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就是这个意思!”我激动的对着庄启昇说,他一句就道中了我的心思。
东方无涯则是无奈的看着我们两,轻吐出一句话:“早知道,让你们商量就成了,我反倒什么忙也帮不上了。”竟做出一副小媳妇的委屈模样来,弄的我和庄启昇一阵大笑。
东方无涯的性格,真是多变,初次见面,冷冰冰的,偏见消除以后,又成了一名温柔万分的男子,现在露出的孩子气时的他,究竟哪个,才是真正的他?
大笑完毕,我自然是回房去准备计划书了,毕竟四天之内要与徐毅的妻子打好关系的同时,还要准备好计划书,时间上,确实有些紧迫,好在我们人多,做事情也方便许多。
值得庆幸的是,东方家多年经营的人脉,倒帮上了大忙。徐毅此次来京城,为的就是参加丞相楚墨的寿辰,而东方家亦在被邀请的宾客名单中。现在想做的,就是打听徐毅之妻——钱爱爱的嗜好了。
第一次听见这个名字的时候,我有些好奇,也有些好笑。这世间竟有人有如此好笑的名字,笑归笑,但是她的嗜好,还是要调查清楚的,正所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
东方无涯的手下,皆是能人,仅一天时间,就将这钱爱爱的出生来历,调查的一清二楚。钱爱爱本是徐毅的小妾,是后来扶正的。我很奇怪,钱爱爱的出生于扬州钱家,也算的上是名门,若说这钱爱爱要嫁给徐毅的话,怎么着也是正妻啊,怎么会好好的成了小妾?而且当时徐毅并无正妻,算了,不想这些了,还是专心看看,怎么才能与钱爱爱打好关系吧。
根据他们打探来的消息,那钱爱爱并无特殊的嗜好。若是这样,那就很难与钱爱爱深交了,只能在宴会上随机应变了。看看天空,难得的晴朗天气,娘,您在天上,会保佑我度过此次难关的,是吗?
十一月三十日,丞相楚墨的寿辰上,我见到了钱爱爱。
钱爱爱严格来说,算不上美女,她很普通,却又不普通。她的外表很普通,但是唯一出彩的,是她的眼睛。她的眼睛是棕色的,时常流溢着狡黠的色彩,凭这点就可以判定,她绝对是个聪明人。若和她说话时,还拐弯抹角的话,那么就有些弄巧成拙了。
趁她躲在角落里休息的时候,我走到她跟前,唤住了她:“徐夫人,您好。”
“你是?”她面带疑惑的回头看了我一眼。
“我是东方家的少夫人,有点事情,需要徐夫人帮忙说两句话。”
“我为什么要帮你呢?我与你素不相识的。”
“做妻子的,都想为夫君分忧解难,我自然也不例外。徐夫人,难道您就不希望您夫君的事业发展的更加好吗?”
钱爱爱莞尔:“我们这些做妻子的,不该插手夫君事业上的事情,不是这样吗?”
一句话说的让我无从反驳,是啊,在里朝,除了东方家,其他名门的夫人,是不得干涉夫君事业上的事情的。
“不过,我曾听人说过,东方家的少夫人,曾做了一首词《明月几时有》,那可是夫人所做?”语气转为慵懒,似乎只是不经意间的问起。
这首词,曾在与选妻宴的几位小姐和东方无涯的面前提过,怎么就传到外面去了?
“是如歌所作。”硬着头皮承认了,我就不信,难道这个时代,还有人知道苏轼不成?
钱爱爱原本慵懒的表情转为认真,眼睛也开始盯住我,不再如先前的漫不经心,“那我也有一首词,还望东方少夫人,指教一番?”
值得无奈点头答应,“指教是谈不上的,最多只能说说如歌对夫人所作之词的看法。”
“那夫人仔细听好了。大江东去,浪淘尽,千古风流人物。故垒西边,人道是、三国周郎赤壁。乱石穿空,惊涛拍岸,卷起千堆雪。江山如画,一时多少豪杰。遥想公瑾当年,小乔初嫁了,雄姿英发。羽扇纶巾,谈笑间、强虏灰飞烟灭。故国神游,多情应笑我,早生华发。人生如梦,一樽还酹江月。夫人,觉得这词怎么样?”语气又转为慵懒,只是她的双眼里,充满兴味的看着我,盯着我的表情变化。
心中大惊,这不是苏轼的《浪淘沙赤壁怀古》吗?钱爱爱怎么会知道?难道她也是穿越来的?
脸色有些苍白,语气也不似先前平静,“徐夫人,这首词作的颇为大气,若不是亲耳听徐夫人诵出,必定以为做这词的,是位男子。不知徐夫人,来自何方?”
试探的问法,让钱爱爱双眼冒出兴奋的色彩,但是一眨眼,又转为平静,“东方夫人,我与你交谈甚欢,不如明日我们两再好好谈谈如何?此地实在太过喧闹,让我有些头痛。”
此时楚夫人也走了过来,“两位夫人在聊些什么呢?这宴席也差不多该开了,不如两位夫人先入席吧?”
此次寿宴,秦家自然也有出席,而且是秦老爷亲自来的。
秦老爷这次来京城赴宴,带的是秦书瑶的生母,秦家的二夫人。
秦二夫人虽年纪已经不小了,可是却风韵犹存。丹凤眼,瓜子脸,可是却总给人一种尖酸刻薄的感觉。
入了宴席,那秦二夫人与秦老爷,正好坐在我与东方无涯的对面。而钱爱爱,自然坐在我身边。徐毅,自然是随钱爱爱而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