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彦果然很厉害。虽然我现在数学一塌糊涂，但还是有分辨的能力。面对这么难的题目，他的思路几乎就没有停顿的时候，只是扫一眼题目就开始计算，步骤也比其他人简略得多，只用了二十分钟就做完了第一页的选择题。
我当然不会傻到跟着他翻页，依然装作只做到第七题左右，然而熊彦却用手肘却挡住了我的视线。
我心虚地看了他一眼，发现他仍在专注地答题，刚刚应该是他下意识的举动，并不是在刻意防备我。
尽管没被发现，但那条胳膊确实太碍眼了。如果是昨天的我可能会慌了手脚，但经过了一夜特训，这种小状况完全在意料之中。
“老师！”我举起手，“我忘记带圆规了，可以借旁边同学的用一下么？”
“可以。”监考老师点点头，目光严密地监视着我接下来的行动。
我完全没表现出一点心虚，大大方方地拍拍熊彦：“同学，借你圆规用一下。”
“好。”他爽快地把圆规递给我，手也顺势拿开了，我从缝隙里瞥到了第十一题的答案：A。
然而我还没高兴多久，熊彦的手再次把答案挡了起来。
如果再向他借东西的话一定会引起怀疑，我深吸了一口气，没想到这么快就要用到最终武器了。
“万一，我是说万一……”
昨晚的练习终于达到了唐乙己的要求后，我还是放心不下：“如果到时候角度不好，或是对方写字太小看不清楚怎么办。”
“看他手的动作。”
“什么意思？”
“我们来试一下就知道了，”唐乙己搬着桌子坐到我的左前方，“现在你不要看试卷的答案，只看我手的动作。ABCD四个字母的比划和写法都不同，只要留心观察，就算试卷完全被挡住也知道对方写下的答案。”
他拿起桌子上的笔随手写了几笔：“我刚才写了什么？”
“C？”我弱弱地问。
“你说话之前用一下脑子好不好，”唐乙己无语地说，“D是两笔，C是一笔，你怎么会看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