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短篇癌变之身临其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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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重生:救赎

2021年1月4日 10:00:00

地下室里很昏暗,只有一盏小灯泡发出些许亮光,周围的环境很潮湿,房间里面只有一些没用的杂物。

雁迁寻坐在一张破旧的凳子上沉思着,一旁的于蕾自从李德格走后就站在墙角那边哭。

“他不会回来了,牺牲自己,保护我们,那是他的选择。”雁迁寻对于蕾说。

于蕾好像被吓到了一般,霎时间停止了哭泣,然后又嚎啕大哭起来。

雁迁寻无奈地走到了她的身后,说:“于蕾,我能理解你的心情,但他真的不会回来了,我知道你其实是明白的,不用自己骗自己。”

说着,于蕾慢慢停止了哭泣,然后转身往出口的方向走,雁迁寻也跟了出去。

......

来到外面,原来地下室就是于蕾她家附近一栋小楼的地下室。于蕾从地下室出来后虽然不哭了,但面如死灰,在后面的雁迁寻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她。

“这位姑娘,需要帮忙吗?”一个声音从他们头上传来。

雁迁寻抬头一看,是一个背后长着翅膀,脚长成鹰爪状的鸟人,按照外观来看,就是李德格所描述的两天前遇到的那个鸟人。

“鸟人?”

“这位先生,这么称呼别人是不礼貌的哦,我是雪滴教的执事御丰,专门在这个突变的世界里寻找那些有困难的人,然后给予帮助。”那鸟人对雁迁寻说。

雁迁寻刚想回话,却被于蕾抢先了,于蕾瞬间变了脸,对那鸟人说:“我就是有困难的人,我需要你的帮助,御丰哥哥。”

鸟人听到这话,笑着对于蕾说:“这位姑娘,只要你加入我们雪滴教,无论遇到什么困难我们都会帮助你的。”

雁迁寻听了这话不乐意了,对那鸟人大吼到:“哇,你个鸟人,不是说寻找需要帮助的人然后给予帮助的吗,怎么还要加入你们的什么雪滴教。”

鸟人没有反驳他,而是继续对于蕾说:“姑娘不用担心我们是坏人,我们雪滴教的圣物雪滴花代表着希望,只要你加入我们雪滴教,就会有无穷无尽的希望。但加入雪滴教还有一个前提,就是只有病变后的人才能加入。”

在那鸟人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眼睛看了一眼雁迁寻,说明他是知道雁迁寻是还没有发生病变的。

“于蕾,不要相信他。”

“对不起,迁寻,只要能让德格回到我身边,我愿意加入雪滴教。”说着,一滴眼泪从她的眼角滑下。

雁迁寻顿时也无话可说,既然是她的意愿,那只能尊重她的选择。然后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鸟人抓着于蕾飞走。

......

又只剩下雁迁寻自己,他想起了初三毕业后的第一年,当时他才15岁,在一个黑工厂里帮别人打工,工厂里的人因为他年纪小,都欺负他排挤他,每天下班后几乎所有人都出去喝酒打牌,只有他独自在宿舍里端着手机,在某平台发着一些自己写的小说,他每天最期待的事情就是丁梦怡突然给他打电话。

在宿舍里,舍友几乎每天都喝到凌晨才回来,然后从四面八方传来打呼噜的声音,他被吵得睡不着,只好拿起手机继续写他的小说直到睡着。在那个时候他就有一个人熬夜码字的习惯。

在那家黑工厂干了几个月后,某平台的编辑找到了他,说他的小说很有潜力,决定和他签约。那晚他兴奋得睡不着觉,一晚上又码了几个篇章。

第二天,他和黑工厂老板提出辞职,黑工厂老板只给了他一半的工钱,说是违约没让他陪违约金都好了,叫他快点走。年少的他居然信了那个老板的话,拿到几千块钱还高兴了好一阵。

签约的合同发来后,他看都没认真看,就和别人以千字五元的价格签了十年。签约完成需要等七天,在等待的七天里,他找到了一间在市区最便宜的房子,花光了所以钱买了电脑和床。等签完合同后他才慢慢反应过来,自己每天至少要一天写2万个字才有正常收入,还不能违约,否则要赔付50w违约金,此刻他才知道什么是违约,什么是违约金。

此后的三年里,他进入了无穷无尽的码字生活,每天只有累得睁不开眼才去睡觉,睡前还得调好闹钟,每次最多只能睡6个小时。

直到后来,他遇到了黄枪、陈教授、李德格,他才知道自己以前过的生活是多么的糟糕。他想起了父亲对他说的话:不是为自己而活,而是为别人而活。

......

12:00:00

“断桥是否下过雪,我望着湖面,水中寒月如雪,指尖轻点融......”

雁迁寻在大街上肆无忌惮地大声放着音乐,但没有一个癌变者来找他,因为在此之前鸟人和那个三倍人肌肉男已经把附近的人拉入伙或杀死了,所以在这方圆十里内只剩下他一人。

南方的冬天不算太冷,但一阵风吹来,仿佛吹进了他的心里,在走过一间五金店的时候,他随手拿起了摆在货架上最显眼的斧头,在大街上肆无忌惮地砸起来东西,汽车、小树、电线杆,甚至是路边的垃圾桶都逃不过他手中的斧子。只要是他在路上看到不顺眼的东西他就砸,以此来发泄心中的愤怒。

走了一路,砸了一路,他终于在一个玩具店停了下来,因为他看到了一只粉红顽皮豹。他又想起了丁梦怡,那粉红色的发绳。他放下手中的斧头,紧紧地抱着那只粉红顽皮豹,就好像在抱着丁梦怡一般。

......

18:00:00

天色已经灰暗下来,雁迁寻终于发泄完了,他抱着粉红顽皮豹来到了一家餐馆里坐下,餐馆里没有服务员、没有客人、没有前台小姐姐,这让他仿佛回到在电脑前码字的时光。

没有菜,没有肉,雁迁寻在冰箱里拿出了一大堆酒,他没喝过酒,因为他没有各种应酬,没有狐朋狗友。他不知道哪些酒好喝,只知道度数越高,就越容易让人醉。他把低度数的酒统统砸碎在了地下,只留下50度以上的酒。

第一口酒,他随手拿起一瓶酒往肚子里灌了半瓶,呛得他直接吐了出来,这才知道原来酒这么难喝,但他慢慢发觉自己头昏脑胀的,那种感觉让他十分舒适,顿时觉得酒也不是那么难喝了。

……

等喝到第三瓶的时候他已经醉得爬在了桌子上,手里拿着第四瓶酒摇摇晃晃地,等他准备喝第四瓶的时候,他发现自己已经醉得抬不起头了。雁迁寻很不甘心,觉得是桌子在和他作对,突然一用力,把桌子掀翻了,他摔倒爬在了地上,地上的玻璃碴子刺入他的身体,鲜血流了一地。

此时的他已经没有痛觉了,翻了个身,继续把酒往自己的嘴里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