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代言情恶魔囚奴:误入总裁圈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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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4章

为什么她的心会这么痛?痛得不能自抑,痛得无法呼吸。

她蹲了下去,像个孩子似地,呜呜的哭了起来。

这几年,她从来就没有这样过,无论遇到什么样的事情,她都不允许自己泪流,因为她觉得流泪是软弱的表现,而人一旦流泪,心里就会有个缺口,无法再坚强起来。

可是,今天,她实在忍受不住了,泪水像是在她心里积累太多太久,不哭出来,她会窒息而死掉。

韩霁风在门口看了一会,才走进来,沉默的抽走她手里的诗集,又放回它原来的位置上。

何以侬抬起头,不知是她眼泪的缘故,还是此刻光线的缘故,他的眼睛盈满了忧伤,那不是一种纯粹的外在流露,他是真的悲痛。

“她是谁?”

她知道自己不该问,他们的关系还没有熟悉到这种地步,可是,她就是想知道那个女人的事情,对她充满了好奇。而且她认为他带他来这里不仅仅是要她陪他而已,因为这里的一切都让她震撼吃惊。

而且,自从认识了韩霁风后,她感到自己也变了很多,不单做梦的次数多了,梦里的还始终出现一个人的背影。

等了很久,她想他应该不会回答她时,他却突然说话了,看着她,询问她。

“你真的想知道?”

何以侬点点头。

“不后悔?”

她看着他,笑了笑。

“如果你担心我吃那个女人的醋,大可不必,我不爱你,而且你也不爱我。我很清晰我们之间的关系。”

韩霁风看着她,光线在他的脸上投下阴影,忽明忽暗,她看不清,只是紧握着手等待着。

“她是我的妹妹。”

何以侬惊呼:“妹妹?”

韩霁风点点头,继续道:“是的,妹妹。爸爸把她带回家里的时候,是这么告诉我的。”

原来不是亲妹妹!何以侬在心里轻轻松一口气。

“那一年她十一岁,我十三岁,我们第一次见面,没什么大的印象,就觉得她就像她手里抱着的洋娃娃,仿佛轻轻一碰就会碎掉。我们虽然住在一起,但从不说话,她很安静,不爱说话,而我则是不愿意和她说话。”

“为什么?”

“因为我讨厌她。她的妈妈抢走了我爸爸,让我和妈妈独自生活了十年,而现在她又过来抢走了我的父母。我生平所有应得的爱,几乎全被她夺走,所以我恨她。我恨了她五年,终于,她从主宅搬了出来。”

何以侬几乎是脱口而出:“所以你借机报仇,伤害她。”

韩霁风看着她有些苍白的脸,眼睛闪过一丝异样,点点头。

“是,就在这座别墅里,我将她变成了我的。”

“她才十六岁!你怎么能这么伤害她,你都不考虑她的心情吗?”何以侬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那么激动,手都在颤抖。

韩霁风长吐一口气,望着窗外逐渐黯下去的天色,声音里含着无奈何悔恨。

“我当时一心想着报仇伤害了她,直到她出车祸,我才猛然发现自己做了什么,那时,我很后悔,当她躺在手术室里昏迷不醒时,我希望拿我的命去换,那个时候,什么报仇,仇恨全都没了,我只希望她好好活着,就算她恨我,我也认了,只要她活着,我可以看到她就行了。”

“车祸?你说她曾经出过车祸?”

“是,那天正是圣诞夜,大雪纷飞,她如一只断了翼的蝴蝶,突然间飞上天,又落下去,流了好多血,那么多的血,热热的,都融化了冰块。”

“又经历了很多,我们终于在一起了,虽然是背着家长,但是那段时光真的很甜蜜。”

韩霁风随手拿起那本《席慕容诗集》,修长的手指温柔的抚摸着,好像在抚摸情人的脸,

“这是她最爱的诗集,她念诗的声音很好听,可惜我只听过一首,就是这首《盼望》。”

他轻轻的念了起来,声音低而缠绵。

“其实我盼望的也不过就只是那一瞬”

何以侬听着听着,不自觉的就跟着念了起来。

“我从没要求过你给我你的一生

如果能在开满了栀子花的山坡上与你相遇如果能深深地爱过一次再别离那麽再长久的一生不也就只是就只是回首时那短短的一瞬。”

韩霁风合上诗集,看着她,惊讶道:“你会背这首诗?”

何以侬愣了一下,才意识到刚才念的时候并没有看书,她也被吓了一跳,愣住了。

“不知道,我从来不读诗的。”

韩霁风笑笑,“说不定你之前很爱读诗,尤其是喜欢这种诗。”他扬了扬手中的诗集。

“你以为我是你的她啊!”何以侬忽然说,见他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忙解释:“对不起,我说笑的。那后来呢,她呢?”

韩霁风沉默了很久,才回答。

“她走了。”

“走了?”

何以侬不明白他的意思,还想问清楚时,韩霁风已经拉着她走出去了。

“时间不早了,我们出去吃晚餐吧!”

坐到车上,何以侬还是不死心的问道:“她去哪里了?为什么你不去把她找回来?”

韩霁风这次没有回答,眼睛盯着前方,像是盯着遥远不可知的未来,汹涌着一片情潮。

“不知道她长什么样,真的好想见见她。”

何以侬忽然说道,而韩霁风则是侧过头,看着她,久久的。

晚上到‘夜色’,怎么也没了心情,心里老是想着那个女人,比如她现在哪里,过得怎么样,为什么会离开等等,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总是把指定的酒送到错误的房间里。

“小侬,你今天是怎么了?从他送你回来就怪怪的,给你说话,你也不理,现在又没有用心工作,你到底在想些什么?”

月笙眼看客人都憋着怒火,忍不住提醒了她几句。

何以侬把酒放在盘子上,笑了笑:“没什么,七号房是不是?”说完,不等她回答,便朝包厢走去。

月笙不放心,想跟上去,但后面有人叫她,不得已只得折回。

何以侬推开包间门走进去,灯光昏暗,只隐约看得到两三个人影,不知道正在低头说些什么,她害怕打扰,便礼貌的敲了敲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