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切莫说气话了,您……可好生养着,过些日子,身体胖些,只当是相像之人,太子爷才喜欢,谁也无法指认不是?”楚夫人和气地劝说着。
林小艾无语,这倒也是,这年头没有DNA,死不认帐,倒是个办法。
随即探问道:“请问楚夫人,可知道李西的女儿李诗诗找到没有?”
“这个妇人不知,不过李西因为对太子妃不敬,害得太子妃亡故,所以被打了四十大板,罚俸一年……”
“什么,我死了,他就四十大板啊?夫人不要再叫我太子妃,让人恶心,我头好晕,想歇了……”
林小艾提高了嗓门,又一想自己还没死,把他杀了,不是咒自己吗?
拉起了被子,将自己遮得严严实实。
在楚家总比在宫里好,等到混熟了,逃之夭夭,找个乡下隐居起来。
反正她换了N个名字了,也不差再来一个。
听到关门的声音,林小艾才掀开了被子,用力地吸了吸鼻子,才舒畅些。
吃了粥,又喝了药后,林小艾继续睡大觉,唯一牵挂的是清菊,不晓得怎么样了?
王府里一片素洁,白色的灯笼在风里摇晃。
积雪堆叠,瓦上的雪水顺着檐角而落,似挂了一道道雨帘。
一阵风过,树枝不堪重负,积雪坠落,雪尘飞扬。
白绸挂满了厅堂,三间的大厅里,光纸人,灵幡,丧灯等放了二开间,棺木就摆放在牌位桌后。按礼正妃的棺木也不可入正堂,但是金慕云执意行之,无人阻挡。
厚厚的楠木重棺,还散发着桐油的味道,锃锃发亮。
金慕云一身素服,盘坐在蒲团上,阖着双眸,面目清冷,手里捏着佛珠,缓缓地拨动着,仿佛遁入空门。
他已在这里坐了一夜,虽说里边躺得不是林小艾,但是他还是要做得逼真,才能让所有人相信。
清菊跪在桌边,边烧着纸钱,边垂着泪。
眼睛已肿得像水葡萄一般,只剩一条缝儿。
微微冷瞄了金慕云一眼,好不愤怒。
都是他害的,要不是他,她们活得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