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天歌慌乱地站起来：“妍树，你怎么回来了？”
“回来拿东西，”我没有看她，径直走向座位，“对不起，我好像听到不该听的了。”
“你都听到了啊，”她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子，“那就没办法了，事情就是这样。竞赛选拔考试的题目都是A班的荆老师出的，沈晞言又是数学课代表，每次考试前他都会帮忙把题目偷出来，而且还特别贴心地帮我讲清楚。”
原来之前他们晚上在一起真的是纯粹在学习？不知道为什么，这个认知不但没有让我感到欣慰，反而更加窝火。
“反正你都来了，我看就不用那么麻烦，直接让沈晞言给我们一起讲好了。”她笑着拉起我的胳膊，却被我甩开了。
“没这个必要，我不想听。”我生硬地说。
吕天歌愣愣地看了我几秒：“妍树你……不会在生气吧？为什么啊，有人这样帮我们，应该开心才对吧。”
“有什么好开心的，”我皱起眉头，“我只想通过自己的实力通过选拔考试，不想依赖任何人。”
“可之前我说猜到题目的时候，你不是也很高兴么。”
“那根本不一样！”我暴躁地说，其实我也说不出哪里不同，只是对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接受了沈晞言的施舍感到不爽。
那种感觉就像享受完一桌的美味佳肴，结果却被告知都是用老鼠肉做的一样。
我的吼声让教室重新陷入寂静，而沈晞言自始至终坐在暗影里，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大概不是在无语我的不识好歹，就是鄙夷怎么会有人得了便宜还卖乖。
吕天歌是那种典型的对敌人无情开火，对朋友无限包容的人，陪着笑脸哄我：“好了妍树，别生气了，瞒着你是我不对。不过明天就要考试了，你赶紧把这些题目看一下……”
“不需要，”我拒绝了她递过来的那份题目，“刚刚我的态度不好，不过以后你不需要再和我分享这些了。”
吕天歌闻言惊慌起来：“那怎么行，沈晞言可是为了你才帮忙偷题目的！”
“什么？”我不敢相信地看着她。
“沈晞言不让我告诉你，所以我就一直没说，可你好像误会了什么，”她焦急地解释，“第一次选拔考试之前沈晞言就找到我，问我是不是你的朋友，然后说会帮我们一直留在集训班，但条件是不可以让你知道，否则会伤害你的自尊心。所以我只是个中间传话的，他从一开始就是为了帮你，不，他来这里也都是为了你啊！”
多么意外和美好的反转啊，多么令人惊喜的真相啊，如果发生在两年前我绝对会激动地大哭一场，而此刻我只面无表情地转向沈晞言：“沈晞言，你这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