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我的笑容瞬间僵在脸上。
我等待着他说“白痴，我开玩笑的”，然后毫不留情地嘲笑我一顿，结果等了半天也没等到他开口。
“果然，在你眼里我很可笑呢，”他自嘲地弯起嘴角，“不过确实，无论是两年前还是现在，我在你眼里都像一个笑话般的存在。”
“我……我没有……”什么笑话般的存在，他怎么会说这种话？
“你总说薛崎性格多么恶劣，但你自己明明比他恶劣多了吧，”他无奈地叹息了声，”两年前你让我相信我们可以一起走，结果一个反手打得我措手不及。后来我拼命追赶着想象中的你，只为了再遇见的时候绝不输给你，结果你却得意洋洋地炫耀着作弊经验，还有数学考了43分，让我的一切努力都变成了笑话……谢妍树，我是不是看起来特别愚蠢，还是做了什么让你讨厌的事情，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我怔怔地看着他，从前我想象过沈晞言对我怀有感情的无数种可能性，讨厌、怨恨、鄙夷、漠视，或许……会有那么一点点喜欢，也可能每种情绪都有一点……但我从来没有想过，在他眼里，我竟然是比薛崎还要恶劣的存在。
两年前，我以为自己对沈晞言的单恋以最糟糕不过的结局告终。不过现在看来，也许那还不算糟糕。
这个世界上有什么比拼尽全力喜欢一个人，到头来却被误以为自己讨厌对方，更可悲的单恋呢？
“其实你没说错，刚刚我离开教室的时候确实很生气，不过我是在生自己的气，”沈晞言的目光黯淡了一下，“我气自己为什么会输给你这样的人，气自己轻易被你所影响，气自己总是执着于过去……不过现在我决定了，以后不会再看你，不会在你身上浪费时间了。”
“这是……什么意思……”我愣愣地问。
“字面上的意思，”他苦涩一笑，“抱歉，我这么自说自话的，你一定也感到很困扰吧。不过不用担心，从现在开始我会专心走自己的路，再也不会执着于你了。今天的事也好，两年前的事也好都已经过去了，我们就当什么也没发生过，还像从前一样吧。”
我很想问问沈晞言，“像从前一样”是什么意思，但我的嘴巴张了张，最终没有问出口。
因为我知道，他说的“从前”，指的绝对不是我们在公园的长椅上相视而笑的日子，也不是在奥数班一起努力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