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句话出口之后，又迎来一阵久久的沉默。
“果然是……”陆卿勉强说道，“干净又彻底的法子。”
“可是随意切割自己的灵魂，一定会留下很多后遗症的。”东方雨蹙眉道，“她要怎么解决这些问题呢？”
“靠时空蛊。”杨昭早就料到他有此一问，将从玉简中看到的景象向众人复述一遍，“当初慕容前辈和昭明一同在虚空中捉住了往生蛊，并将它带了回去。昭明一见到它，就知道这是自己的机缘，于是着手修炼，但是就在她第一次轮回的时候，慕容前辈发现了她的计划，便趁她灵魂分裂之际，抢走了一半往生蛊。”
“抢走了一半以后，它还能继续用吗？”夏红药忍不住问道。
“还能用。”杨昭缓缓解释，“慕容前辈带走的那一部分，可以称之为轮回蛊，能将人置于轮回之中无限循环往复。而昭明留下的那一部分，叫做时空蛊，能够逆转时光。”
“逆转时光？”在场众人都不由得睁大眼睛，而后纷纷摇头，“这不可能。”
对于众人这样不可置信的态度，杨昭不以为怪，毕竟系统当年刚刚听说此事的时候，也同样难以置信。
“这是真的。”杨昭叹息一声，如果可以，她其实也不愿意相信，这世上还有什么能够打破时空铁律的存在，可惜一切赤裸裸地摆在她眼前，让她连逃避的机会都没有。
“往生蛊的发明者是明神。”杨昭一边说一边望着东方雨，“小雨，你是妖族，应该比别人更叫了解，明神是什么样的存在。”
东方雨眸光微动：“那是一群生活在空间缝隙里的特殊妖修，虽然名为妖修，但其实与我们的修炼法门完全不一样。”
虽然妖族祖地被毁，他没机会进去看看雕像，但后来开启的明神洞，他曾经进去过，也蒙受表哥东方云的指点，对于那功法有了些许体悟，所以他知道，明神的确是有可能打破时空限制的存在。
可是无论是谁看来，那种可能性都微乎其微。
杨昭看穿了他的想法，苦笑道：“微乎其微，也不代表不会存在。”
东方雨默然。
杨昭继续说道：“那位明神，如果在明神的概念中也有至情之人这个说法的话，他应该也能拍得上号，他创造往生蛊，只是想和死去的爱人见面罢了。后来他也确确实实地意识到，已死之人不能复生，一切都只能顺其自然，便丢掉了往生蛊，坦然接受死亡。可他大概想不到，在他死后，往生蛊还能够引起这么大的波浪。”
“慕容前辈抢走轮回蛊的时候，是什么修为？”南泽宇问出一个至关重要的问题，杨昭却没有立刻回答，而是有些出身地望着白莹莹的匕首，被东方雨又叫了一声之后才恍然回过神来。
“你刚才说什么？”杨昭眨眨眼睛，又问了一遍。
这样出神的样子和刚才完全不同，众人都有些有忧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