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实伯纳德的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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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五月的平淡与安逸

已经快要到暑假了,哦,我该想起来,在休学不去学校的“病人”是没有暑假的。

五月时的阳光也是欲罢强烈了。

这令我无可奈何。

忡良工作已有三个月之久了,他再过个几天就会和卫东回来一趟,算作是几天的休假吧。

良生这个月也会回来,但不会拥有这个暑假。

我无聊地翻着社交软件上杂乱无比的记录,看到了艺博生日的消息。

啊,生活竟杂乱了起来……

艺博是我曾经的朋友,他人缘很好,也很大气,但我们并不属于一条道路的人,我不会浪费时间打理与他之间的关系,不过我至少会保持一颗永久不腐臭的心。

上次他生日时,我们几十位同学就坐在一起庆祝。婉羽与我姐姐坐一起,忡良坐在我的右斜对面,硕涵坐在婉羽右边,我还趁在快乐的氛围之中偷拍了他们四个。只为作留念。

听说一群人聚在一起大笑时,你看的那个人,便是你喜欢的。

四个人的照片,细节处处清晰可见:硕涵是开朗的笑,双手交叉着,是大方的样子。黑色大圆镜框眼镜尽显文人骚客之色,同时一袭白色衬衫又略露成熟之气,再画蛇添足似地配上他那本身就俊且潮流的貌样,就这样。

后来一见到照片我还是会这样夸他。

婉羽轻柔着眼睛,嘴巴轻轻闭着,可是我仔细一看,她的眼睛属实是看向我的,或许是,不乐意于我偷拍他们吧……

我表姐是个自由爽朗的人表情是大笑着的,但还是用不熟悉的动作做着淑女捂着嘴巴笑的样子,可惜了,因为嘴巴太大,只捂了少一半。

忡良眼神空洞,一杯红酒拿在手中,眉宇轻轻内皱,不知眸向何处,但确实是思考着什么,或者是害怕露出什么的样子,拘束十分。白色短袖中央纹路上的“十里桃花”四字较为显眼,配上那三滴油渍,我便作诗句“十里桃花三滴油”于酒桌赠与他,大家大笑叫好。而我沉浸于才华“轻薄”于他人脸面之上的快感。

肯定了,这些都是后话了,那时的他已经是我那孤独的倒影了。

“哈哈,艺博要生日了,我们一起去捧个场吧。”我在手机上给他说道。

“呃,他生日蛮多人的,我们去那里合适么。”

“十里桃花三滴油~”我调侃道。

“什么啊,油早洗干净了啊。只剩那粉面桃花了呢。”

“没事,艺博说过了。”我赶紧接道。

“那行,到时候跟你联系吧。”

这次他生日的人数,比上次要多个三倍左右。

靠最外边的那一桌便是艺博的亲戚与家人。我们踏着欢声笑语上前向叔叔阿姨们道好,算是礼貌与客套,随后便被艺博带入了被称作“老同学”的房间。

害,老同学,这样划分着亲疏内外,算了,倒也正常。

艺博上身什么也没有穿,光着亮油油的膀子,不难看出,他又是胖了许多,但他脸型依旧棱骨分明,没有赘肉,依旧让人羡慕。

“忡良,源生,你俩就坐在这里吧,菜、水、饮料什么的不够就尽管点,尽管放开去搞就行了。”说完,艺博便去那个社会上的朋友聚餐的房间了,而忡良也是直接送了送他,还是那么地有礼节。这个应该是原生家庭所带来的影响吧。

我们开始了这场饭局,忡良坐在了我的旁边,卫东坐在他的旁边。

“男神来了?”硕涵见到我用着异常不自然的词语,我猛地一怔。

“哈哈,说笑了,说笑了,太客气了,涵。”

“那个,这三盒烟谁想要抽就拿,就算是我们迟到的不礼貌吧,咱们呢,随意一点。”

我曾在十二三岁试过抽烟,但由于从小被管灌输的教育观念,我无法去用心享受它,去接受它。

大家彼此笑笑,轻轻起哄,一起吃起了菜。

旧友长期未见,酒是难免的。

“那个,这次我就少喝一点了,等药停了,好好陪兄弟们喝点。兄弟们该怎么玩就怎么玩吧。”我站起来掐着腰轻轻说道。

“嗯呢,我们玩我们的。”忡良赶忙道。

大家定制了行酒令的规矩后,玩起了棋牌游戏,叫做金陵十三钗,几轮翻转后,我按耐不住,三下五除二地吃掉了盘子里的甜枣糯米。

“来!加我一个。”我边嚼边说。

我的酒量其实是特别好的,即使我不常去喝酒,饭量也总是极大的,可能我每天大脑消耗的能量很多。

这个游戏并不是比大小什么的,而是从一抽到十三,简单且乐趣十足。

提起金陵十三钗,是张艺谋先生执导的一部电影,是那随时间“消逝”的社会慢步潜行者,蒙灰的无名“女英雄”。

这一类的故事或历史我想起就会精神麻木,脑袋翁热,想去做些什么。

我需要“降温”了。

最惨的事不是忘不了悲伤的回忆,而是那些悲伤的却已经开始记不清。

又是几圈抽牌后,忡良已经喝掉了四五瓶,脑袋晕乎的样子,乐趣十足。看他要撑不下去了,我便把那一瓶给喝掉了。

未东看起来倒是勇猛无比了,即使他总一直输着,还是激情地干着那几大杯,这样展示着自己的“气概”,以免丢失“排面”。

哈哈。

“哈哈……”

这热热闹闹,吼吼叫叫的情景着实令人松懈呀,这朋友间的欢乐戏耍着实令人安逸,可这是我想要的追寻的吗,此时我还无从得知。

饭后,朋友同学们彼此道别,我们向艺博再次道声生日快乐后也离开了。

“忡良,如果我没有说错,你并不太喜欢去网吧吧?”

“嗯,只有偶尔会打一打游戏,说起游戏,我虽然一向很随意,但我还是想知道你游戏中的从容不迫临危不惧的极限操作是如何做到的,我至今觉得那才是更“男人”,更坚定,更有魅力的东西,你能打破一些束缚,而我想却做不到。”十几岁的我们讨论着关于男人与魅力的相关问题。

“嗯……首先你得热爱它,同时去了解它,从各个方面,注重实质,呃呃,比如……”

我讲解一个游戏竟如此认真,不经意间便滔滔不绝起来,像是要讲述一个更高段、更神秘的事物一样……

忡良似懂非懂的,脸面上露出的神态模样,让我觉得我此时好像是一位陌生人一样。

“呃,嗯。”他轻轻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