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他的手伸向了床边的按钮,我只能狼狈地站起来:“那我走了,希望您再考虑一下……”
“二……”
我飞快跑了出去,回到自己房间的时候,脸上已然恢复了冷漠。
看来对付这个人,眼泪和哀求是完全没用的呢。
必须要想其他办法了。
好在唐乙己也不是个多话的,我昨晚去他房间的事,他似乎没有告诉任何人,否则今天医院里一定议论纷纷。
不过除了照顾他的护士,我好像真的没看见有谁去那间病房探望过他。
仔细想想,就凭他那恶劣的性格,没有朋友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我现在有些怀疑他那女朋友也并非因为找不到工作才跟他分手的。
晚上十二点过后,我再次偷偷摸摸地走出病房,却发现他的房间从里面反锁了。
看来这家伙还挺有先见之明的,不过他也太小看我了。
十分钟后,我再次来到了唐乙己的病床前。
“唐老师,你醒醒……”
熟睡中的唐乙己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看到我惊恐地从床上坐起来:“你怎么进来的?”
我指了指身后的窗户,窗帘在夏天的夜风中轻轻拂动。
还好我们的阳台是连在一起的,否则六楼的高度就算是我也不敢胡来。
“你到底有完没完,”他恼火地掀开被子,“我昨天应该说的很清楚了吧。”
“是啊,您说的很清楚了,”我点点头,大着胆子靠过去,“不过为了表示诚意,我这次特意带了礼物来拜访。”
“礼物?”他面色稍稍缓和了些。
“是啊,”我从背后拿出一大束鲜花,“您也知道我现在身上没什么钱了,所以只能送这个给您。”
结果他看见那些花,眉头蹙了起来:“这些月季……该不会是你从医院的花坛摘的吧。”
“怎么会……”我心虚地否认。
“楼下花坛一共有60朵月季,每种颜色的数量我都记得,至于你是不是从那里偷摘的,明天去核对一下就知道了。”
“好了好了,我确实是偷来的可以了吧,”我懊恼地承认了,“可你是怎么知道花的数量的,该不会是没有事情做,天天站在窗边数花玩吧。”
“我才没那么无聊呢,”他翻了个白眼,“我只是被送来医院的那天,在救护车上看了一眼而已。”
只是看了一眼就可以断定每种花的数量么,而且还是在濒死的状态下?我感到不可思议的同时,内心燃起了小小的火焰。
如果是这个人的话,说不定真的能帮我考上F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