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歌,你在绣什么呢?”突然传来一道男声,让我有些惊吓。
好在是东方无涯,不然真要给他吓死了。
我回过头,走到他身边,双手环住他的腰道,“这么今日回来的这般早?”
“今日算是偷懒了一回。在铺子里的时候,老是想着你,所以就回来看看了。今日,身体还好吧?”他将头靠近我耳边,亲昵的问道。
想起昨夜之事,不由得脸上一热,娇嗔道,“多亏了你早上开的那些药材,沐浴以后,整个人确实轻快不少。”
“若是有效,那便好了。”
他的头,越发的低下,与我的距离越来越近,我几乎以为他要吻我了。
可是,他突然将我推开,脸色有些难看,但是很快的,又恢复如常。
他,这是这么了?
一脸迷茫的看着他,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我想起今日约了陈老板在太白楼谈事,我先走了。”说罢,他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只不过一眨眼的功夫,变化如此之大?
晚膳时分,坐在前厅,几次欲去大门看看,东方无涯是否已经归来。
可是等到菜都布上了,他还没来,只能失望的闷头吃饭。
公公婆婆似乎看出我的失望,均笑道,“如歌,无涯不是第一次没回府用晚膳了。想必,今日是铺子里有应酬,才误了府里晚膳的时辰吧。”
“嗯。”知道他们有心的安慰,心里一暖。
想到东方无涯上午离去时的怪异,心里止不住的怀疑,他到底是这么了?
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回到房内,原本想唤绿衣陪我闲聊,却唤了好久,也不见她回话。
原本心里就有所烦闷,此刻又找不着绿衣,不由得有些恼怒了,这丫头,最近究竟在忙些什么!
昨日里,东方无涯说沐轻烟会与其他人成亲,只是不知道,那沐轻烟成亲的对象,究竟是何人?
以东方无涯的个性,应该不会找个太糟糕的男子才是。
唯一要担心的,是那沐轻烟,究竟在想些什么。
她有这么会轻易的将东方无涯放开?
只是东方无无涯与轻烟,究竟有什么协议?
不过又一想,她在东方府里,应该掀不起什么风浪的。
毕竟,公公婆婆都在,而她,不过是东方府的一位客人,只要东方无涯不偏袒的话,应该出不了什么大事。
这些问题,困扰的我头疼,可是又不知道该如何处理。
干脆以静制动吧,也只有自己,此刻才不用想那么多了。
看着桌上准备做给东方无涯的披风,心里涌过一阵甜蜜。
不知道我将这披风送于他时,他是什么样的表情?是惊喜?还是意外?
光是想着他那时的模样,我不由得轻笑出声。
于是又开始绣起披风来,希望能在他生辰那日之前,做好送他。
东方无涯的生辰,是在十一月初九,去年的这个时候,我与东方无涯,不过是朋友关系。而他,也没将他的生辰告知于我。所以他的生辰那日,并没替他庆祝。
但是前些日子,与下人闲聊时,知道他的生辰还有一个月不到,就想着送件特别的礼物给他。
既然他希望我能亲手做件衣衫给他,那么自己绣一件披风给他,也无不可。
想着这些,绣的愈发细心起来。
红袖推门而入,见我正在刺绣,有些惊讶,随后似乎想明白了,我这披风是绣给谁的,笑道,“少奶奶,你这披风,是给少爷的吧?这天气凉了,只怕少爷心里,暖着呢。”
“你这丫头,怎么学的绿衣一般调皮了?”嘴里与她嬉笑着,可是手上的动作,却没停下。
“少奶奶,红袖哪有学着绿衣了?”
提起绿衣,我又想到了绿衣这段时间的不对劲。
红袖与绿衣同住一间房,红袖会不会知道绿衣的一些事情。
“红袖,提起绿衣,我倒想起,这段时间,很少在府里见着她啊。你和她住一个屋,你知不知道她最近在忙些什么?”
红袖摇头,也是一脸的困惑,“绿衣每日里总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也不知道她在忙些什么。只是知道,她最近老是看着一块玉佩发呆,似乎在想些什么。偶尔还会神秘的笑笑,似乎是有神秘开心的事情。”
红袖的话,让我更加疑惑。
绿衣哪来的玉佩?而且绿衣还会看着玉佩发呆?
那么绿衣对那块玉佩的主人,一定是很上心了。
只是那人,究竟是谁?
绿衣又为何不肯告诉我们?
但是转念又一想,绿衣这般的性子,若是吃点亏,能学会不少东西,反倒是好的。
于是,也没在理会这些事。
日子过的飞快,转眼间,东方无涯的生辰到了。
这些日子以来,东方无涯似乎特别的忙碌,整日里见不着人影。
似乎,他连回府的次数,都不多。
只是听下人说,他前几日已经将部分衣衫,搬到太白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