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时光不会倒流。
南晏姿注定,无法回到过去。
她只能垂着毛茸茸的脑袋,接过江景铄递的水,小口小口喝着。
江景铄瞧着女人,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的模样,唇角忍不住翘了翘。
只是他怕她更羞,静静地没有说话。
“你嘲笑我。”
南晏姿抬头太快,快到男人根本来不及,管理好自己的表情。
“我没有,你看错了。”
江景铄迅速变脸,仿佛刚刚的一幕,是南晏姿的幻觉。
阿秀注意到两人吃完,过来收拾碗筷。
对于他们的争论,她想笑不敢笑。
先生太严肃,夫人脸皮又薄。
南晏姿哒哒哒地上楼,理都没理江景铄。
哦,是那种连暼一眼,都懒得暼的。
男人站在原本的位置,盯着她脚上的高跟鞋。
虽然南晏姿穿的,不是很细的,但他担心她走得急,把脚扭到了。
事实上,江景铄的忧虑,是多余的。
南晏姿先前在浴室摔,除了地板上有水,还与地板本身的材质有关。
江景铄瞅着女人的身影消失,转身出了门。
她生他的气了。
他得想个法子,哄哄才好。
网上的方案太多,有些都被用烂了。
南晏姿回房间,自然是听见了,外面的车声。
吃完饭就跑,也不知道,他急急忙忙地做什么。
过了一会儿,团子来了。
“仙女婶婶。墨墨想你,想得都瘦了。”
小家伙眨巴着乌黑的眼睛,甜言蜜语跟倒豆子似的,一骨碌往出冒。
江景铄在旁边,给自己强行催眠。
老婆是自己惹的,侄儿是自己接来的,稳住!
—
晚上,九点钟。
霍深闷闷地喝着酒,他也说不清楚,自己是怎么了。
“你再灌下去,迟早要有问题。”
苏承泽夺下酒杯,皱着眉对望着过深。
“阿泽,别拦着他。”
宋词在花场里,看过太多的醉生梦死,也见过无数的风月。
都说,烟花易冷。
不是没有道理的。
“小姑娘捧着一颗心追你,你爱答不理的。”
“结果,现在你又这样。”
“让我们做兄弟,说你什么好?”
宋公子依旧,一针见血。
当事人霍深没有反驳,就手指轻微地动了动。
他从商场偶遇许意羡以后,就跟中魔一样,时不时想起她。
“阿深,你有没有思考过。”
“自己对许意羡,怀着何种感情?”
换做正常男人,喜欢追在自己身后的女孩,某天忽然不见了。
他肯定会觉得失落,不习惯。
这样的状况,无关情爱。
“……”
老人们,曾经流传下一句话:
男追女,隔座山。
女追男,隔层纱。
霍深听着宋词的分析,陷入自我怀疑里。
他出身在霍家,从小享受着家族的荣耀。
然而,霍深好像天生感情淡漠。
江景铄几个,算是与霍家人,同一的特殊存在。
除此之外,霍深对周围的一切,都毫不关心。
所以,哪怕有合作方,把女人送到他床上,他都能面不改色扔出去。
霍深生命里的意外,应该就是许意羡。
他们命运里的交集,大概在他同意相亲的时候,就早已注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