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回去的路上，我一言不发。
墨染也是一样。
她只是沉默地拎着本应该在我手上的那些吃食，跟在我的后面。
直到门口，才还给我。
我深吸一口气，推门而入。
“公子，我们回来了。”
我脸上的笑意还没完全展开，一个酒瓮就碎在了我的脚边。
而我的一侧脸颊，火辣辣地疼着。
似乎，还有液体往下滴落。
“你做什么！”
墨染拽过我，仔细看着我的脸。
我的心里，却只有麻木。
“我做什么？买个吃食，作何要这么久？！”
不知是不是因为酒意未消，公子的眼角，红得几欲滴血，看起来可怕极了。
“我让她与我一道买些东西，不行吗？”
墨染一直替我说话，公子表面上看起来平静了不少，但在只有我看得到的位置，他眼神十分不善地瞪了我一眼。
我浑身一震，心里打了个哆嗦。
2
“怎么，是我弄疼你了吗？”
墨染一脸温柔，和我说话时，声音都轻了不少。
脸上疼吗？似乎是疼的。
我点点头，就让她这么认为吧。
“抱歉，我会小心一些的。”
“好了，一个丫鬟而已。快来吃东西吧墨姑娘，再晚凉透，便不好吃了。”
公子殷切招呼，墨染动也未动，依然看着我。
我悄悄推了她一下，她才不情不愿地走了过去。
随后，我把手上的吃食放在桌上。
公子眼神诧异了一瞬，又恢复正常。
“阿妍，你去看看，家里还有没有酒了。”
墨染抬起手，晃了晃。
“我让阿妍陪我去打酒，才耽误了些时候。”
她极力为我解释，却只有我，看到公子愈发难看的脸色。
我本欲退下，墨染却非要留我一起吃。
还说我若不吃，她也不吃。
公子不得不留下我，可这顿饭，我实在食不知味。
因为，我不知道在墨染离开后，等着我的，将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