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军事特工之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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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小秀的迷乱

第29章 小秀的迷乱

天大,地大,人亦大。

这是老子的根本宗旨。

这杀人,岂不等于杀天、杀地?

老子的功夫那么高,就从没听说过他去杀人吧?

他也不用杀啊。

皇帝都不在他眼里,谁还值得他杀?

他就是天,他就是地。

龚破夭似乎悟到了什么,心下便放弃了八卦迷踪术,转向逍遥腿。

心念一动,心劲来了,略一提气,丹田便气盈盈的。

怪哦。

但他龚破夭管不那么多了,身形一晃,马上从树后飞出,像猿猴一样跃到树上,以树身为路,从一棵树飞向另一棵树。眼里闪着是是死去的父亲、惨死的寨人,胸间便熊熊燃烧着一股怒火。

他要继续做诱饵。

面对强劲的狙击手,也只有他才能做诱饵。

从树后飞出那一刻,他龚破夭已将北面瀑布上的一处土墩作为了目标。那土墩看似平常,不怎么起眼。但对狙击手而言,那却是一个极佳的狙击点。不言而喻,伏在土墩杂草的后面,就可以监视一大片林子。

此刻,龚破夭与土墩相距不过三百米。

飞纵在树上,龚破夭立刻就明白,他叫钱飞“趴下”的时候,为什么没听到枪声。道理很简单,土墩与钱飞相距若莫四百多米。虽说小日本的三八大盖,曾创下八百米射杀目标的距离,三四百米射杀目标是等闲的事。但那一般是以指挥官为目标,以游动没那么快的对手作为目标。

当时,如果他没喊,如果钱飞站上一秒钟,狙击手的枪肯定就会响的了。

经验丰富的狙击手,只要看一眼目标,就即刻可以判断:是可开枪,还是不可。

就是说,被狙击的目标能给他多少时间。

没错,如果是在平原上,钱飞也是死定了的。尽管他从树后跳出来的时间,只有两三秒钟,但这两三秒时间,狙击手足以将他置于死地。

是山林救了钱飞。

当他钱飞闻声一动,树木就挡住了狙击手的视线。

两百米。

土墩没有动静。

对手真沉得住气啊。

一百五十米——对手——龚破夭突然感到心口一股寒气,马上就树上飞到树下,以树身作掩护,迅速举枪朝土墩连开了两枪。

并非打草惊蛇。

龚破夭从树上往下飞的时候,已看到土墩闪了一下镜光。

阳光是斜射着土墩的。

却没有回应。

正自纳闷:对手真这么沉得住气?

“砰”的一声枪响,却从土墩左边的一棵树后传了出来。

“啊”的一声,从他龚破夭的右前方发出——是刘强的声音。

他们相距土墩不到一百米。

这距离太近了。

龚破夭的脸一烧——他知错了。

当他连发两枪,也没见回应,他就知错了。

因为那镜光,使他忘记了自己是诱饵。也许没忘,他只想着那就是目标,想来个先发制人。自己就既是诱饵,又是猎手。

这双重身份,无疑就坏了事。

但愿刘强没事。他龚破夭边朝土墩飞纵过去,边心里祈祷。

一口气飞上土墩,龚破夭差点没气晕,因为他看到了土墩上那枚小镜子——一枚女子随身带的小镜子。

一枪将刘强撂倒,她小秀叶子就马上抽身撤了。这是狙击手必备的常识。在定下伏击点之后,如何隐藏自己,如何全身撤退,从哪里走,怎么走,都要想好的……

身是抽了,撤也是撤了的。小秀叶子钻入林中的一条小道,马上就飞跑起来。她要追赶上中村他们。不管中村对她如何使坏,如何想置她于死敌,她都觉得那是中村个人的问题,而非代表日本特工队。在这茫茫山野,一切对她来说,都是陌生的,与她无关的。她来到这里,无非是执行任务。任务完成,她即离开,所有的一切都不会进入她和记忆。

尽管从小学到中学,老师就向他们灌输:要想吃涮羊肉,到中国;要想吃苹果,到中国;要想吃麻辣火锅,到中国;要想吃什么什么,都到中国。中国就像一切大块肉,吃之不尽,取之不尽,用之不竭。

高中刚毕业,她就被挑入军队。原以为是去当护士之类的女兵,谁知却被秘密地送入一座学校,进行特工训练。

学校里的一切,从住的、用的、吃的、穿的,都是模仿中国的。单是床,她就睡过大铺、架子床、屋形床。屋内的摆设,也是仿照中国农家、市民、艺人、商人、官家的方式。住来住去,她喜欢的还是中国农家的居屋。尤其是春节的时候,门上贴春联,厅里贴年画,元宵挂灯笼,令她感到火红火绿,热热闹闹,喜气洋洋。

平常间说话,也是说中国话。

就是说,一切都是中国式的。

几年下来,按说她也已经是中国化的了。然而,在她的内心,她怀念的仍然是塌塌米,爱吃的仍然是手抓饭团,而非新疆的手抓羊肉。

那天,她们实习的课程是当中国新娘。

她扮新娘。

出门前,伴娘为她梳头、为她描眉、为她精心打扮。

打扮好之后,一个大婶将伴娘赶出房间,然后教她如何做爱。大婶说得极细致,听得她脸红耳赤,心却又卟卟地跳,跃跃欲试似的。

出门之后,一队唢呐手“嘀嘀哒哒”开路。

她则身穿大红裙,头披大红巾坐在花轿里。

到了新郎家,还搞了一些跳簸箕、跳火笼、跨门坎的一系列仪式。进入厅堂拜天地、拜祖先、拜爹娘,才进入洞房。

夜里,红烛掩映。

新郎掀起她的红头巾。

新郎为她解裙,她为新郎宽衣。

第一回这么近距离看到男人近乎****的身子,她的心便“卟卟”地跳,红不由烧得红扑扑的。

新郎将她抱上床,她以为扮新娘的实习就到此结束了。哪知新郎对她万般温泉,对她说着甜蜜蜜的话。然后亲吻着她。这是她的初吻,男性的阳刚之气,令她无比兴奋。当新郎抚摸她的身子、亲吻着她的身子,她的身骨就酥酥软软起来,身子热烘烘的,渴望着什么。心里想推开新郎,手却没有动,身子倒是渴望着新郎的进一步深入。新郎轻轻脱去她最后的一块布的时候,她的手才软软地拉了一下裤头,嘴里喃喃地说着“不”。可这“不”字是拒绝,更是一种应承……

新郎压在她身上……

她失身了……

却是令她感到甜蜜的失身。

这与后来技巧性的性训练,完全是另外一回事……

如果说中国让她感觉亲切的,就是她扮中国新娘这一过程。

但这感觉也随着时间而变淡。真正留在她骨子里的,还是富士山脚下一座宁静的小村庄——她的家乡。

追上他们,她觉得自己才能回家。

然而,她在林子里跑啊跑,都像在转圈子,跑回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