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代言情恶魔囚奴:误入总裁圈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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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我答应你,我答应你。”

冯雅琴看着自己的女儿,缓缓的闭上眼睛。

韩家大宅。

“少爷回来了,少爷回来了!”

仆人的声音在偌大的宅子里炸开,像是丢了一颗炸弹,震得人不知东南西北。

“咳咳咳,风,风儿。”

纪雪柔撑起身体,喊着儿子。她,她好像听到子群回来了,他回来了,他终于回来了!

韩霁风跑出来,扶起母亲。

“风儿,风儿,是不是你爸回来了?”

“他不是我爸。”

韩霁风的语气是超乎常人的冷静,仿佛那个炸弹对他来讲只是一个熄了火小鞭炮。

纪雪柔瞪了儿子一眼,沉声喝到:“风儿,不许胡说!快,快扶我下楼。”

纪雪柔急忙的起身下床,在韩霁风的搀扶下下楼。

韩子群在韩老爷子面前跪下,低着头沉默着,心里是深深的愧疚。

韩老爷子看了自己的儿子好一会儿,才叹声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韩子群心里酸涩难耐,作为韩家的独生子,本应是家里的顶梁柱,而他呢,却将那一份责任一古脑的推给了年迈的父亲和妻子,自己离家出走,这一走竟是十年。当他怀着满腹愧疚回来时,父亲却只说回来就好,他才知道自己当初的行为时多么的离谱和荒唐。

“少爷,起来吧!”

韩家的管家罗敬扶起他。

“罗敬,我……”

韩子群无法面对的人太多了,包括这个阔别十年的儿时玩伴。

罗敬笑笑,在他肩膀重重拍了一下,有些话不言而喻,他们之间的默契不会因为时间和空间的分离而有所减少。

“子,子群!”

一声微弱略带惊喜的呼声从楼梯口传来,韩子群循音望去,棕黄色木质楼梯上,纪雪柔扶着扶手,一身白色家居裙衬着那苍白的脸,正一脸不信却满含惊喜的望过来。

真的是他,真的是他,他真的回来了!

韩子群有一刹那的恍惚,一个名字不自觉间已经脱口而出:“雪柔?”

纪雪柔隐含的泪水放肆的在脸颊奔流,脚步开始向下移动。

他记得她,即使相隔十年,他还是能在第一眼叫出她的名字,这样的男人她怎么可能不爱,她怎么可能会忘记?

一把抱住自己殷殷期盼了十年的丈夫,那熟悉的气味传来,她干涸的心又开始涌动起来。

韩子群轻轻的拍着她削瘦的肩膀,心里的愧疚更是没法说出口,最终只能长叹一声。

“这些年辛苦你了!”

雪柔摇摇头,擦着眼泪,笑看着她。

“不辛苦,不辛苦,只要你回来,一切都是值得的。哦,对了,子群,我们的风儿……”

雪柔看看左右不见儿子的影,回头看向一直杵在楼梯口的韩霁风,招招手。

“风儿,下来,快下来!”

见儿子不动,雪柔又小跑过去,拉着他下来。

“你傻愣在那里看什么呢,快过来,快!”

韩霁风看着几乎快到自己胸口的儿子,心里的感动几乎从眼里流淌出来,他记得他离开家的时候,儿子只有三岁,走起路来还是颠颠晃晃的。

“风儿,这是你爸爸,快叫爸爸。”雪柔推推儿子,“你这孩子,叫啊!”

“你是风儿?都长这么高了!”

韩霁风心里冷哼一声,抬眼看了他一眼,冰冷眼里藏着讥讽。

“我没有爸爸,我也不需要爸爸。”

众人倒抽一口气,雪柔更是使劲儿打了一下儿子,斥道:“胡说什么!”

韩子群一愣,脸上的表情像是遭了霜打的枯草,灰败颓废,却也只能自嘲的笑笑。

十年来对儿子不闻不问,又怎么能期望儿子给他什么呢?

“风儿,这些年来是我对不起你们,我却是没资格当你的爸爸,但在今后的日子里,我会弥补你们的。”

韩子群低头看着儿子,承诺着,既是向儿子,也是向自己。

韩霁风冷笑,不屑的看了他一眼。

“弥补?你拿什么来弥补?而且,我也不需要你的弥补。”

韩子群被儿子说得脸青一块白一块,心堵得就像压了块儿大石头般难受。

韩霁风眼一转,手指到了他身后。

“她是谁?”

清亮不脱幼稚的童音有着超乎年龄的淡漠。

韩子群拉出躲在身后的以侬,走到韩老爷子面前。

“爸,这是雅琴的女儿何以侬,父亲很早就去世了,雅琴也于前些日子离开了,我,我希望她呆在韩家。”

众人沉默,气氛在一瞬间变得凝重。

韩老爷子眯着眼睛打量了何以侬好一会儿,最后摆摆手,叹道:“你自己看着办吧!”

韩子群一喜,拉拉以侬的小手。

“小侬,喊爷爷。”

何以侬抱着韩子群的手不放,看着威严的老人,低低喊了声:“爷爷。”

她好害怕,这么多的人都在看着她,尤其是那位小哥哥,刚才站在楼梯紧紧的盯着她,眼神好可怕,让她忍不住的望韩子群的身后躲。

韩子群转向雪柔,眼光闪了闪,干咳两声。

“雪柔。”

不等丈夫把话说完,纪雪柔已经蹲下身子,笑望着何以侬。

“小侬,今年多大了?”

这位阿姨好温柔,就像妈妈,连声音都像,在雪柔温柔的注视下,何以侬的心情也不似刚才那么紧张了。

“十一岁。”

“嗯,以后叫我雪姨,好不好?”

何以侬点点头。

“雪姨。”

韩子群没想到雪柔会那么容易接受以侬,竟然不知所措起来,说起话来也是吞吞吐吐的。

“雪柔,我……我,谢谢你!”

雪柔笑笑,看着何以侬漂亮的小脸。

“我一直希望能有一个女儿,应该是我说谢谢才对。”

十年的时间,她想通了很多道理,也看破了很多事。因为自己的嫉妒和虚荣,她逼走了丈夫,她以为她再也见不到他,可是十年后,他又回来了,这是老天对她最大的怜惜,她还有什么不满,还有什么可强求的?那个女人已经不在了,和一个死去的人相争,她只会输得更惨,况且她也没有另外一个十年可浪费,她现在能做的就是珍惜和感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