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梓楚惊吓的双手无力的垂立,一把抓住我的手臂,来回摇晃:“你为什么要害他?为什么?对不起你的人是我,为什么你就这么狠心伤害一个什么都不懂的人?”
看着夏梓楚变得大乱的神色,我掩耳大喊:“不是的,不是我;我不是有意的,真的不是!”
“你还狡辩,一路上我就听下人们说了,你将那金蟾毒蛤带进王府,是不是就是为了杀我?可惜邵儿替我当了替罪羊,你便又在他身上下了蛊,催他赶快死,让我痛心、伤心,是不是?”
“没有!”我一把打掉夏梓楚的大手,抱着双肩哭喊:“我没有,我怎么会伤害邵儿呢?我也不知道那个家伙是怎么跑出来的。更不知道他身上为何有蛊;夏梓楚,你怎能这样冤枉我?”
就在我们争执不休时,忽然听到金太医大呼不妙。
我和夏梓楚连忙转身,就见被太医解开衣衫施针的邵儿身显痛苦之色;就见那光洁莹白的胸膛上,顿时变成黒紫之色,原本暗色的脸颊瞬时变得苍白,忽而,就见无数条像蛊虫一般饥饿小虫子,透过邵儿晶亮的眼睛钻到胸膛各处,透过皮肤,不停地蠕动、乱窜;黒紫的皮肤瞬时被撑得老高,像是要涨裂一般,发出‘刺啦’的声响。
我惊恐的捂住嘴,无助的看着邵儿痛苦的在床上翻腾抽搐,俊美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不一会儿,就见原本在身上的蛊虫似乎吸食了很多养分一般,变得越来越长,最后,竟然从一个个小跳骚般大的样子,长成了像蚯蚓一般,更是大幅度的蠕动叫器。
伺候在身侧的奴才们,像是从来没有见过这种事情,都吓得抱头乱窜,不一会儿,诺大的寝室就变得只剩下我们几人。
金太医见邵儿痛苦的神色,忙打开身上的金针,就见他迅速飞针,扎在邵儿头部几处大穴,冲我们大喊道:“王爷,你要快些去找有能力的巫师来解除蛊毒,没想到蛊虫遇到金蟾毒蛤的毒液,竟然提前长大,现在来势凶险,若是让这要命的东西爬进脑子里,庆王殿下命不休已啊。”
“好,我马上就去。”说着,夏梓楚欲要起身,朝外面跑去。
我听到金太医的话,再也受不了的拔腿跑到床边,爬到床上,毫不惧怕的抱着光裸着上半身的邵儿,紧紧地靠这那灼热的脑地,伤心痛哭。
夏梓楚见我这样,大惊着喊道:“陪儿,你在做什么?快些下来;你这样抱着他,身体也会受到蛊虫的伤害的。”
听到这话,我抬头坚定地看着夏梓楚早已崩溃的脸颊,道:“不!我不要离开他,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见我这样,夏梓楚的脸上终于闪现一抹心疼,刚要起身走到我们身边,将我拉回来时;就见金太医一把拽住夏梓楚,惊喜的大喊:“快看,是蛊王。”
就见被启哥哥绑在脚边的脚链似乎受了外界的刺激,忽然红光乍现,变得别样鲜红,金色的脚链上,流动着耀眼的红光,就像一条水蛇,盘旋在我脚侧;那道红光越来越鲜明,直到最后,竟然将我和邵儿紧紧地罩在一片红色之内;我清楚的感觉到脚链中的蛊王似乎从沉睡中醒来,慢慢的从装它的容器里爬出来。
突然,‘砰’的一声,就见一个身背金色翅膀像虫子一样的东西,红光满面的从脚链中隐现出来,‘吱吱吱吱’轻叫几声,就飞身到邵儿的胸口,那蛊王似乎在仔细打量着在邵儿身上乱爬的东西,霎时,蛊王张开下颚,就见从那很小的嘴里伸出两颗像獠牙一般的东西,深深地扎进邵儿的身体里,邵儿痛苦的翻滚、吼叫,我紧紧的抱着邵儿,拼劲力气按住他不让动,总是有种感觉,蛊王,似乎在救他。
夏梓楚见邵儿痛苦的样子,刚要上去打死那长的奇怪的虫子,却被金太医牢牢的拉住,惊喜地说:“蛊王在救殿下。”
说完,就睁大眼睛,看着难道一见的情况。
果然,被蛊王咬伤的皮肤下,原本乱跑的蛊虫像是被施了定身法一般,毫不敢动,就这样被蛊王咬住,慢慢的吸食了整个生命,解决掉一个,接着,那蛊王又飞到另一处,伸出獠牙,狠狠地咬住蛊虫,慢慢蚕食。
渐渐的,被蛊王吃掉的蛊虫像是从邵儿身上消失了一般,皮肤不再笼起,也不再是青紫之色,而是变回原有的莹白和光滑。
最后,蛊王飞到邵儿脖颈处,狠狠地吸着被金蟾毒蛤咬伤的伤处,吸掉不停从邵儿伤口处溢出的青绿色的血液,倏尔,就见那蛊王像是吃饱喝足一般,从邵儿脖颈处滚下来,原本有些干瘪的身子竟然变得鼓涨涨的,像是吃撑了一样,慢悠悠的晃着悠闲地身子,蠕动到我的脚边,看着那装它的金色容器,慢慢的隐身进去。
我不敢相信的看着眼前的一切,随着蛊王的消失,笼罩着我和邵儿的红光渐渐淡下。
我欣喜的看着脸色变得正常的邵儿,满喊道:“金太医,你快来看看。”
那太医和夏梓楚听到我的话,顿时从惊讶中恢复过来,忙走到床边,仔细看着邵儿。
金太医认真的搭脉在邵儿的手腕处,过了一会儿,大喜道:“王爷,庆王殿下死里逃生,将来必定贵不可言啊!”
夏梓楚听到这话,激动地抓着邵儿的手,似喜似悲的轻吟道:“邵儿,你听见了吗?你活过来了,你不会离开二哥了,知道吗?”
昏迷中的邵儿似乎听到了夏梓楚的声音,慢慢的睁开疲惫的眼睛,恍惚的看着他。
最后,眼神落在夏梓楚抓他的手腕处,竟然缓缓的从他手里抽离出来,无力的眼睛里,似乎暗涌着惊涛骇浪,渐渐张开的嘴唇吐出了一句我们听不太明白的话,就再度虚弱的昏迷过去。
我看着邵儿平静的谁脸,不解的轻抚着那柔软细滑的肌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