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若心哼了一声道:“就让他继续吵下去吧,我就不信他真能吵一个晚上!如果他要再能吵上一刻钟,今晚的皇宫里只怕都会发生大事!”以皇宫的守卫,怎么可能任由人在半夜里大吵大闹。况且夜里的响动远远大过白天,有些许的动静,在极远的地方都能听到。他就不信,今晚上他和清菡一直呆在这翠柳馆里,还能出事不成。
清菡看了看他道:“宫里能发生什么大事?”
凌若心沉思了片刻,才缓缓的道:“只怕是惊天动地的大事!”只要两人安然的呆在这里,宫里出再大的事情都与他们无关,反正他们只是普通的老百姓,谁当皇帝跟他们都没有关系。顶多以后再不做皇宫的生意,这样他们也落个清闲,以后再想办法恢复他真正的身份,这才是大大的美事。
清菡见他面色凝重,又听得话里隐含的意思,不由得瞪大了眼道:“你的意思是说……”
凌若心点了点头道:“只怕真是你想的那般!”他知道清菡想的是什么,因为那也是他心中所想。
两人说话间,外面太监的哭声已经停止,四周一片寂静,两人对视了一眼,均感到有些怪异。凌若心想了想便将房门拉开,只见门外空无一人,那太监已不知去向。
正在狐疑间,一声破空的声音传来,那是一把剑,在半夜里剑身在宫灯下发着幽幽的光茫。凌若心仿佛有所预料一般,轻轻避过,那人一击未成,又是一剑直刺了过来。
凌若心出手正抓,屈指一弹,便将那人的剑弹开,再一回旋,手里已抓过一根绣花针,伸手一挥,直取那人的脑门,那人反应也甚是灵敏,侧身避过,只是还是晚了一些,那根针从那人的耳骨上直穿而过。
正在此时,只见东边火光四起,那人一见火起,顾不得耳朵疼痛,飞快的朝旁边的花木丛中隐退,凌若心又怎能容他就此逃脱,从袖中取中绣花针便将那人的去路封住,一把腰带,一把软剑便轻挥而出,挥剑便朝那人直刺过去。
那人似没料到他身上藏有武器,微微一惊,险些被他刺中,只是那人显然受过严格的训练,也只是微微一惊,便回过神来,边打边退。
凌若心见那人的身手异常敏捷,看起来也甚是熟悉皇宫里的路线,又见那人出手甚是狠毒,招招夺命,此时虽在撤退,招数却还是阴狠,他心里不禁有几分怒意,软剑也毫不留情的往那人的身上招呼过去。
正在那人快要招架不住时,从旁边的花丛里又出现几个黑衣人,似是要掩护那人逃走。只见一股浓烟平地而起,凌若心怕有诈,向后疾退几步,待浓烟散去,那群黑衣人已不见了踪影。
凌若心一见此情景,心里一惊,暗道不妙,忙飞身回到翠柳馆,宫灯还亮着,只是已失去了清菡的踪影。他不由得大惊,大呼道:“清菡,你在哪里?”
没有人回答他,他心里大急,接着喊道:“清菡,这个时候不要再跟我闹着玩,出来吧!”四周一片寂静,没有任何人回答。
凌若心努力稳住自己的心神,仔细回想刚才他冲出翠柳馆的情景,暗骂自己太过太意,只怕是中了别人的调虎离山之计。转念想想,又觉得有些不对,清菡的武功并不比他低,若是真打起来,自己都不一定是她的对手,寻常的人又怎么可能这么轻易的将她擒走?
凌若心百思不得其解,若是以前的她的话,他还会担心她是任性跑出去看热闹了,可是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知道她的性格较往日已收敛许多,人也成熟了许多,也清楚今晚的凶险,又怎么可能独自跑出去?
他仔细的回想刚才的事情,突然想起她今晚主动的勾引他,还有他从她身上起来的时候她满脸潮红的模样,当时他只道是她****上身的正常反映,此时再想想便觉得有些怪异,她的性子虽然不是多内敛的人,但在这一方面却又极为保守,以前就是被他亲一下都会脸红,今晚上有这么主动的动作实在是有些不太对劲。
他在翠柳馆里来回的走动,希望能发现异常,突然一股淡淡的香味直袭入他的鼻孔,他回过头看向那盏宫灯,揭开灯罩,香味更浓了些,显然那股香味是从这里发出来的。他的眸子寒了寒,就着灯罩底部看了看,见到了一小段未燃尽的黑色的东西,他用小指挑起一些放到鼻前闻了闻,整个人脸色都变了。
迷情草,他们居然想到用迷情草,实在是他的大意了,他不由得开始怨起自己来,今日若不是他意乱情迷,早些查觉也断不会出现这样的事情。
迷情草是长在西北偏寒地区的一种****,这种药物由于生存环境太过恶劣,存活的并不多。而这种草的药效也甚是奇特,一般的****男女都会起做用,可是迷情草却只对女子起做用。本来这草是泡水服下最为有效,可是这下药之人却甚是仔细,也为了不留痕迹,居然制成药糕放在宫里燃烧,男子吸进去不会对身体产生任何影响,可是女子一旦吸入,便会挑动人的****。
而那迷情草会随着中毒时间越来,越是容易挑动人的****,且中了迷情草的女子,若非男女交合,便会血脉逆流,极为伤身。
而这下药之人显然是已经知晓两人的真实身份,否则不会有那么严密的计划。那个人是谁不用猜也知道是谁!凌若心不由得握紧了拳头,又冲出翠柳馆,只见原本东边漫天的大火也不知道何时熄灭了。而那群黑衣人也早已消失的无影无踪,他只觉得心从来都没有这么乱过!
清菡不能有事,绝对不能让她出事!凌若心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因为他知道他此时若不平静,只会让某些人更回的得意,而清菡也愈加的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