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态度让沈晞言有些意外，表情也变得局促起来：“没事就好，昨晚倪裳还一直为你担心。”
“是么，”我悻悻地说，“那替我谢谢倪裳，但愿没有影响你们看烟火的兴致。”
“怎么会，”他没有听出我口中的酸涩，反而拿出手机，“对了，你不是说想要烟火的视频么，倪裳拍了一些……”
“我不需要，谢谢。”我面无表情地拒绝，就算对在超市拦住我推销保健品的店员都没有这么粗鲁过。
沈晞言的手僵在空中，大概对我的不识好歹十分不解。可我就是不需要啊，我不想知道昨晚的烟火有多美，他们的笑声有多开心，就像我此刻不需要沈晞言多余的客套一样。
“沈晞言，我可不可以问你一个问题？”
“好。”他点点头，把手机重新放回口袋里。
我知道我不该问的，已经知道答案的问题，只会让自己受伤的问题，可我却像要给自己最后一击一样，没出息地问出了口。
“昨天晚上……倪裳有对你说什么吗？”
他怔了一下：“你怎么知道？”
果然。
“那么，”我捏紧了手心，用仅剩的最后一丝期待的心情望向他，似乎这样就能改变结果，“你答应了么？”
然而我努力的那么多年都改变不了的结果，又怎么可能只凭一个眼神改变。下一秒，沈晞言坦然地笑了起来：“当然。”
看到沈晞言的笑容，我心里一阵刺痛。在我的记忆里，沈晞言已经多久没有对我笑过了，甚至连话都不愿意跟我说。如果现在的情形发生在假期前，我一定会受宠若惊地哭出来，可是现在，我只想苦笑。
原来倪裳的告白让他这么开心的么，他一定也喜欢她很久了，所以被她告白后，一定连梦里都在笑着吧，连我都见者有份分享到了他的幸福。
我总心怀侥幸地想着，之前那次失败的告白，问题可能出在糟糕的时机上。原来我从一开始就错了，告白讲究的从来不是时机，也不是场合和心情，而是告白的对象。就算是沈晞言，对喜欢和讨厌的人的告白，区别竟然也这么大的啊。
也许倪裳对他来说就是那个彩虹一般的人吧，而我则是被原谅被忘却了的过眼云烟。
真好啊倪裳，可以被我那么喜欢的沈晞言，如此喜欢着。
“是么，我明白了。”我笑着说，同时讶异自己竟然还能笑的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