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我要跟着你。”
孔修冷不防伸出红舌,舌尖在眼前粉嫩的小脸上舔了一下,像是尝到了什么美味的东西,脸上露出几近幸福的表情。
“你就这么确定,我会答应?”
宵白猛然后退,只用眼神怒视着他,传达如此的信息。这家伙果然是个变态,说不定根本就是个恋童癖!如果让他跟着身边,那岂不是引狼入室?
孔修又是魅惑一笑,伸长手臂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人揽在怀里,极尽缠绵地道:“那个小灵芝精,看上去很美味呢!”
“姐姐——”
小灵芝心口一颤,眼圈已经骇得红了,他就觉得这讨厌的家伙不简单,居然能一眼看穿他的真身。还有刚刚那像是看着盘中餐的可怕眼神儿——如果这人真要起了歹念,自己未必就能躲得了。
“算你狠!”宵白咬牙,急步向船头走去,等以后,再慢慢同这妖孽算账。
与那凄凄惨惨的怜音相对视,她硬着头皮道:“怜音姑娘,孔修是我的人,还希望你以后不要再做纠缠。”
“说谎,你们明明是刚刚才认识的。而且,他是我花了一万两银子从寻芳楼买来的——”
怜音立刻变了脸色,手指指着孔修抖啊抖,气得直哆嗦。这个该死的男人,居然敢耍她?
“你说买了我,有何凭证?”
孔修一手依着栏杆,半托着下颌,不疾不徐地反问道。
“我,我有卖身契为证……”
话未说完,怜音姣好的脸孔开始扭曲,当初她是得了卖身契没错,可是已经当着孔修的面儿烧了,都怪自己当初被他迷得神魂颠倒,什么都答应了——
“既然姑娘拿不出凭证,还是就此罢手的好。”
宵白叹气,也不知道孔修使了什么法子,居然把卖身契也给毁了。话又说回来,他做什么要呆在那“寻芳楼”?一听就知道不是什么好去处。
“你们……欺人太甚!我尹怜音可不是好欺负的,等着瞧——”
尖利的叫嚣渐渐被抛在船后,宵白揉着饱受摧残的耳朵,还没有松口气,就听到背后夜狂似笑非笑的声音扬起——“女儿啊,你可真了不得,平时怎么叫都不出来,这一露面就得罪了尹家。”
饶是长居北方的宵白,却也听过传奇的尹家,特别是尹家女家主尹笑月,那是连男人也叹服的狠角色。做起生意来半点不含糊,其实力堪与夜家相比,阳国五成的货运掌握在尹家手中。
夜家主要生意多放在海上,如今有意在内地发展,本来夜狂打算和尹笑月合作,使水上运输内外相通,双方也能获取更大的利益。更重要的是,如果夜家想发展陆上生意,势必要和尹家保持良好关系。所谓强龙不压地头蛇,她要是联合各商家一同打压,绝对可以让你在南方无立足之地。
“这下,还真有些麻烦——”
宵白对自己的“好运气”也很无语,那尹笑月还有一项非常出名,那就是极其的护短。但凡是尹家人受了欺负,无论付出什么代价她都会讨回来。所以,一般人宁可得罪流氓恶霸,也不愿意得罪尹家人。如果得罪了那些恶人顶多也就是挨顿打骂,得罪了尹家——找工作没人肯收,买东西没人肯卖,下场何止一个凄惨了得?
“这位孔公子,你打算怎么安排?”
夜狂转而望向一脸无聊的妖媚男子,惹了这么大的祸却像是没事人一般,相信他不会不知道这其中的厉害关系。
“这个……”
看他一脸懒洋洋毫无自觉的样子,宵白也头痛,难道真让他做下人的工作?这家伙怎么看都像个被伺候惯了的大爷!
“女儿,你要明白,我们夜家可不养闲人。”
夜狂微微皱眉,到现在他也看不出着孔修的来意,如果说他只是个单纯的小倌,那是决计不可能的。那么,今天的事情究竟是巧合还是刻意安排?他的目的又是为了什么?
“我么?是公子的保镖。”
孔修斜睨着刚刚说话的男人,不养闲人?傻子也能明白,这话摆明了就是说给他听的。
此话一出,船上所有人都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怎么看孔修都是个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弱鸡”,再加上长得如此妖娆,说他需要一个保镖还差不多。
适逢一只水鸟飞过,孔修醴艳一笑,在众人痴迷的眼光下,手指轻轻一弹——
“嘎!”水鸟哀鸣,扑棱着翅膀挣扎了几下,重重地从空中掉了下来。
一个仆从上前查看,却见那鸟儿翅膀与身子相连的地方,牢牢地嵌着一枚铜钱,几乎整个没进肉里。这鸟儿速度极快,就算是一般的箭手也无法射中,哪知道今天倒霉遇到这么个冤家……
“这可是难得的野味,肉质细嫩鲜美,算是我送给小公子的见面礼。”
孔修好整以暇地看着继续发呆中的诸人,目光与夜狂相对,瞬间又是无数桃花抛了过去,这下连夜某人也是一脸黑线——他刚刚,是在进行勾引么?
“公子,你的房间在哪里?”
孔修撩人地抚着一头青丝,他十指本就纤长,缓缓地滑到发梢,倒像是在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