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石洞里出来之后，杨昭并没有立刻离开，坐在悬崖上仔细想了一想，将自己这几日所得到的消息全都重新梳理了一遍，向云汉太荒印证自己的想法。
“首先是那位女仙，她在后面的事情里占据的角色大概并不重要，虽然我挺想知道穿云仙尊为什么会杀掉她，但是也许答案只是那人是疯子呢。”杨昭自嘲一笑，“所以我想还是不要把精力放在那上面比较好。”
云汉太荒低声说道：“你能这样想就好了，他们的事情不值得你浪费时间。”
云汉太荒既然这样说，那那些事情估计真的是一团乱麻了，杨昭摇摇头，心想不管再怎么一团乱麻，也不能把有限的时间浪费在那里。
于是杨昭直接往下说：“昭明当初在那个山洞里待了很久，那道断情石后又停滞了很久，似乎是在感受断情石的作用，我不太确定是不是真的这样，但也没有办法做出别的印证了。”
云汉太荒这回没有说话，昭明就像一个禁言术的关键词一样，谁提起了都要沉默，只有杨昭一个人可以畅所欲言。
这种特殊的感觉，让杨昭有时候觉得自己几乎是在做梦，否则为什么只有她一个人这么古怪呢？
所幸这种感觉不会持续很久，更不会干扰到她的正常行动。
“我可不可以认为，昭明的所有转变，都是从拿到这枚断情石开始的？当然她以前也很奇怪，看上去就像是一个格格不入的、游离于世界之外的家伙，但是那个时候的她似乎还没有要改变这个世界来适应自己的倾向，只有在拿到这枚断情石之后，她才开始改变。”杨昭捏着手里已经变化过的断情石，若有所思。
云汉太荒依旧没有回答她，杨昭也不求她的回答，只是望着手中的石头：“其实我一点儿也不想知道她变成这个样子的原因，我只是想找到她的弱点然后杀了她而已。”
“她已经杀过那么多人了，那些绝不可能算作是她的人，也做过那么多可怕的事情。”
“我只想杀了她，哪怕是同归于尽。”
云汉太荒终于开始说话了：“那是正常的想法，阿昭，这世上有很多人想要杀掉她。”
“就像慕容姑姑一样。”杨昭微微扯起嘴角，“我明白。”
她高高飞到天上，望着脚下万丈无垠的山崖，不由得叹息：“我不知道以后有没有机会再回到这里了。”
虽然这个地方发生了很多匪夷所思、甚至令人毛骨悚然的事情，但是不可否认，这许许多多被风固定的土色浪潮还是颇为美丽壮观的景色。
这天地间有那么多美丽的景色，她都是走在昭明身后才察觉到的。
以后，她还能有机会重新以自己的身份、以自己的目光观察和审视它们吗？
杨昭最后看了周围一眼，听着耳边呼啸刮过的风声，不再犹豫，朝着远处的慕容家飞去，在那里，慕容情已经等候她多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