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样没错。”杨昭赞同地点点头，然后才问道：“那我呢？我是你创造出来的？是为了什么？”
也许是为了昭儿。
杨昭慢吞吞地想着。她那快停摆的思想终于恢复了一点运转的能力。
“是为了昭儿。”
果然。
杨昭有点想笑，但是怕自己贸然笑出来会把云汉太荒和系统给吓到，于是硬生生忍住了自己这下意识的反应。
“昭明回归之后，很快就将昭儿给击杀，虽然没有完全抹除她的神魂，但是却立下了诅咒，要昭儿在生生世世的折磨中慢慢消散。”
她为什么要这样做呢？
杨昭突然想到，既然昭明不是一个热爱杀戮的人——按照云汉太荒的说法，那么她为什么要这样对待昭儿，要立下这样恶毒的诅咒。
这种几乎是泄愤一样的做法，居然出自一个仙帝之手，杨昭实在不能信服。
“我心想，一定要让昭儿活着，也许她是唯一一个可以制止昭明的人了。”
没错，昭儿归根结底还是带上了昭明仙帝的一些东西，所以如果说还有谁能够在昭明之后晋升到仙帝的话，那很有可能就是昭儿。
“但是我没有办法直接插手她的轮回，这是不被规则所允许的——我与天地并生，在天生尊贵的同时，也比别人更加受到规则的制约。所以我想到了……再创造一个昭儿一样的存在，让她去挽救昭儿的命格。”
“那就是我？”杨昭悄悄松了口气，这比她所想象的最糟糕的可能性要强上许多。
一时间她的心情甚至有些松快起来，那种明晰了自己的来处和归途，清楚了自己的使命和目标的松快的感觉。
“那么，”她用这样轻快地语气问道：“我是什么所凝聚出来的？”
云汉太荒有些惊讶她的反应，但还是如实答道：“是她在每次轮回时产生的……负面情绪。”
所以她才总是那么容易悲观啊！杨昭猛然拍了一巴掌，心中豁然贯通。
原来不是她修炼神识功法修炼到走火入魔了，而是她本来就是一堆不稳定的情绪的集合，所以每次稍微遇到一些事情，就容易七想八想……
云汉太荒又一次被杨昭的反应给惊到，但随即就叹了口气：“你怪我吗？”
怪倒是没有什么怪的，毕竟这是云汉太荒唯一能够想到的办法，而且杨昭也挺感谢它创造了自己的，毕竟虽然活着很痛苦，但也比没来过这个世界要强得多。
“我为什么要怪你呢？”虽然的确会有孩子去质问父母，质问她们为什么要把自己给生出来，但是在杨昭的情况里，很显然云汉太荒有充足的的理由这么做，而且这一路上，它也给自己开了不少挂，好几次把她从危机边缘救回来，让遍体鳞伤的她满血复活，就算是真当父母看，也算是个相当称职的父母了。
“呃……”虽然这么说有点毁气氛，但是杨昭还是忍不住想问：“如果咱俩是这个关系的话，我能叫你妈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