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人家那小疏山主,可是正儿八经的嫡出。
“父亲是疏家的族长,母亲许氏,则是和疏家世代交好的书香门第出身,更是帝都能文能武的第一才女。
“她重瑶一个旁系的庶女,一辈子唯唯诺诺地惯了,小疏山主饶是厌恶上她几分……倒也是情有可原的吧?”
寂星河道:“……疏知行吗?
“自他出了冥界后,三界的哪个,是他不厌恶的?”
千雪道:“总之,不过
“这二人,如今除了针锋相对,倒也是真的不剩下什么了。
“别看重瑶端的是那一派隐忍、小疏山主又是一副满不在乎的模样。
“但其实,他们多年未见,如今又颇多冲突。保不齐对彼此,也都是暗下心思的。
“嘿,其中的是非黑白,便不必说了。
“这帝王将相家中的荒唐事,明面儿上的、背地里的,倒是都多如牛毛……
“饶是他们自己,都未必是知晓全貌如何的,我们又有谁,会说得清楚呢?”
江楚骆点点头,似懂非懂,也不做评。千雪又道:“喂,小河。
“她在无间时,你便没觉察到有何异样吗?”
寂星河顿了顿,难得迟疑道:“没有。
“重瑶很好,在无间时……也很好,一直都很好。
“甚至于到现在,她都很好,她的气息一直在我手上。
“如今伤了人,沾了血早该暴露行踪。
“以她的本事修为,伤了修道的人,是万不可能避开血、全身而退的……
“可我现在,仍是感觉不到,她的丝毫戾气……”
江楚骆知道,她说的好,是一种十分诡异、又异象丛生的好。
想了想,他却不免问道:“可是,你又如何知道,重瑶她沾了修道者的血了呢?”
寂星河道:“千雪救人时,是受了伤回来的,新伤是没有法器的打斗伤。
“单纯的打斗伤,便不可能没有近身伤。
“况且……我还叫无依撒了几滴血在了她身上。
“只是此刻,无论如何也该有反回应了,除非……”
江楚骆接道:“除非,她占有的肉身不明不白地死了?”
寂星河道:“嗯,除非她死了,或者她命不久矣、魂魄已经开始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