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裴风挂断了电话以后,他的心情十分的平静,完全没有上次看到蓝汐和祈铭楠的心情。
明明他的未婚妻一丝不挂的被全网的男人看了,他应该生气或者愤怒的。
她和陈明睡了,他也该嫌弃她,觉得自己被绿了才是,但是他居然还能冷静的安慰她,让她不要想不开。
在这一刻,他忽然明白了自己的心。
有些东西,因为在乎,所以有一点点的瑕疵都会接受不了。
但是不在乎的东西,哪怕她是给破烂,都无所谓吧。
他还愿意跟肃恩菲结婚,不是因为爱她,只是因为歉疚而已。
不管她名声有多臭,他还是会娶她的,因为当初是他欠她的。
如果不是因为他,她也不会跟祈铭楠产生瓜葛。
只是,他没想到这事居然还没过去,祈铭楠居然会再毁了她一次。
蓝汐,你们真的是太过分了!
任裴风气汹汹的又开车回去找蓝汐了,或许兴师问罪只是一个借口,他是想去见她的。
他想知道此事是不是蓝汐指使的,如果是,是不是因为嫉妒,不想他娶肃恩菲。
如果是,他可以不娶她的,他也很想告诉她,他的心里还是有她的。
任裴风的脑海里又浮现出以往和蓝汐在一起相处的日子,现在的蓝汐和以前一样,有脾气,有自我,他其实真的很想和她重新开始的。
带着激动的心情,他又到了蓝汐那里,他按响了门铃。
蓝汐听到门铃声,心中困惑,这是谁这么晚了还来找自己?
通过猫眼一看,是任裴风!他怎么来了?是来送钥匙的吗?
可是我不是让他邮寄过来的么,他干嘛还来跑一趟。
蓝汐心想,这么晚了,让他进来实在不安全,而且自己也真的不想看到他那张臭脸,说过的话,不能被打脸。
哼,我这里难道是他想来就来的地方么?我偏不开门。
这样想着,她就回到客厅上坐着了。
门铃声一停,任裴风就继续按,连着按了好几下,里面都没有一丝动静。
他怀疑蓝汐是不是睡着了,他拨通了蓝汐的电话。
屋内的蓝汐看是他的电话,直接不理会,但是任裴风也是执着的很,连着打了好几个。
蓝汐实在是嫌烦,这才接通了他的电话。
还没等她开口,任裴风就冷漠道:“开门。”
“开什么门?”蓝汐装糊涂。
“你家的大门。”
“是来换还钥匙是么,你放在门口吧。”
任裴风怒了,“蓝汐,我要见你!”
“可是我不想见你!”
不想见我!你不想见我,我就见不到你了么!
蓝汐的态度激怒了任裴风,任裴风直接拿出钥匙,打开了房门。
一进门他就看到客厅里的蓝汐,她都知道自己在门口了,宁愿在这儿做着,也不肯开门见见他么。
顿时,他的脸就跟乌云一样黑。
蓝汐看到任裴风进来的时候,先是愣了一下,随即喊道:“你这是私闯民宅!你太过分了!”
任裴风本想着跟她好好说的,可一看到她,他就很难控制自己的情绪,难以保持冷静。
蓝汐的态度也让他怒了,他将门一甩,怒道:“蓝汐,到底是我过分还是你过分?”
“我怎么过分了?你跟我现在都没有任何关系了,我就是不想见你怎么了?”
“我说的不是这个!”
“我管你想说什么,这里不是你的家,你要发疯请回家发去。”
“蓝汐!我问你,恩菲今天的事是不是你害的,是不是你嫉妒她,不想让她跟我结婚,你就联手祈铭楠给她下药,害的她身败名裂?”
听到这话,蓝汐先是愣了一下,随后嘴角露出一丝嘲讽。
原来是因为肃恩菲啊,你可真是信那个女人啊。
“你笑什么?恩菲如今身败名裂你是不是很高兴?”
任裴风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明明他是很爱蓝汐的,可不知道说出来的话,他怎么就变成了伤害蓝汐的。
蓝汐讥讽的看着他,回道:“任裴风,我嫉妒你们?你也未免也太自恋了吧?我都已经跟你离婚了,你爱和谁结婚和谁结婚,我也没心思去破坏你们,这口黑锅我不背。”
当任裴风听到她不在乎自己的话时,任裴风忽然觉得心脏一痛,痛的让他难以呼吸。
“蓝汐,你别想骗我了,祈铭楠都已经承认了,就是你们联手给恩菲下的药,也是你们找的人去捉奸,你怎么就这么恶毒呢,非要这样毁了一个人?”
“任裴风,我都说了我没有!我承认我是给陈明的老婆发了酒店地址,但是我可没有让祈铭楠下药,是你的未婚妻主动做的小三,她想爬上陈明的床,演他的戏!”
“你觉得我会信你吗?”
蓝汐冷笑一声,“我已经解释过了,你不愿意相信那是你的事,你大可以去调查此事的真相,清者自清,是我干的我一定会承认,可这事我没有做!”
“你没有做?你难道不是嫉妒肃恩菲吗?气她抢走了我,所以要报复她,让我和她结不成婚?”
“你够了!能不能别这么自恋了,我恨不得你们赶紧结婚,以后再也不要来烦我!”
“如果你有证据证明此事是做的,你就告我去,别来我这里发疯!”
任裴风气得脸都在发抖,“你说我发疯?”
蓝汐冷冷的看着他,那眼神就像是在说,难道不是吗?
现在是连话都不想跟自己多说了是吗?他的心又痛了。
任裴风他已经得到自己的答案了,蓝汐是真的对他一点感情都没有了,那他留在这里不是自取其辱么。
可是就这样走了,他真的不甘心。
蓝汐冷声道:“怎么?你还想骂我什么?”
任裴风张了张嘴,他很想说,我不是想骂你的。
话到了嘴边,终是没有说出口。
他看向蓝汐道:“我会调查此事的,若是让我知道此事确实是你和祈铭楠算计恩菲,我一定不会放过你们的!”
“随你的便,清者自清!我只承认秦灵是我叫来的,其他的事,与我无关!”
任裴风深深的看了她一眼,这才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