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次上语文课,我随手将这七个字写在草纸上。语文老师从我身边经过的时候看见了,好奇的问:“这不是一个对联的上句吗?你写这个干什么?”当时我紧张老师怪我上课不专心,没敢接言。
跑了几次破庙都没有遇到歪道士,我不禁想,这个古怪的道士哪里有这么多的交际?是有人找他还是他去找别人?他总是清早一个人乐滋滋的出门,傍晚一个人乐呵呵的回来。谁也不知道他这一天在哪里,干了些啥。
后来我们很多人见歪道士带了一个女人回庙里。我们都很奇怪这突然的变化。
我亲眼见过那个女的。她的长相也是相当奇特,才三十不到的年龄便头发苍白,连脸上的毫毛都是白色。皮肤白得透明,能看到皮肤下面的复杂的毛细血管。眼睛也不是我们那样的黑眼睛,她的眼睛是淡黄色的,似乎她看到的东西会和我们看到的不一样。
因为破庙和学校挨得很近,几个老师也看见了那个女人。老师也说了:“她的眼睛结构和我们一般人不一样,看到的东西和我们看到的不是一个形态。”我不知道老师是开玩笑还是认真的。
我回去后把这个事情跟妈妈说了。没想到妈妈居然知道这个女人。
“她是文天村的。”妈妈说,“很早爹娘就死了,十二三岁离开村里跟着一帮道士学艺。有的办葬礼的人家会请她去唱孝歌。她很会唱孝歌的。清明的时候她会回文天村挂清明,我看到几次了。你没注意吧。”
唱孝歌也是这一带的习俗。在办葬礼的七天里,晚上都要唱一段孝歌,孝歌内容是死者生前从小到大经历的主要事迹。唱孝歌要带一点哭腔,唱得好的能把听的人唱哭了。据说那个女的能把路过的人都唱哭,唱功十分厉害。
高中时我在生物课上学到关于白化病的知识,于是怀疑当初那个女人是不是患上了白化病。生物老师说白化病人怕光,视力不好。可是据回忆,那个女人不但在太阳底下跟歪道士攀谈,视力也好的惊人,比我爷爷的视力还要好。
那次她站在歪道士的破庙前,隔了百米的距离看到我们初中学校的牌匾,对我们几个学生说:“你看,你学校悬挂牌匾的钉子要断了,叫老师换口好钉子。”
我们只能勉强看清牌匾上写了“某某中学”四个字,哪里能看见钉子?第二天我们进校门时看见牌匾歪了,左边的钉子断了,全部的重量悬挂在右边的一颗钉子上。
“好了,今天讲到这里。我还要留点时间写实习报告呢。”湖南同学伸了一个懒腰。
“我以前听过一个故事,跟这个有点相似。说的是一个男人和一只野猩猩的故事。一只野猩猩喜欢上了一个男人,他们还生了一个孩子。后来那个男人背信弃义,那个猩猩将他们的孩子撕扯成了两半,一半扔给了男人,一半留给了自己。”王宝说道。
湖南同学思考片刻,点头道:“嗯。爱上一个人,就要相信她的全部。互相之间猜忌,那是没有好处的。”
王宝垂涎道:“你可以多加一个故事吗?现在不听你的故事就感觉睡不着了。”
湖南同学道:“刚刚说了,我还要写实习报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