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你很难教会一个一岁的孩子为什么“一加一等于二”一样,我只能呆若木鸡地看着唐乙己的嘴在一张一合,仿佛他在说着什么外星语言。
而作为唐乙己,他也根本不明白我到底在不明白什么。
于是他来来回回用了无数方法给我讲了无数次,我到最后却是越听越糊涂,越听越消沉。
我想如果唐乙己真的去教高中的话,估计不但对成绩没什么帮助,还会严重打击到学生的自信心,就连A班那帮人也不例外。
唐乙己这次坚持了很久,但最终还是不耐烦了,随手把笔一扔:“不用担心,你会追上那个沈晞言的。”
“真的?”我怎么也没想到他会得出这种结论,按照平常的逻辑他应该对我的智商大加鞭笞才对嘛。
“当然,”他傲慢地用眼底看着我,“你不是说两年前他和你旗鼓相当的么,连你这种智商的人都能把他淘汰掉,说明他也没什么了不起的。”
我猜那时沈晞言一定在对面的窗户里打了个喷嚏,我一个人不争气就算了,还要连累他一同受鄙夷。
我顶着一副黑眼圈走进教室,却感觉气氛相当不对劲。
事实上,从昨天公开课结束之后,十班的教室就飘散着一股阴沉之气,甚至比第一次月考结束的时候更加压抑,只是我没想到今天更加严重了。
虽然不知道薛崎说的帮我是否出自真心,但我中午还是留了下来,想请教他昨晚那几道题,可宋学良、吕天歌他们依然黑着脸留在座位上。
“你们不去吃饭么?”我试探着问,不想让别人觉得我和薛崎的关系有什么特别。
然而过了半天,没有一个人回答我,最后还是吕天歌闷闷地说了一句:“没有心情。”
“怎么了?”我不解地问。
“还能怎么了,”她突然愤愤地锤了一下桌子,“还不是昨天那场公开课,气得我昨天一晚上都没睡觉,我们竟然那么难看地输掉了。”
我的肩膀猛地一僵,毕竟昨天和A班的比赛是因为我才输了,还输的那么不光彩。
早知道我就不自己主动问了,昨天被沈晞言鄙视不说,现在还要被班上的人秋后算账。
“对不起,”为了息事宁人,我干脆利落地低头认错,“都是我不好,害你们一起丢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