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杨昭心中发寒的时候，那道拉住她的力量突然增强，令她在自己还没有完全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回到了躯壳之内。
她腾地一下坐起来，发现眼前还是昊日阵法凝聚出来的光耀的日轮，一时之间就有些发愣，然后反应过来，啪的一声打在自己脸上。
“你干啥！”系统被她的动作惊呆了，心想这孩子怕不是被吓坏脑子了。
杨昭呆呆地转过头：“系统，我……”
系统见她这样一片茫然的表情，心里也忍不住提起来：“你怎么了？”
“我做了个梦。”杨昭依旧是以那种令人看了也忍不住伤心的表情说道：“也许不是梦，但是……但是我、我好像知道自己究竟是个什么东西了。”
“我觉得你根本不是东西。”系统故作轻松地开了个玩笑，想要让她别在这些事情上纠结。
其实看到她那样哀伤的神情，它几乎想要把实话告诉她了，可是……想到云汉太荒所说的那个惊人的真相，它还是默默把到了嘴边的话给重新咽下去。
普通的修士，可能根本就不会有这么强大的精神力量，一时半会儿没有办法接受这个现实的。
而那个女仙，已经清醒了过来，到时候一定会立刻追缴她们这些逃出来的神识，根本没有让杨昭反应和接受的时间了。
想到这里，系统忍不住着急起来，望了望身边一旁还在努力唤回昭儿神识的杨曜，心里越发急躁。
杨昭顺着它看过去，也同样见到了杨曜，脑子空空地问道：“他怎么在这儿？”
“他是昭儿的牵绊，只有他才能把昭儿的神识给拉回来。”
原来那道像钩子一样的力量是这么来的，杨昭默默点点头，眼神有些涣散。
她甚至不想问是谁把她给救回来的，脑海中依然不断回想着方才的那一幕。
她们或者就只是为了死，她们不配拥有自己的人生和情感，因为她们……只是一个人的记忆碎片分化而成。
那是个仙帝？从模糊感知到的信息里，她知道那个人是这么称呼自己的。
仙帝，众仙之帝，她还真是狂妄。
但如果真的有表现出来的这样强大的力量的话，她也不算是对不起这个自封的称号。
毕竟是能够轻松碾压日月仙尊的存在，并且……她看到的那些神识来自于许多个不同的大世界，这岂不是说明，她的足迹也遍及了各个世界吗？
也许被破坏、被打压、被蹂躏、被欺辱的世界，并不止阴阳大陆这一个。
也许所有的灾祸，归根结底都是因为她。
可是即便这样，她自己，又能做什么呢？
你都不过是她的一部分，你怎么反抗？
系统见她久久不回神，心中更加担忧，忍不住小心翼翼问道：“你还好吧？”
“系统，有句话你要如实回答我。”杨昭突然回过神来，语气前所未有的严肃。
系统听到她的语气就觉得不好，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你想问什么？”
“云汉太荒都和你说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