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对夫君的认识,又多上一层。
那名唤作荆离的男子,见我与夫君似乎有话要说,很识趣的离开了。
我在心里暗道,真是名聪明的男子。
偌大的房间之中,只留下我与夫君二人,烛光一闪一闪的,让人有些害怕。
他将手伸进帐幔,似乎想抱住我,可是我缩了缩身子,躲了开来。
惊喜与意外过后,我觉得有些疑惑。
这名优秀的男子,真的是我的夫君呢?
而我,真的如他所说,是离歌么?
一时之间,却也找不到人问话。
他见我似乎有些害怕他的触碰,将手收了回去,虽然眼里闪过一丝失望,但是却依旧笑着对我说,“离歌,你刚醒,不如我命人给你熬点粥,如何?你的肚子,也该饿了吧。”
夫君的话音刚落,我的肚子就传来一阵“咕咕”声。
我有些不好意思的脸红了,他见我这般害羞的模样,也笑了起来。
我害羞的将脸转过,不再看他,“我,为何会躺在床榻上呢?我又躺了多久?”
我问起这事时,他似乎沉默了许久,喟叹,“离歌,你曾经受了重伤。唉,都怪为夫平日里结下不少仇家,这才牵连了你!你躺在床榻之上,已有二月有余。若是你再不醒,为夫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他的语气之中,有着不容忽视的忧伤与庆幸。
看样子,他对我的感情,应当是发自内心。
此刻,我为自己对他起疑,觉得有些羞愧了。
这般深情的男子,为何我还怀疑他呢?
脸上再次染上红晕,“夫君,离歌肚子有些饿了,可否……”
他听闻我唤他夫君,语气似乎激动起来,“我这就去命下人给你准备粥饭。”
“有劳夫君了。”不过是一句夫君,竟惹得他如此激动,想必他对我的感情,一定深厚无比。
看着他魁梧的背影离我而去,心里一阵怅然若失,似乎我遗忘了一些很重要的东西,可是不管如此,却始终想不起来。
夫君的动作极快,粥不一会就端了上来。
我原本想接过碗,自己用粥,可是他却不让我自己动手。
反倒是他有些心疼的说:“离歌,你才刚醒,身体还没有复原。这粥,我来喂你就好。”
白粥还冒着热气,他唯恐我会烫嘴,每次总是小心翼翼的用勺子盛起,然后轻轻的将粥上的热气吹散。
看着他这副小心翼翼的模样,心头柔软的地方,被触动,仿如梦境一般。
我使劲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不由得“哎哟”一声叫了出来。
他见我叫出声音,以为出了什么事情,大惊,“离歌,你怎么了?是不是哪不舒服?”
一连串的问话,叫我有些不好意思回答。
难道我能告诉他,我是因为害怕这是梦境,而掐了自己一下,但是因为力道太大,而使得自己此刻疼痛出声?
那真是羞死人了。
脸不可避免的又再红了一次,低着头道,“不过是坐的时间久了,腿有些麻木而已。”
他听我说腿麻了,立刻准备掀开被子,帮我按摩大腿。
我脸上的红晕更甚,虽然我与他是夫妻,可是今日在我记忆里,不过是初见而已,他这般模样,我该如何是好?
他注意到我脸上的红晕,也轻笑出声,“离歌,我明白,你还不习惯我的触碰。我只不过是想替你按摩大腿而已,我担心你会痛。”
他的解释,倒让我觉得,刚才的我,反映太过强烈了,有些白担心了。
我点头:“那就有劳夫君了。”
他将手上的白粥,放在一边,将我的腿搁在他的旁边,轻轻的按了起来。
他边按,还边不停的问,“离歌,会不会轻了?”
我笑道:“刚好合适。”
可能是因为在床榻上躺了两个多月的缘故,我的腿,有些僵硬。
但是经过他这么一按以后,整个人感觉灵活了些许。
感激的看向他,却刚好对上他深情的眼神,脸上又是一阵火热。
为什么我见着他,老是脸红呢?
他见着我此刻的模样,大笑,“离歌,想不到,你醒来,却转成了这么个害羞的性子。若是从前的你,定然是那般调侃的看我。”
从前的我?他的话,挑起了我对自己以前的兴趣。
我饶有兴致的问道:“夫君,从前的离歌,是何模样的?”
他停止了手上的动作,看着前方,眼神飘忽,“从前的你,虽然笑着,可是却依旧有深深的无奈。你聪慧,却骄傲,骄傲的让人心疼。”
说完,他将视线收回,放在我的身上,“离歌,我倒喜欢如今的你。会害羞,会笑。”
聪慧?骄傲?我是这般的女子吗?
原来,从前的我,也是名优秀的女子呢。
难怪,才能与优秀的相公成亲。
偷偷的看了夫君一眼,又低下头去,自家夫君,真是越看越帅了。
随后又笑笑,这是不是,情人眼里出西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