租的房子不大，但好在该有的都有。
“喝点什么？”
“舒影，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少年固执的不肯绕过那个话题。
舒影放下手中的杯子，若无其事的笑笑。
“顾随，你又凭什么问我。”
一瞬间好像没有了重逢的那种寒暄，只剩下仿若陌生人的冷漠。
“你说的对。”舒影轻轻嗤笑“那地方有什么好，贫穷落后的，让我陪着你们小打小闹都觉得没意思。”
“不对。”顾随提高声音打断。
“有什么不对，顾随，是你想的太简单。”丞相大人没觉得哪里不妥，总归他不是这里的人，完成任务离开，就不该有什么牵挂。
“我们……”顾随到口边的话苍白而无力，我们是朋友啊。
如果，如果仅仅是如此，舒影，你又为何一次次的帮我。
“好了，很晚了，我就不留你了，顾随，我知道你是个聪明人，那就，后会无期。”
后会无期。
多简单的四个字。
少年眸子里的墨色暗沉的可怕。
“好。”顾随最终吐出一个字，转身，在门口的时候停下脚步。
“舒影，生日快乐。”
爱卿，生辰快乐。
笑意僵在嘴角，丞相大人向来不喜欢过生辰，那一年帝王还羽翼未满，他忙着各方势力均衡，被帝王拉到九格塔上只剩下不耐和恼怒。
满天的长明灯升起，亮了整个长安的天空，每一盏灯上，都有帝王亲手写下的祝愿。
“爱卿，生辰快乐。”
帝王眼里带着亮光。
年轻的丞相大人红衣墨发，俊郎出尘，只是说出来的话却满满的不耐。
“皇上，如果皇上有这些讨好臣的心思，不如用在政事上，多费些功夫，内忧外患，帝王倒是闲情逸致，臣很失望。”
之后……
每一年的生辰，帝王就再也没有出现过了。
丞相大人从来不会觉得自己过分，他协助帝王那些年，成功看着他一步步成为一个冷酷无情的合格帝王，这就够了。
舒影知道舒城那个疯子会找来，只是没有想到会那么快。
半夜三更。
门直接被从外面打开，坐着轮椅的男人直接入侵舒影的窝。
“弟弟，你又不听话了。”满满的无奈语气。
“舒城，大晚上的有病就去医院。”舒影简直要疯了，被这个疯子逼的。
“弟弟，我们该回家了。”也不理会舒影的不乐意，舒城强势而霸道。
身后的保镖直接上前，因为知道舒影有些身手，所以现在舒城安排控制舒影的保镖都多了一倍。
“我自己走。”咽下一口郁气，舒影抬步走在舒城前面。
“我什么时候死。”舒影问系统。
099还在做梦，闻言被惊醒“啊？”
“我什么时候死？”
099说会早死的时候舒影就做好了准备，所以到底什么时候。
“快了。”099含糊其辞道。
“具体。”臣相大人不怒自威，眼神微冷。
099颤了颤，小心翼翼道“我，系统暂时查不到具体时间，不过，按理来说快了。”
舒影“……”
“就知道你不是个靠谱的。”
“你说任务是不惨死，对吗？”舒影问。
“没错。”099点了点脑袋。
舒影沉默。
099这会儿才渐渐清醒过来。
不对不对。
它小小的身子僵住，将卡在喉咙的尖叫咽下去。
此刻。
海上灯月。
齐雪觉得自己脑袋快要炸了。
她好像喝多了。
“小姐，你是不舒服吗？”
“我，我头疼。”
“那好，我们去休息室吧。”
迷迷糊糊，齐雪突然有种感觉，好像有种事情，不受控制的脱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