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轻轻把螭吻贴在掌中,用手轻轻拭着剑柄上的九粒鳞珠,「伙计,委屈你了。」
螭吻在我掌中微微颤动,发出一阵低沉的吟啸,似乎在应和我的话,又像一个孩童受到委
屈进而在父母的怀中撒娇。
我洒然一笑,正要继续说话,安抚螭吻,却听见不远处传来一阵兵器相交的铿然之声。
「哦?难道竟然有人随我一路杀到这里来?」话未说完,又不禁摇头否决自己的想法。怎
么可能,这里距离城门可是有起码两里之遥,加上中间街巷交错,又何止两里的路程,那
些兵士中根本不可能有人能够跟随我杀过来,除非是……
我眼睛霍然一亮,急展身形,扑向打斗的地方。
才穿入巷中,却见一群兽人正围着几个身穿帝国制服的士兵,那几个士兵显然已经经历过
一番苦斗,身上的衣服已然破烂不堪,而且几乎每个人身上都带有大大小小不同的伤痕。
显然那群兽人是存心要戏耍他们,否则凭他们身上的伤势,那缓慢的身手,早就应承不住
兽人那强悍的攻击了。
显然兽人已经玩够了,就在我观察的这一霎那,有几个兽人已然高高举起手中的武器,狠
狠砸向被包围中的士兵,有的士兵连惨叫也没有发出来,就被砸成肉酱。
怒火一下子冲涌而出,「你们该死!」我大喝一声,天工大法伴随狂风运转,我的身体也
随即漂浮在空中,流光闪过,身后留下淡淡残影,和一圈飞起的血雾。
落地后全然不理会那些依然站着保持捶砸状态的兽人,因为我知道,螭吻下根本不可能有
人能够存活。
「喂,你怎么样?」我扶起那个侥幸在兽人捶砸下存活的士兵,低声问道。
「我,我……」那个士兵在我的召唤下缓缓睁开眼睛,见到我之后,他嘴角流露出一丝欣
慰的笑容,出乎意料的叫我,「你,天……风大人。」
「你认识我?」我有些吃惊的望着他,无论怎么搜寻,脑海中还是寻找不出半点有关眼前
人的记忆。
「首宰……府,帝,帝都……」他艰难的吞咽着。
「你?你是说你在帝都的首宰府见过我?你,你是谭雷的护卫?谭雷他现在在哪里,他人
在哪里?」闻听之下,我有些着急的摇晃他追问。
「大人他,他……咳,他在……」士兵眼睛睁得大大的,手微微的抬起,直指右面,就这
样咽气而亡。
我站起身来,神色黯然,虽然知道眼前人的死不是自己的过错,但是心中却还是忍不住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