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点头,阮渐欲便用手按揉着她酸痛的地方,力道不轻不重,让她很是舒服。他的手上绿光莹莹,似乎是动用了灵力。
还没完全揉好,俞楼祈便急着道:“好了好了不疼了多谢公子了。”
“这么急做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
阮渐欲瞥了她一眼,发现她的脸蛋红得厉害,似乎是因为他的动作而害羞了。
手下触感温软,碰的是她的腰,她的脸也是因自己而红。思及此,他情不自禁地扬了扬唇,露出一颗狂野的小虎牙。
俞楼祈很别扭,不习惯别人这样碰她,可又推拒不得,憋了半天,才憋着脸低声道出一句:“我是丫鬟你是竹君,上下有别,你这样很容易让别人产生怀疑和误会的。”
她的意思很明显了:松手!松手!
然而阮渐欲却不吃她这套,勾着唇浑不在意地道:“怀疑误会又如何?别人跟我有关系吗?”
俞楼祈:“……”
好,好。
别人确实跟你没关系。
如此,俞楼祈只好道:“真是多谢你了。”
片刻后,等阮渐欲慢慢按摩完,俞楼祈已经坦然了许多,脸上的红晕也褪了下去。
“多谢。”
“哼。”
“……”
二人一起进城。
天色鲜红如血,笼罩着这片地处边界的荒城,撒下点点红光,屋瓦地砖都是红色的,透着丝丝诡异,城墙边自有士兵站岗,街中亦有背剑的士兵队巡逻,但人烟比较稀少,更显得荒凉。
走到城门口,便有士兵拦截住二人,那银盔士兵横眉竖眼,将长剑横在阮渐欲面前,让他无法再前进,道:“进城登记!什么名字,来这里做什么!”
俞楼祈想着,这些士兵虽是凶了点,但也算尽职尽责。
阮渐欲颈前横着一把锋利长剑,不但面无惧色,反而浅笑道:“在下竹君,来酆魔城调查移花宫灭门一案,身后是我的婢女。”
连云四君子在连云国闻名四海家喻户晓,这些被国主派来镇守边疆的士兵自然听说过,本该膜拜不已,但四君可不是常人那么容易见到的。
那银盔士兵个子高大身材魁梧,显然不相信面前这个比他还矮的绿袍少年说自己是四君之一,不屑道:“去去去,撒谎也得找个合适的理由好让人信服。”
阮渐欲突然拿出一枚玉佩,亮在士兵面前,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那枚玉佩精致无比,呈淡青色,玉质温润莹亮,色若云烟,上面刻着一小节修竹的图案,纹路清晰,细小竹叶栩栩如生,尾部垂着一条樱穗,扎的结正是连云宫里才有的扎法。
这种玉佩,连云四君子人手各有一枚,除了玉佩上的图案不同外,别无他样。此玉乃连云国国主所赐,玉质奇异,冬暖夏凉,是不可多得的珍品。
连云国国主对四君十分尊敬,敬佩有余客气有加,还曾下过一个命令:无论四君行走至连云何处,有玉佩者即真君,见君应行礼,再尽其所能完成四君的要求。
这下那士兵可傻眼了,方才如此冒失还冒犯了竹君,真是该死。
这时,另一个胖胖的士兵恰好快步走了过来,拍了一下银盔士兵的肩膀:“老陈干嘛呢,还不快登记。”
说完,又把视线转到了阮渐欲二人身上,阮渐欲此时手上还举着代表竹君身份的玉佩,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