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唐艳更是慌乱到手足无措;她不能让楚儿出事,若是他完了,那自己岂不是也要完蛋?想着,就忙走到书桌前,拿起纸笔就忙写起信来。
最后,叫来自己的亲信,小声附耳,说出计划。
亲信领命而去,顿时消失在偌大的芙蓉殿中。
禄王府
书房
屈池焦急的看着坐在书桌看奏折的夏梓楚,几欲开口,都硬是咽了回去。
她应该怎么问?问自己喜欢的人对自己的妹妹做了什么?问自己喜欢的人心中可有她?问曾经他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吗?
不,她问不出口,更不敢问;因为她担心从爱人口中听到残忍的答案,
夏梓楚瞥眼见站在下面紧蹙眉头的屈池,放下手里的奏折说:“你有事吗?”
“啊!”突然听到夏梓楚的话,屈池有些难以相信的张口,在见到夏梓楚俊美的脸颊时,忙低头不语,像足了一个做错事的小孩子。
夏梓楚看屈池这般样,开口道:“是不是府中之人伺候的不好?我见你似有隐情。”
夏梓楚关心的话让屈池心里一暖,忙忙摇头说:“没有,她们对我很好,你不要责怪她们。”
“那你是找我做什么?”
屈池低头,想了想终于开口道:“我想去看陪儿,不知道她过得怎么样了?我很想她。”
听到这话,夏梓楚终于正视的看了一眼站在下面娇美迷人的屈池,慢慢开口道:“你放心,她很好;只不过,你现在不能见她。”
“为什么?我是她姐姐。”
见一向柔弱的屈池据理力争的模样,夏梓楚轻笑出声:“我知道你们是姐妹,所以才会让你住在我府中,屈池,我希望你明白,本王的命令没有人敢不从。”
屈池听到夏梓楚竟然开口称‘本王’,她就知道,他是在用身份打压她了。
没想到,自己能住在这王府中锦衣玉食的生活,竟然还是托了陪儿的福气,她这一生,到底要欠陪儿多少事?
想着,就微微潺潺的转身离开,离开这个让她伤心地房间。
夏梓楚看着屈池削瘦的双肩和那道没落的神色,终究也没有说什么,任她出去。
谁说他不知道屈池对自己的用心呢?屈池是个好女孩儿,是值得他好好珍惜,但是,他的心里已经有陪儿了,再也装不下其他任何女子。
秋阳高照、凉风习习。
一个青色宫装的男子,像一只矫捷的猎豹,腾空飞起,瞬时就落在夏梓楚在坐在书房顶头。
轻微的察响,让夏梓楚警惕的抬头张望,微眯的眼睛里精光乍现,轻点桌面的手指发出‘梆梆梆’的声音,沉着冷静的判断着来人。
且见那房顶之人在感受到房内之人的警惕后,扫眼毫无人迹的四周,飞身而下,利落的打开房门,嗖的一声就出现在夏梓楚面前。
“见过禄王爷。”恭敬地低头行礼,但骄傲的模样不允许他给除了唐艳以外的人下跪。
夏梓楚欣赏的看着眼前之人,薄唇朗目、剑眉藏威,他,绝对不是太监;难道他就是唐艳家族里养的‘暗人’?想到这里,夏梓楚起步走到来人面前,两人对视,长久不语。
直到房外的秋叶,悄然落地,那暗人才从怀里掏出一个信笺,双手奉上:“只是我家小姐要在下送来的,十万火急,望王爷仔细斟酌。”
听到这话,夏梓楚淡笑,痞坏的眼睛轻瞥信笺上娟秀的字体,伸手接上。
就见夏梓楚刚拿上信,那人就闪人离开;要不是房中还留有那人身上暗杀的气息,他还真以为大白天遇鬼呢。
“月朗星稀,与君同欢,怎料他人得知,恐忧君遭人暗计,驱使通知,望君一切平安,不辜负妾身之意;愿君早日除得长子,站于高处,傲视群雄。”
夏梓楚仔细的读着信中简言意短的几个字,最后走到烛台边,点起红烛,信笺顿时付之一炬、化为灰烬。
阴沉的走到门口,看着周围死静的一切,紧紧地攥紧拳头。
他不能倒,陪儿需要他的照顾,邵儿更是离不开他,他不能就这样任人宰割。
“韩佐!”
夏梓楚抬头轻呼,就见韩佐一个闪身,就从隐处出现。
“去福王府。”夏梓楚说完,就抬步离开。
韩佐紧跟其后,看着一脸阴沉的王爷,心里不免打鼓;不知该说不该说,最后,思量再三还是忍不住的抬头说道:“王爷,属下刚才见强人初现,并不是有意不现身护主,而是见您……”
“是见我虽已察觉但没有传你,便以为本王有所用意,故而不敢现身,怕坏了我的好事?”
夏梓楚打断韩佐的话,接口道。
韩佐惊讶的看着夏梓楚的背影,满是佩服的说道:“属下想什么,王爷都能猜到。”
听到这话,夏梓楚突然止步不前,看着对自己最忠心的手下,说道:“洞悉他人的心理,是我们这种人的本能;佐,你放心,我并没有怪你。”
韩佐默默地点头,亦步亦趋的紧跟其后。
福王府
夏梓幕听到门人回报后,就这样一脸笃定的坐在大厅之上,浅泯香茶,静待来人。
他就知道,夏梓楚近日定会来找他,只是没想到,这个一向沉稳冷静的弟弟,竟会这么快就找到这里。
由远及近的步伐,沉重的声音,激起夏梓幕的好奇,慢慢的抬起眼,就见自己的‘爱弟’一脸凝重的出现在大厅之上。
偌大的大厅,除了这黔首内敛的两人,再无其他。
夏梓楚并不像往常一样,见到夏梓幕低头行礼,而是狂傲的看着面前悠闲地二哥,轻轻地摇着手里的折扇。
而夏梓幕似乎心情颇好,并不是很介意的走上前,诡异的眼睛轻眯,一双宽大的大手藏于锦袍之内,看似竟有些纨绔之味。
“如今这秋高气爽,二弟还手握折扇,淡扇香风;不知是自负风雅,还是心怀鬼胎?”
听到这话,夏梓楚倒也不恼怒,而是淡定的看着眼前这个一项想要制自己死地而后生的大哥,温和的说道:“风雅倒是谈不上,只是这周围最近乌烟瘴气的紧,楚儿只是想要除除煞气,免得惹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