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这些你不会。”轻笑着摇头,隐忍着脚上火辣辣的痛,沐颜半依靠在慧觉身上,“慧觉师傅,麻烦你帮我生火就可以了,这药要立刻炒干,否则药性就消失了。”
竹林里,看着轻声敲着木鱼的无尘,轩辕冷刚刚紧绷的心弦终于放了下来,幸好她没有出任何的意外,否则他纵然一死也不能原谅自己的大意。
不曾打扰清修的无尘,轩辕转身向着自己的厢房走了去,提起笔迅速的在纸上书写着,片刻后,一只雪白的羽鸽从幽静的庵堂里飞上了湛蓝的天际。
洗净,剁碎,烘干,直到忙到了夜色降临,沐颜依旧在厨房里忙碌着,专注着处理着手中的药草。
向着厨房里走了过去,司徒绝依靠在门边,笑望着正在桌子前忙碌的身影,在她起身走动的瞬间,笑容一怔,才发觉她一身的狼狈,全身脏兮兮的不说,根本就一只脚在跳着走路。
看了一眼,目光落在一旁柜子顶上的药杵,沐颜扶住柜子,摇晃的爬上了一旁的凳子,踮起脚要拿柜子顶上的药杵。
可惜一脚肿的厉害,身子一个摇晃,沐颜啊的一声惨叫起来,纤瘦的身影瞬间向着一旁倒了去。
”你在搞什么?脚怎么了?”白色的身影一闪,司徒绝快速的接过倒下来的纤瘦身影,刚刚笑容遍布的脸上此刻多了份深沉,难道轩辕又刁难她了?
没有预期的疼痛,沐颜茫然的睁开眼,对上司徒绝冰冷冷的目光,瞬间松了一口气,挣扎的从他身上滑了下来,指着柜子顶上的药杵,“正好,帮我拿下来。”
“你脚怎么了?”轻轻一跳,司徒绝将她摇的东西拿了过来,视线依旧落在她的腿上,短短几日,她怎么就弄的这样的狼狈?
“没事,从山坡上滚了下来,扭了一下。”沐颜单脚跳回了桌边,将烘干的药放进了药杵里,一下接着一下的捣碎,回头疑惑的看向司徒绝,“你怎么来了?”
从山坡上滚了下来,难怪她全身脏乱不堪,脚是扭伤了,那就不是轩辕刁难的,等等,司徒绝一怔,再次看向一旁的沐颜,她身上衣服没有换,这么说她根本没有处理脚上的伤口。
听着耳边一声接着一声的捣药声,司徒绝只感觉心绪烦躁的,一把夺过她手里当然药罐,冷声道:“你不知道先处理了自己身上的伤,然后再捣药吗?”
“反正也不急在着一时了,再过一会就好了。”被他突然而来的怒气吓了一跳,沐颜困惑的开口,看了一眼自己的脚,反正都已经肿了,晚这一会也没多大的用处。
看着沐颜那无所谓的态度,司徒绝再一次的感觉到她简直有将他气死的本质,重重的将药罐放在一旁,一把拍开她伸过来的手,司徒绝忽然一个倾身,横腰将她直接抱了起来,怒声吼道:“先给我回去上药,否则我就把这劳什子的药给倒了。”
“司徒绝,你发什么疯啊,快放我下来。”正是晚饭时候,经过饭堂的一众尼姑错愕的看着被抱起的沐颜。
“小师傅,她的厢房在哪边。”不理会她的挣扎,司徒绝手上加重了些力道,将她抱的更紧了些,向着一旁的小尼姑问道,看着她指的东边,径自的抱着沐颜走了过去,忽然回头道:“小师傅,麻烦你帮我烧盆热水送过来。”
动作粗鲁的踢开门,将抗议的沐颜直接丢在了床上,司徒绝挫败的瞪着眼,蹲下身子,快速的脱下她的鞋子。
“别动!”语气不善的开口,抬眸狠狠的瞪了一眼不会照顾自己的沐颜,司徒绝脱下她的袜子,白皙的脚踝处却早已经红肿成一片,扭成这样,她居然还那里那里捣药!
“啊,痛痛痛,司徒绝你别用手碰啊。”他的手指按上了扭伤处,沐颜痛的直缩脚,可惜他一手牢牢的抓住了她的玉足,让她根本不能退后半分。
“现在知道痛,当初扭到的时候你干什么去了?”火药味十足的开口,司徒绝斜睨了一眼心虚的沐颜,继续吼道:“扭成这样,你就等在床上呆上十天半个月吧。”
“哪有那么严重。”最大三五天不就好了,听到他夸张的说辞,沐颜毫不客气的回了句,忽然感觉脚上一阵钻心的痛,刹那间尖叫声又响了起来,“放手,放手了,你弄痛我了。”
“不严重你叫什么?”冷哼着,司徒绝手上的动作却丝毫不曾放松力道,现在不按摩揉压,估计没有十天半个月的真的消不了肿痛。
“痛那!”眼中泪水在打转,沐颜凄楚的哀号着,她知道他给她揉压好让血脉畅通,可她宁愿用药慢慢的敷,也不要忍受着一波高与一波的痛哭。
看着她那哭的梨花带雨的面容,司徒绝心头一软,语气在瞬间缓和下来,柔声道:“忍着一点。”
“你别揉了。”在司徒绝放松警惕的瞬间,沐颜倏的缩回了脚,快速的缩进了被子里,挂着泪水的脸上戒备的瞪着罪魁祸首。
看着她那缩到床角的样子,司徒绝无奈的笑了起来,“好了,我不揉了,你不用怕成这样吧?”那挂着泪水的可怜样,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把她怎么了?
“施主,热水送来了。”门口响起女尼的平和嗓音。
司徒绝随即站起身来,向着门口走了过去,接过她手中的热水和顺道带过来的消肿药,微笑的致谢着,再次走到了床边,对着依旧缩在被子里,防备他的沐颜开口道:“出来,用热毛巾敷一下,我给你上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