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解决得很利落，继续保持。”景戎夸奖一句，省去了原先的心思，将东方雨放下，但还是紧紧将他护在身边，不住叮嘱：“虽然有丹药护体，你也不能掉以轻心，这些鬼魂很难缠的，未必会直接和你打，但是防不胜防的手段太多了。”
东方雨乖巧点头，寸步不离地跟在景戎身边。杨昭觉得自己在这里似乎有些碍眼，但也只是想了一想，很快就静下心思，开始观察周围的环境。
这里的天空是阴沉沉的，而且看上去并不是因为阴云才如此，而是本就灰暗。
而且……
杨昭微微抬起手，张开五指。
没有风。
一丝风都没有。
这可太奇怪了，别的不说，这城里可是有不少鬼魂在活动的，虽然大多数鬼魂只是魂体，但也有少数已经凝聚出实体的鬼修，有它们在不停活动，这里怎么会一丝风都没有呢？
“系统，你能感受到什么吗？这个空间是怎么回事？”随景戎走在城里通衢上，杨昭眼光不住打量周围的店铺，神识却悄悄与系统对话。
“暂时看不出来。”系统的声音是停了一会儿才传出来了，其中的迷茫和困惑完全不加掩饰，杨昭一听便知这个情况即便是对曾为天道的系统来说都是十分罕见的。
这就更加神奇了。
天道是什么，是一个世界的意识。
而世界，是包罗万象的存在。人们常说，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哪怕只是一个小世界，其中所包含的力量与奇观，在修炼个体看来意识相当浩瀚、观之不尽的。
可是这样的世界意识，居然也认不出来眼前的情况。
“还有更可以感叹的呢。”系统察觉到了杨昭的想法，苦笑着说道：“要是我告诉你，我非但没有见过这种情况，还连个相似的对照组都找不出来，你岂不是要惊掉下巴！”
杨昭没有惊掉下巴，但心里也着实掀起一股惊涛骇浪。
“为什么会这样？”这个城池究竟是怎么出现的，它的运行机制是什么，它如何会变成这个样子，它所依靠的法则是什么？如果这些，连系统都不能解答，那么……
在一片浓厚的担忧之中，有一道流光忽然闪过，但是当杨昭想要抓住它时，它却如同流星一般消失不见。
“怎么？”系统奇怪地问：“你想到什么了吗？”
杨昭点点头，随即又摇摇头：“想到又忘了。”
“嗨，那你不是白说。”系统气馁地喊：“算了算了，现在别想这么多了，还是找法子把这鬼城摧毁干净才是正经。”
“是啊。”杨昭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已经跟着景戎来到一处暗巷之中，巷子曲曲折折、黑黑沉沉，又不断有阴风从里面刮出来，刮得杨昭一个激灵。
她转头问道：“这里是哪里？”
从一进来，经天灵源就失效了，她完全感应不到方向，故而多年不犯的路痴本质又爆发了，现在别说具体地点，就连东西南北都有点分不太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