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齐最近出差忙了大半个月,回来后又因着办离职与温氏地产的董事们扯皮了很久,到现在也没辞职成功。
他既然与温凌怡分手就没有资格再在温氏地产工作,尤其还担任领导,只是这几年来温父一直大力栽培他,而他又有心要出人投地,于是几年下来他在公司中的地位举足轻重,带领了一批能力强并且一心跟着他的衷心下属,若是突然离职,必定会引起一些不小的风波,对谁来接任他的总经理职位,几位董事都想推荐自己的人,每次开会都吵得脸红脖子粗,不得已之下,贺齐只能先不离职。
最近两天好容易才抽出空来找夏洛茶,可是之前的事令他没脸见她,不见又很思念,于是便时不时在她常出入的地方附近偷看她以解相思之苦,今天正好他上午不用去公司便开车过来,谁想就目睹了她被人掳上车的一幕!
猛踩油门追车的贺齐眼睛因愤怒与担忧通红,路窄,前头的车又故意开在路中间,过了很久,好容易路面变宽时他迅速超车,并且快而准地将车横停在了面包车前方。
“妈的!”面包车司机紧急刹车,但车速过快,宾利离得又过近,两辆车还是狠狠地撞上了。
“砰”的一声大响,车头撞坏了的面包车司机当场昏厥,贺齐以及夏洛茶等人只是被强大的冲击力震到,没有受伤。
夏洛茶手脚被绑躲避不及额头重重撞上前座,瞬间就起了个红包,疼得她差点晕过去。
吴保征他们在急刹车时用胳膊抵挡了部分冲力,除了胳膊发麻外没什么别的事,缓过神来后火大地打开车门大骂:“妈的,你小子找死吗?!”
“胖子。”黄毛混混拍了几下同伴肩膀,结果叫不醒,气得瞪了夏洛茶一眼也下了车。
贺齐因系着安全带,只车身撞坏了,车头位置没事,他迅速下车要去救夏洛茶。
“臭小子,你敢拦大爷的车!”吴保征一拳头打过去,不过他酒色过度身板又小,一拳头过去打在人身上不痛不痒,自己反到拳头震得发疼。
黄毛混混也冲了上去,开始两打一。
这个地方恰好两边都是庄稼或树林的窄道,因着附近在修路,很多车辆绕行了,吴保征他们劫了人往哪个方向跑都是事先研究好的,计划以最快的速度开到人烟稀少的庄稼地,然后再开到荒郊野外去,就算有人看到他们掳了人也不一定会选择报警,这世上冷漠的不想惹麻烦的人居多,谁想会有个好管闲事的小白脸追上来!
“茶茶,你怎么样了?”贺齐以一敌二有些招架困难,挨了好几下。
“呜呜。”夏洛茶嘴里塞着布大声呜咽着回应,跳下车时腿发软摔倒在地上,忍着痛爬起跳到路中间焦急地向四下张望,渴望有人路过,不然贺齐与她两人都得跑不了。
很快,有个骑着电动三轮车拾掇菜地的农民出现了,夏洛茶惊喜地要蹦上前请求帮忙,结果对方一发现有人打架二话不说调头就跑了。
就算再有人过来怕是也会像这位大伯一样赶紧离开吧?夏洛茶脸色更加暗淡,回头望过去,贺齐还与那两个缠打在一起,三人身上都挂了彩,谁也没比谁好多少,但毕竟以少敌多,再过几分钟贺齐会坚持不住的。
“不要担心我,你快跑!”贺齐分神间见到夏洛茶脸上的担忧,忙大声道,这一分神肚子上又挨了重重一拳。
贺齐从来都不是健壮的男人,他是属于斯文型的人,拳头并不是他的长项,可是为了救她却不惜拼命地与坏人搏斗在一处,还让她赶快跑……夏洛茶心里很不是滋味,别说她此时这个状况跑不了,就算能也不该自私地抛下救她的人自己跑掉。
就在紧急时刻,一辆曾被夏洛茶很看不顺眼的黑色轿车由远及近开了过来。
“我天,这是夏洛茶啊!”白绍阳在离她还有十几米时猛地刹车,推了推副驾驶上正闭目养神的顾逸。
他们两人昨天去打高尔夫球,晚上住在了外面,早上用过早饭开车回来,结果遇上大堵车,一个小时了才走出不到一里地,气得白绍阳不走大路,专挑辅路上的分叉路拐弯,拐得一多他不认识路,顾逸又不理他,只能靠导航,导航不靠谱,指挥的路莫名其妙,好巧不巧地就开到这边来了。
顾逸闻言睁开眼睛,立刻就看到了路中央手脚被绑住的夏洛茶,手先于脑子有了反应,他打开车门走过去。
夏洛茶看到顾逸走过来,激动得眼泪直流,一下下地向前蹦,现在只要有人能给她松绑,能将她与贺齐救走,她就将那人当成神仙供着!
顾逸拿下她嘴里的布条,又快速将她手上的绳子解开,拧眉问:“你这是怎么回事?”
“那个姓吴的绑架我,顾学长快帮我报警。”夏洛茶手一得自由忙弯腰将腿上绳子解开,然后顾不上说话,抄起农民堆在路边的棍子就向打得热火朝天的地方跑去。
吴保征他们正专心致志地打人,隐约感觉到有陌生车辆过来也顾不上理会,只想尽快将贺齐打趴下好带夏洛茶走,太过投入的后果便是被夏洛茶手中有男人胳膊粗的木棍重重打在头上。
夏洛茶今天受到的惊吓实在太大,打起人来毫不留情,专挑这两人头部打,棍子不算太沉,自己力气也有限,知道打不死人就毫无顾忌地乱打。
“妈呀!”
“住手!快住手!”
吴保征两人都着了暗算,哪里还顾得上打贺齐,双双捂住挨了闷棍的脑袋四处闪躲。
“你没事吧?”夏洛茶手中牢牢握着木棍,喘息着问受伤不轻的贺齐。
白绍阳看得眼睛都直了,张大嘴巴感叹:“果然不能小看女人,看她长得那么柔弱,谁想打起人来这么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