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励志生活需要分寸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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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中庸高手是如何把握分寸感的

1.不耻下问,任何人都有可学之处

在这个世界上,一个真正智慧的人究竟是什么样?到底有没有一个可以参照的榜样呢?别说,还真有这么一个。

这个榜样到底是谁呢?《中庸》第五章中揭开了谜底:

子曰:“舜其大知也与!舜好问而好察迩言。”

意思就是,孔子说:“虞舜真是大智慧的人啊!舜爱好谦虚地向人请教,而且又爱好体察那些通俗而浅近的俗话。”

孔子正是因为推崇舜的善问,所以特别提出了“三人行,必有我师”的观点。在日常生活中,他也真正效仿践行大舜“不耻下问”的学习精神,随时随地向人请教自己不懂的问题。对于这一观点,他曾与弟子特别讨论过——

有一次,孔子参加鲁国国君的祭祖典礼,由于他以前从来没有参加过类似的活动,对很多事情都不太清楚,所以在典礼过程中孔子不停地向他人请教,几乎所有的事情都问了个遍。此时,有人嘲笑孔子,说他问东问西的,一点都不懂礼仪。孔子听到那人对自己的评论,反驳说:“对于自己不知道的事情,就一定要问个明白,这才是我求知识、懂礼貌的表现啊!”

在孔子那个年代,有这样一个习俗:当最高统治者或有身份有地位的人去世后,都要给他一个称号。当时,卫国有一个叫孔圉的大夫,不仅品行正直,而且谦虚好学,深受众人尊敬。孔圉去世后,卫国国君为了将孔圉好学的精神发扬光大,就授予“文”的谥号。孔子的学生子贡听说这件事后,认为孔圉这个人有很多不足之处,不应给予他如此高的评价,于是问孔子说:“老师,孔圉这个人并没有什么过人之处,为什么称他为‘文’呢?”

孔子回答:“敏而好学,不耻下问,是以谓之‘文’也。”孔子的意思是说,孔圉这个人聪明好学,而且不以向比自己能力差、地位低的人提问为耻辱,所以“文”这个字对他品行的概括再恰当不过了。

听完孔子的回答,子贡心服口服。从此,“不耻下问”成了好学、好问者的专属赞语。关于好问之事,《礼记》中说:“善问者,如攻坚木:先其易者,后其节目。”这句话是说,那些善于提问的人,就好像加工处理坚硬的木头——先从容易解决的地方着手,然后再去处理有节疤或纹理不顺的地方。自难而易,一层层将问题拨开,这样一来先前不懂的问题也就逐渐明白了。

如果“耻于下问”又会怎么样呢?对于那些死爱面子以向他人请教为羞耻的人来说,他们对自己不了解的知识始终处于“无知”的境地,很难令自己在学识上取得进步。下面再给大家讲一个孔子拜七岁小童为师的故事——

孔子经常带弟子们去游学。有一次,孔子和弟子们一起东游,当马车行走到纪障城时,一群在路边玩耍的孩子挡住了去路。子路看这些孩子在捣乱,停车呵斥道:“你们这些小孩看到车怎么不知道躲开呢?如果马车碰伤你们怎么办?”

听到子路的话,孩子们都赶紧躲到路边去了,只有一个孩子站在路上没有动弹。他一本正经地对子路说:“城池在此,车马安能通过?”

孔子听有小孩说话,立马从车里探出头问:“城在何处?”

小童回答:“城在足下!”

孔子下车观看,发现路中间摆放着石子、瓦片之类的东西。于是问道:“把这些小石子放路上干什么呢?”

小童回答:“筑城呢!”

孔子又问:“筑城有什么用?”

小童回答:“以假乱真,一场游戏!”

孔子说:“我如果过去又怎么样呢?”

小童说:“我问你,是城躲车马,还是车马躲城?”

孔子感觉自己争辩不过这孩子,只好无奈地对徒弟们说:“咱们还是绕城而走吧。”

当马车绕开小童的“城池”之后,孔子感觉这个敢于挡道的孩子非同寻常,于是下马车走到“城”下,只见那小孩双手叉腰,仍旧站立在“城”内。孔子笑着问:“请问你叫什么名字,几岁了?”

小童回答:“我叫项橐,七岁,请教您又是哪位?”

孔子回答:“我是鲁国的孔丘。”

小童听到“孔丘”两个字,内心惊喜,说道:“您就是大名鼎鼎的孔夫子呀,我今天想向您请教三个问题。”

孔子点头默许。小童开口问:“天地人为三才,老先生可知道天上有多少星辰,地上有多少五谷,人又有多少根眉毛呀?”

孔子连连摇头,小童笑着说:“天有一夜星辰,地有一茬五谷,人有黑白两根眉毛。”

随后,小童又问孔子:“请问什么水没有鱼?什么火没有烟?什么树没有叶?什么花没有枝?

这次,还没等小童问完,孔子就抢着回答:“江河湖海,水里都有鱼,柴草灯烛,是火就有烟,无叶不成树,无枝哪有花呢?”

小童摇头说:“你说的不对,应该是井水无鱼,萤火无烟,枯树无叶,雪花没枝。”

小童接着问孔子:“什么山无石?什么车无轮?什么牛无犊?什么马无驹?什么男人无妻?什么人无夫?”

这次孔子认输了,摇头说:“我还是答不上来。”

小童一脸自豪地说:“土山无石,轿车无轮,泥牛无犊,木马无驹,神仙无妻,仙女无夫。”

……

小童项橐一连串的发问,令孔子这个博学的大学问家赞叹不已。最后孔子摸着项橐的头说:“后生可畏,我要拜你做我的老师了!”

从这个故事可以看得出,孔子不仅学问渊博,而且虚心求教,当遇到比自己有学问的人时,无论对方年龄大小、地位高低,他都能够真正地做到“不耻下问”。《荀子》中说:“知而好问,然后能才。”这句话中的“知”通“智”,它的大概意思是,一个人只有既睿智又好问,才能够成才。这句话告诉我们,一个人成功的第一条件是头脑聪明,但这并不是走向成功的唯一条件。如果一个人虽具有一个聪颖智慧的大脑,但却不善向他人请教,也是很难成大器的,只有那些既聪明又好学善问的人,才能够有所成就,在某个领域成为至高无上的权威人物。

总而言之,在求知的道路上,学和问是相辅相成的。如果一个人不学习的话,就无法提出疑难的问题,如果一个人不善于向他人请教提问,就很难增长知识。在这里提醒大家一句,千万不要因为怕别人嘲笑自己愚蠢、无知而不敢提问,如果一个人敢于提问,他只需要做几分钟的愚笨之人,而如果一个人不屑或不敢向他人请教,那他只能终生做一个愚人了。

2.隐恶扬善——像古代高手一样把握分寸感

无论是历史,还是现实,诸多事例都向人们表明,分寸感是一个十分有用但却难以把握的准则。然而,我们如何才能像古代高手一样把握分寸感呢?

关于这一点,古圣先贤认为我们应该以舜为榜样,学习他的优良品质。那么,除了我们在上篇论述的“好问而好察迩言”之外,舜还有哪些美德值得学习的呢?《中庸》第五章中给出了答案:

隐恶而扬善。

意思就是,对别人能隐藏其过错而表扬其善功。

下面请看大舜是如何运用这一智慧的——

舜在位的时候,考虑如何当个明君。怎么做呢?他喜欢去询问老百姓,问问民众有什么想法。对于那些犯了小错的人,舜从来不说他们,隐藏他们的过错并且表扬他们的功劳。这样一来,百姓都对他忠心耿耿了。舜的做法连后来的孔子都夸赞他说:“不愧是大智慧的人啊!他掌握了人们过分与不及的两个极端,并且管理百姓的时候采用了中庸之道,所以他才能成为舜啊!”

在孔子看来,舜的成功就在于“用中于民”,能够将中庸之道用之于民——他在管理百姓的时候,掌握住了过分与不及的分寸感。他在此中间,采用了一种名叫“隐恶扬善”的办法,隐藏一个人的缺点而去赞扬他的功德。在这里,我们不可曲解为包庇恶人,而是在包容别人缺点的基础上,对人性善和恶都了如指掌,人性的优点和弱点,好人怎么想,恶人怎么想,全都心知肚明,然后能够做到随机应变,并统统将之引领上中和的大道。这的确是一种至圣至贤的大智慧!在现代社会,谁能够做到这一点,必定是众人推崇的领袖人物。

隐恶扬善,首先需要有博大的胸襟和宽容的气度,因为如果是一个小肚鸡肠的人,别说帮人说好话、隐藏缺点了,不讽刺挖苦、落井下石就不错了。隐恶扬善说来简单,做起来可是很难的,可一旦你能做到,那必定是能带来好处的。

明朝有个人叫李定,他为人正直,遇到有人谈论男女隐私之事,便会立刻劝阻他们。李定为了告诫后人,专门写了一篇文章,教人们如何明辨是非,多积口德,切勿诋毁他人名声。此篇一发,深受他教诲而改过的人有很多,纷纷登门来拜访。后来李定去京城考试,但屡考不中,心灰意冷。

夜里,他梦见父亲给他托梦,教导他今后从政待人要更加谦逊,鉴于他前半生劝诫的人过多,因此破例录取。第二天一早,榜单公布的时候,李定果然考中,他兴奋不已,但同时却牢记着父亲的话。后半生的李定安稳做官,为官清廉,为人谦虚谨慎,一路被提拔,但他时刻坚守做人做官的分寸。

李定一生都在劝诫他人,而他本人更是起到了榜样作用。无论是没有出名之前的谦逊待人、不卑不亢,还是做官之后的清廉为政、忠心耿耿,都体现出了这个人高尚的品德。劝诫他人的时候,他也并未将别人的恶行大肆宣扬,只是隐晦地提醒对方。做官时,他也是宣扬别人的功劳,隐晦地批评别人的过错。他将隐恶扬善的方法运用得淋漓尽致,从而获得了百姓的好感。在现实生活中,如果你能将这一策略在人际交往中运用,必将让你拥有左右逢源的好人缘。

由此看来,分寸感虽然难以掌握,但也不是不能做到的,只要我们能够熟练地掌握一种帮自己施行中庸之道的方法即可。隐恶扬善正是把握分寸感的一个好方法,当你能正确地隐恶扬善时,那就说明距离掌握中庸之道不远了。当你把握了分寸感,做到了中庸之道,你就会收获意想不到的惊喜。

不过,我们要注意的是,所谓隐恶,并不是让你包庇坏人,这里“恶”,不是指别人犯下的滔天罪恶。如果你对待罪大恶极之人仍用此道,就属于不懂分寸感了!扬善,也不是一味地说好话,当一个“你好我好大家好”的好好先生,那样就变成一个没有原则和立场的人了!

3.针对民众过头和不及的弱点,采取中庸之道

中庸之道不仅在古代应用较广,在我们今天,同样备受推崇。

关于中庸之道,《中庸》第五章中说:

执其两端,用其中于民,其斯以为舜乎!

意思就是,舜掌握了人们过头与不及的两种极端,(调和人性中的善与恶),而对人民采用中庸之道。这就是舜之所以成为大舜之王的原因吧!

大舜为什么能够被禅让为老大,不仅是因为他做了一大堆的好事,更重要的是因为他做事不偏不倚,掌握了中庸之道,也就是说特别有分寸感。

舜是一个高情商之人。相比之下,人民群众却容易做事偏激。如果你想成为人群中的智者,就需要学习中庸之道。爱走极端正是集体大众的一种通病,国外同样如此。《乌合之众》是法国社会心理学家古斯塔夫·勒庞所创作的经典之作,研究了大众集体心理学,其中一个案例是关于法国大革命的——

在资产阶级学者的眼中,法国大革命是资产阶级理性革命的胜利,虽然理性地号召人们赶走了国王,但整个国家并未脱离水深火热之中,甚至还出现了由罗伯斯庇尔领导的雅各宾派统治专政的局面。1793年,雅各宾派通过起义,战胜了温和共和主义派,夺取了法国政权。

夺取政权以后,雅各宾派将有嫌疑的“反革命者”大量送上断头台,同时严格限制物价,实行恐怖的统治政策。在该党派执政期间,有上千人被杀害,全国人民笼罩在恐惧当中。最后,1794年国民公会中的反对派“热月党人”再一次发动政变,审判罗伯斯庇尔,这时的法官不让罗伯斯庇尔辩解,便判处其死刑。至此,狂热而极端的雅各宾专政结束。

你看,原本是追求人民自由民主的革命,一不小心却走向了反面,竟沦为了人民公敌。长达一年的恐怖统治,使法国人民疲惫不堪,这就是统治者管理手段不当,太过极端,将人民逼迫太紧,最终自食恶果。在管理民众时,不能一味地采取偏激的手段,不仅国外,中国古代也有许多因为暴政而被人民起义反抗推翻的政权。过分偏激和不及是同一种效果,俗话说“过犹不及”,孟轲也曾讲过一个经济政策上的故事。

周朝人白圭是个乐于助人的商人,同时他还是中国最早的经济学家之一。他建议把当时的“什一而税”降为“二十而取一”,以此来更改税制。孟轲却反驳说,低税率只适合北方后进的少数民族地区,如果用于整个中国,将会造成“去人伦,无君子”“不可以为国”的倒退恶果。孟轲所遵从的就是中庸之道,税率太低,成了大貉、小貉(古代北方民族名);税率太高,就成了大桀、小桀。只有把握住中间的分寸感,刚好达到临界点的时候,才是最合适的。

的确如此,如果税收太低,民富于国,就像野蛮民族一样不服管教。国富于民、过度敛财,就会变成夏桀和殷纣王那样的国家君主。税收的关键在于掌握分寸感。这种观点在今天依然十分具有启发性。

人民是最盲目的,集体无意识,决定了大众集体很容易陷入偏激状态。在曾经的动乱年代,中国发生过不少违背中庸之道的事情。即使在和平年代,极端事件也屡有发生。有段时间,许多爱国人士开始自发抵制外国货,这种初衷是好的,但做法却过于极端。他们上街游行,进入商城打砸日系车辆、日系商品,甚至打伤了无辜的群众。这种行为就是不可取的,哪怕你本意不是这样,但行为却跟平日那些打砸抢烧的土匪有什么区别呢?

如此疯狂的偏激行为,全世界皆然。法国大革命时期,著名的政治家罗兰夫人,于1793年被雅各宾派送上断头台前,曾留下一句为后人所熟知的名言:“自由啊,多少罪恶假汝之名而行!”由此衍生的名言有:“正义啊,多少罪恶假汝之名而行!”“爱情啊,多少罪恶假汝之名而行!”你看,原本是多么美好的事情,一旦走了极端,就成了罪恶的遮羞布了。哪里还有中庸可言呢?

圣人之所以呼唤中庸,恰恰是民众并不中庸,走极端的缘故。正所谓,呼唤什么缺什么。关于民众的中庸,鲁迅先生说:“中国人倘有权力,看见别人奈何他不得,或者有‘多数’作他护符的时候,多是凶残横恣,宛然一个暴君,做事并不中庸;待到满口‘中庸’时,乃是势力已失,早非‘中庸’不可的时候了。”由此可见,偏激是很多中国人的习惯性动作。然而,偏激的做法并不能解决任何事情,只会使矛盾越发激烈化。按照鲁迅的说法,不管如何打着“中庸”的幌子,这种行为本身就违背了中庸之道。

中庸之道同样适用于企业日常管理之中,像诺基亚之类的大企业,他们刚开始是手机行业的领头军,但时代在进步,他们却不肯与时俱进,于是逐渐被淘汰。中庸的管理方法也给许多企业老板以警醒:对待员工和下属要隐恶扬善、奖罚分明,对待每一个人做到公平公正、不偏不倚。只有这样,你才能博得众人的爱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