让他们惊奇。凤凰卫视的一位记者问我,你觉得你的哪一个身份对你来说更为重要?等等。

以下是我对各种问题的描述与回答,它能够表达我的心情与真实的想法:

1.美国某媒体的一位记者打来越洋电话,声称他是在网上看到我对爱情婚姻家庭及性问题的一些看法,认为我是目前他们知道的中国最年轻的性文化专家,并就近年来中国离婚问题想采访我。

我是在1989年熟知这个媒体的,说真的,我有些猝不及防,甚至有些激动,但是,我告诉他,我是一位作家,我也不是像他所说的那样。在中国有很多这方面的权威,我给他推荐了刘达临和李银河两位先生。我想谈我的小说。但他固执地想知道我对目前中国婚姻现状的认识。我拒绝了。

2.我是新浪网邀请在其教育频道开性心理咨询的第一个“专家”,但后来我几乎不再去回答问题。教育频道的编辑不断地打来电话,希望我去回答一下网友的问题。有不少读者朋友给我发电子邮件,委婉地批评我在浪费时间。也有很多朋友问我为什么不去那儿“坐诊”了。

最初开热线时,我还在办报纸,每天都有一些可能会浪费的时间,需要我便把它们打发来回答大学生朋友的问题。当时我还有一个长远的计划,有一天将这些咨询手记出版,可是,后来,当我转到教学岗位上开始任教后,就几乎没有空余的时间了。当然,每周我还是会去回答一些问题,但是,慢慢地,我发现问题变得我越来越难以回答和不愿意回答了。这些问题大都是些生理和医学上的问题,与我的社会学心理相差有些远。同时,问题越来越重复。我便只好放弃了那个做好事的地方。

3.有很多记者朋友打电话问我,你在开性文化这门课时,学校没有干预吗?而且他们不相信我说的话,非要问出些事情来。

在我们中国人的心理中,凡是先锋一些的事物,都会受到种种非难。这一点,看来政府应该重视一下,并改善一下这种生态环境。我的《非常日记》出版时,的确是批评得厉害,但我的学校却没有。我所工作的学校是北师大的前身,有一种天生的开明的遗传基因。说真的,我很感动。

4.关于我为什么研究性文化并在大学开设性文化课的问题,我已经回答得太多了,但这始终是一个疑点。

我只想说,有关性,我们知道的实在太少了,就是知道的一些知识也是错误的或荒谬的。它跟生命本身一样,是难解的一个方程式。

5.我的文学圈的朋友很蔑视我为性而工作。有些人当着我爱人的面骂我,有很多人在我的博客上骂我。

他们骂我的原因是因为我过去是一个写诗的人,后来又是一个写长篇小说的人,现在又成为一个性文化专家,背叛了他们。其实,我认为他们是无知。他们既不懂诗的真正奥妙,又不懂得经世与做人,他们永远都是一些形式的奴隶,却不能发现存在的本质,也不去深究一些问题。

6.我的最要好的朋友、也是我很看好的未来的青年批评家唐翰存的声音代表了很多文学朋友的批评:你目前的博客上的文章针对性太强,且都是有关性文化方面的,你觉得这样写下去有意思吗?

我早就知道会有人这样批评。博客是个新的媒体,由于它的性质是视频,而且上网的人层次不齐,这决定了严肃的博客肯定是少人问津的,因为思考的人和真正读书的人在目前的中国是很少的。比如我所尊敬的黎鸣先生的博客,新浪在大力推荐,但他的点击量还是不大。当然,还有一个问题,他所探讨的不是一个大众问题,而是一个精英文化问题,这也决定了他的博客只有精英阶层的人才去看。我对中国性文化研究的现状是这样看的,目前虽然有很多人在研究性,但大都是些现象研究,比如,李银河先生主要是对女性问题和同性恋问题进行研究,潘绥铭先生主要是对中国性问题进行一些调查,刘达临先生在进行性文化史的梳理,还有一些从医学的角度进行研究的学者。由于中国在这方面的研究相对涉后,所以成绩也极少。目前学者们所做的工作除了普及之外,就是从西方引进一些观点。我所谈的以上几位专家基本上在做这种工作。但是,我们需要一些真正对性文化有高屋建瓴的大哲人。就像西方有弗洛伊德、霭里士和福轲,而我们一个也没有。原囚是什么?我们需要真正的有哲学观念的人去研究性。我虽没有多深的哲学造旨,但既然已经看到了这一点,就想在此做些工作。这也是我在性文化研究方面的一个方向。目前我在研究中国传统文化和西方文化,我想,也许我能在这方面做些什么。

至于我目前写的很多博客内容,只是我在研究中间的一些偶感而已,它既不能代表我的文学水准,也不能代表我的研究成果。它只是一些普及而已。

7.凤凰卫视的记者问我:你如何处理性文化与文学之间的关系?你自己确认哪一个身份?

我说,从喜好上来说,我当然是觉得自己是一个作家,还是一个身份。但同时,我又是一位大学教师,我有自己的研究方向,这就是性文化。从重要的角度来看,目前,像我这样的文学创作者可以说是比比皆是,中国不缺乏我这样的作家,但是,有勇气去进行性文化研究和教育的人却廖廖,所以,这个身份更为迫切些。

8.你如何处理中国传统文化与性文化之间的关系?

在中国传统文化中,性是一个很秘密、与魔鬼差不多的文化符号。在《易经》中,性是文化的开始,但儒家和后期道家都弱化性的功能,甚至几乎从文化中阉割了性,这就是中国性文化之所以难产的原因之一。我讲授中国传统文化,必然会将性文化的内容加进去,而要讲性文化,就必须要讲我们被传统文化教育成了一个什么样的人,这样,讲性文化才更有说服力。

5.我们正面临一个失范的时代——从网恋到虚拟性爱

“你这是极不现实的。”

“你要现实些。”

“这只是幻想,不是现实。”

“这是客观存在。”

也许以前的社会,人们在用这样的语句来批评一个人是多么地有理,但是,在今天,如果人们还是以这样的眼光来看待人类的生活和批评一个人,很显然他已经落伍了,因为这样批评已经不存在了,站不住脚了。毫无疑问,今天,无处不在的网络,手机等信息手段已经改变了人类的生活和观念。一个真正被工具改造着的世界呈现在我们面前:虚拟世界。

它将成为我们人类生活的一部分而真实地存在。请注意,我说的是“真实地存在”。

尽管我们还是能看到太多的“专家”忧心忡忡地发表这样那样的观点,也有无数的成年人在指责信息手段对人类道德的冲涤,可是,未来是挡不住的。假如我们本着这样的信念再来审视网络、手机等电子化信息时代的一切,也许我们会更为明智些。其实,我们大可不必那样悲观,相反,在下认为,我们应该重新来认识现实和我们的生活。

一、虚拟世界的意义

它无限地开发了人类的精神世界,极端地肯定了人类的精神价值。

何谓存在?老子说“实为利,空为用”。老子说的“实”是指我们肉眼能看得到的客观存在,而其“空”便是指虚无,是我们肉眼看不到的空空的世界。也许我们可以用它来指今天的虚拟世界。老子对客观存在与意识存在同样都是肯定的,不知道为什么很多人将他指为“唯心主义者”。这样来看,实际上绝大多数人对老子是有误解的。误解的人们总是只承认能摸得见、看得着的物质存在,对人类精神即意识的存在总是武断地否定,或者轻视之。“物质第一性”的存在观对中国人精神道德的伤害已经深入骨血,今天有些人之所以对道德抱着虚无的态度便是其伤害之一。

西方世界对存在的认识也是有两种不同的观念,一种是指绝对的客观存在,如原子论、进化论等,而另一种则是指一种有意识的存在,如柏拉图、笛卡尔、海德格尔等。看起来,不如老子对两者的肯定全面。

假如以前我们很难来认定精神世界对于人类的意义的话,那么今天,网络以其魔鬼般的力量在证实人类精神存在的实际意义。如果我们可以把过去的物质存在认为是一种“实在”的话,而把我们的幻想等认为是一种与“实在”相对应的“虚无”的话,那么今大,这种“虚无”的存在也可以肉眼来感知得到,甚至用心能触摸得到。

当然,我们也许可以将其认为是一种电子存在,但这种电子存在恰恰说明了物质与精神的关系是,物质仅仅是我们存在的一种表象,即老子所说的“实”,而精神才是我们存在的真正的意义,或者可以说是我们真正的存在方式。

背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