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起来,还要多谢谢楚怜,不然的话,今日东方无涯只怕是难以出宫了。
因着皇上的离开,这宴会也就草草的散去了,我与闫祈、东方无涯三人坐在马车上,相看无言。
还是闫祈率先打破了这片沉默道:“东方公子,你曾进过宫?又或者说,曾经认识楚姑娘?”
除了妃嫔直呼楚怜其名,其他大臣包括宫女太监们,都是称呼她为楚姑娘。
东方无涯淡淡道:“草民曾有幸入宫为皇上表演琴艺,所以与那楚姑娘,也有几面之缘。”
东方无涯对于闫祈的疑问,只是一语带过,似乎并不想多加解释他与楚怜之间的关系。
我很好奇,为何东方无涯与皇上都唤楚怜为阿若?
而东方无涯,又为何这般偏袒楚怜?
莫非,东方无涯喜欢楚怜不成?
东方无涯不是口口声声说喜欢我的么?
闫祈见东方无涯似乎不愿多做回答,也适时的将话题收回道,“原来如此。”
我只是看着马车里的炭火暖炉,有些愣怔。
似乎,我不在京城的那段时间里,真的发生了很多很多……
终于回到了东方府,东方无涯将我扶下马车之时,在我耳边说道,“离歌,一会我会告诉你,我与楚怜的事情。”
闫祈看着我与东方无涯这副表情,眼里满是疑问。
我本想冷言讽刺一番,却看着闫祈的目光注视着我们,硬生生的将要出口的话语,吞了回去。
回到吟歌楼后,红袖已经为我备好热水,服侍我沐浴。
整个人置身于一片水雾氤氲之中,思绪也随着这片水雾而变得朦胧。
东方无涯与楚怜的关系,必定不是他回答闫祈的那般简单。
只是听闻楚怜唤他为大哥,似乎并无男女之情。
只是,若是简单的义兄妹关系,楚怜又怎会将东方无涯做挡箭牌,让皇上对东方无涯产生怒意?
半个时辰以后,当我换好衣衫,东方无涯正好敲门而入。
我本不想让他进门来的,但是红袖却帮他将门打开,我立刻转过身去,作出一副打算休息的模样。
红袖悄然退下,房间之中,独独留下我与东方无涯。
东方无涯拉住我的手,我止住脚步,瞟了他一眼,准备继续往前走,可是他的力度太大,我挣脱不了。
我回头看着他说道:“你还有什么事情么?这孤男寡女的,万一叫下人看了,又该有些流言蜚语该出来了。”
他只是淡淡的说道:“阿若和你很像,难道你不觉得么?”
我大为惊讶,那楚怜,怎么会和我相似?
东方无涯见我不再挣扎,继续说道,“你们都是骄傲的女子,她也是。所以你们很少在人前哭泣,你们都是用笑,来掩饰你们的痛苦。其实我在入宫之前,就已经认识她,也正因为她与你相似,在她入宫以后,我成为了她的大哥。那也仅仅只是大哥而已,并无其他。”
东方无涯缓缓的为我解释着他与楚怜的关系,但是在我的心中,在也泛不起任何的波澜。
他语毕,我依旧沉默着。
等了半晌,他再无多言,我冷冷道,“都说完了?”
东方无涯终于将手松开,语气有些失神道,“都说完了,我只是希望,将你心中的疑惑都解释清楚。既然都已经解释清楚了,那么我也该回房休息了。”
翌日醒来,已经是正月初一。
早早的,各处的掌柜们就已经赶来拜年了,而主人家,则是东方无涯和东方夫人。
众位掌柜们或许已经听说了我是荆如歌的表亲的事情,所以对于我的容貌与荆如歌相似,也并无太大的惊讶,均是眼中稍露异色而已。
而就在大家言谈甚欢之时,东方老爷派人从西宁传来消息,西宁那边的牧场已经整理的差不多了,但是仍然需要不少的银两购置马匹等物。
闫祈听闻这个消息,立刻就决定自己承担这笔费用。
尽管东方家能够拿出这笔银两,但是闫祈仍然坚持要自己来承担,而他的理由是,既然东方家出了不少人力,这日后的经营也要靠东方家,这次他不过是出些银两罢了。
闫祈的态度,异常的诚恳,我心里在嘀咕着,这闫祈,究竟是在想些什么,莫非是当真想同东方家合作牧场不成?
仔细的上下打量着闫祈,他的表情并无任何的异样。
闫祈的坚持,终于让东方无涯打定主意,这会的资金,就由闫祈出,但是这经营,东方家需要出不少力。
而闫祈,日后只需要在牧场的掌柜来京城将账册上交之时,出现一会罢了。
这笔银两的数目,一共是一百万两,闫祈命人从房中取出银票,交予前来传信者的手中,就退下去休息了。
那些掌柜并不认识闫祈,只是知道,他是东方府的贵客,眼见着他如此阔气,也不由得开始在私底下议论起他的身份来。
但是东方无涯只是笑颜以对,并不将闫祈的身份说破。
所以这坊间又多了一则传闻,东方家准备在西宁开展牧业,而且,寻找到了一名阔绰的合作伙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