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说你不是和尚呢，人家可不都是‘前辈前辈’地唤你？
“如此看来，你虽然在在散仙中年纪和资历都不算老，但也真的……是在人间待了好些年呢。”
江楚骆搓搓沉璧，习惯性地摸出一只梨子，和寂星河在一旁闷闷地啃了起来……
这群孩子毕竟都是小辈，没可交代的，也插不上什么话。
千雪没捞到自己的份，撇撇嘴，问道：“喂，奔波了这么久，你们究竟找到了吗？”
沉璧敲敲打打地动了动，众僧人不明所以，江楚骆则是心领神会，忙道：“它说，金陵的龙气，并不在乾旗。”
寂星河稍作迟疑，便回首瞧她道：“你呢？为什么而来？”
千雪道：“那个爱吃生姜的小姑娘嚷着要来，我便带着她来了。”
寂星河道：“陶姜吗？
“看来……她也是个三界中的难得人物了？”
千雪道：“……不偏不倚叫我瞧上的，哪怕只是个低阶的小精怪，自然非是个凡品。”
三界皆是公认，白发神魔眼光独到。
……这点江楚骆毫不怀疑。
这位半神半魔的天纵奇才，如若不是眼光独到，又哪能在神界时俯视众生、眼观三界，偏偏就和谢颐这等情史无数、风流边野的男人颇有牵扯？
如今，跟在这灰飞烟灭的男人身后，不光收拾要收集他魂魄，还要时时提他收拾烂摊子……
江楚骆心下存疑，想着想着便问出声来：“所以，雪姑娘……
“你同将军夜煞，究竟是个怎样的关系呢？”
千雪道：“关系嘛……倒是多了去了。
“嗯，在人界的时候呢，他依旧操持起老本行。一派驰骋沙场、好不威风，风生水起地做起了镇国的将军。
“只不过，他没修为的时候，上战场的那些个打斗功夫……都是我亲手教的。
“在无间的时候呢，他的纸钱都是我烧过去的。
“喂，自然不是重瑶。谢颐死后不久，她也就跟着去了。
“除了我，你还指望着谁瞎了眼，逢年过节时把纸钱烧到无间去祈福吗？
“那时候连重瑶她自己也只是个处处受无间血煞气压制的女魂，都自身难保了，哪里还有那一份闲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