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大亮,阳光偷偷自窗帘的缝隙中照射进来。
夏洛茶感觉自己就像是全身被碾了一样,浑身疼还使不出力气。
嘤咛一声,抚着宿醉泛疼的额头慢慢睁开了眼,喃喃道:“我是怎么了?”
前一晚她被糖糖带出KTV的画面浮现在脑海,可是之后发生了什么事她完全没印象了……
不行,必须离开这里,夏洛茶伤心难过到不行,掀开被子就要下床,她的衣服正叠放整齐地放在床头,她咬着唇哆嗦着手穿起衣服来。
“我来吧。”顾逸放下手中的粥碗后走过去。
夏洛茶见到顾逸走进来,像是遭了雷霹般睁大眼睛瞪着他,手上动作顿住。
顾逸千年冰山的脸此时突然有些发红,艰难地强迫自己的眼睛自美景处移开,坐过去帮着夏洛茶将内衣扣住,就算很注意了,但是指尖难免还是碰到了她的肌肤。
几秒钟的事,他额头已经满是汗了,清了清喉咙哑着声音道:“昨晚……”
“啪”的一声,夏洛茶打了他一巴掌,打断了他刚开口还没说完的话,怒道:“我要回家!”
被打了一巴掌,她力道不大不算太疼,顾逸想着自己昨晚确实占了太大的便宜,挨打并不亏,黑眸不带半分气恼地望着恼羞成怒的女人道:“昨晚的事情你不记得了?”
“不记得了!”夏洛茶恨恨地抹了眼泪,用被子将自己裹得牢牢的,在被子里头穿衣服。
顾逸叹了口气,为防引来她更大的怒火,他站起身离床边远了些道:“昨晚糖糖给你下了那种药,企图把你送到贺齐手里,我关键时刻赶过来将你带走。”
天!夏洛茶抚着抽痛的头,肯定自己不是做梦,昨晚被迷药害得她主动勾引了他,亏他还将责任都引到他身上去,这是顾及她的面子,宁愿被她责怪都不忍心说出事实真相吧?只因以为她将所有事都忘了?
夏洛茶不知道心里是什么滋味,怨他的也有,感激他体贴的也有,当然更多的是怅然,为了自己稀里糊涂地失去最宝贵的东西而难过。
以前她虽然与贺齐交往过几年,但是当时家里人对她太过保护,怕她年轻不懂事偷尝了禁果后会不小心怀孕,千叮咛万嘱咐不让她与贺齐有亲密关系。
为这事她爸妈特地将贺齐叫出来郑重交代过,说如果大学毕业后她还是“姑娘”就允许他娶她,如果到时发现她已经不是了,那他想作他们的女婿就没门。
贺齐也很尊重她,虽然无数次都忍得辛苦,为了两人的以后,为了她没有因保护措施做不到位而有落胎的危险,他们几次擦枪走火都没有到最后一步。
为此她很感激贺齐对她的珍惜以及他对她父母的承诺,谁能想到在最该失去的时期那层膜被她保留得很好,而在最不该失去的时刻反到失去了,夏洛茶说不上来心头是什么滋味,总觉得命运弄人。
“我刚熬了些粥,你吃点吧。”顾逸见夏洛茶失魂落魄的模样心头也不是滋味,但却不后悔自己昨晚做的事。
夏洛茶摇了摇头,穿好衣服后问:“你刚刚说糖糖为了贺齐给我下药?”
“是。”顾逸点了点头,将粥端过去递到她面前道,“我的人已经问出来了,她本名叫贺恬,是贺齐的堂妹,因为知道她堂哥苦追你无果便想帮他一把,昨晚她是故意接近你,先给你下了安眠药,后又下了助性药,现在她已经被贺齐带走了,我没让人为难她,怎么处置这个害你的女人由你决定。”
贺恬!夏洛茶想起来了,贺齐确实有个堂妹,她曾见过一次,当时贺恬才上高一,很胖的女孩子,后来再没见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