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实伯纳德的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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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三月之想

去南方打工时的他们信心满满,不过当身临其境时,突如其来的孤独压抑总会把那叫做独立自信的东西推倒。

那油然而生现实落差感,是一种无边的黑暗。但它又不是单纯的黑暗,因为它的“旁刺”会划伤别人。

忡良和我很像,有着有礼节,温顺随和,不拘小节的特点,但时常地,某些事物想使我们靠着自己的直觉坚持下去,这种坚持的背后会潜移默化地产生一些情绪能量,它永远不会消失,直至无法继续累积。

随着某一个契机,使这“情绪”伤害到周围事物,甚至是与自己亲近的人。忡良就曾这样与我发闷气过一次,对于对心理学略知一二的我并不难看出。这种“发泄”毫不讲理,会激起你对这个人曾经令你任何不满的地方的回忆,随后便是一种刻薄、鄙陋的语言刺激。同时也是我最讨厌的。

它将生物“本能”暴露的淋漓尽致,丝毫没有艺术气息。

我并没有介意,但在事后会面无表情地记载收藏夹里,用以日后轻轻地微笑提醒他,也供自己闲来无事,自娱自乐一番。

又想起曾经与良生的对话。在我玩的某一款网游中,有一位叫Alice的游戏剧情人物说过:我的灵魂,正随白云,一起飘向远方……

这是一位吟游诗人,同时也是一位感受万物,与世界产生联系的人。每每经过她的身边,我总会稍作歇息,轻轻伫立,仔细倾听并端详着这样一位“自由”、“无拘束”的人。

若人设到这里也就接近完美了,可惜她是游戏里的一粒“棋子”。

然而好与坏这种令人谈而生倦的话题再提起来我倒真觉得“口舌生疮”了。

还有另一位NPC(游戏剧情人物,非玩家操纵)说:感受大自然的神奇吧。

想起来,曾经无所畏惧,充满自信的我是不会留意这些吱吱语句的,也许是因为“无聊”透顶了,又也许是因为自己的精神需要重新架起新的支柱了,又或许这里说明了自然变革的真理,多少有着与自己经历相似的话题。

应该是从十四岁开始的那些年算起,甚至更早,我便以谦卑的姿态待人待事,当然了,更小的时候,也总觉得能用拳头解决的问题就不用其他的解决办法———直到长大了解得更多。

了解得越多,就越觉得自己知识的贫乏杂乱与个体的渺小卑微,但打破自己世界观的事情又因客观环境,又以人为本地被搁浅在了生物的本能保护外,去触碰便会付出相应的代价。

有时我觉得我们常谈到的自然的定义好像并不是地球上的一切,而是除人以外的自然现象及其事物。我们好像潜移默化地把人对立与自然了,再望向某些人造的宏伟器械事物上,潜意识的我们已经默默地把自己看得等价与自然,甚至是凌驾之上了,不过只是一部分人。

只是一部分人接触着自然,只是一部分人会像我这么无端而又情理地思考。

这个又是很正常的现象,且依旧能与生物本能沾边,但如果这种进化达不到尽头,每个人依旧是大自然的“实验品”。当然,对我们这种生物来说,这些确实没有尽头。

再轻提一下,这里的“实验品”并不是贬义,也并不是褒义,而是客观事实。

话说回来,虽然如此,我想继续阅览世界,继续感受大自然的神奇,继续默默“苟”这世间的美,“藏”于我的黑棕色的双眸。至少是在我能望见到的地方,至少是在个那群星耀眼、光彩夺目的夜晚。

我又做了一个梦,这次我置身于太空,后下方是蔚蓝无比,亲切熟悉的地球家园。

我们都喜欢这个星球,喜欢这个用我们自己的语言、意识所定义的星球。

我坚信,浩瀚星河的另一种智慧生物所“定义”的星球家园,一定也是生机盎然,多姿多彩的。同样,也一定有某一个体态外貌形似人类的生物,用他们所定义的语言,他们所定义的意义,精神思想与我一样,逍遥在这“边际”诡大的宇宙空间中。

任何发生了的事情,它一定不会只发生一次……

我的心里周期性地这样暗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