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女,一个人站在这里不动,想男人了?”一个充满秽的声音从女人身后响起,吓了女人一跳,刚要生气,却猛然间心里颤抖一下,惊喜的回转身。
“你”看着面前穿着一身严肃唐装,可是嘴脸怎么看怎么像是一个流氓的男人,女人嘴唇颤了颤,最后捂着红艳艳的小嘴,无声的流下两滴眼泪。
流氓男人自然是金飞,而女人当然就是听话守候在的蒹葭。
女人最痴情,只是很少有痴到蒹葭这个程度,这个境界。
“苦了你了。”金飞收起面上的调笑,一脸温柔的伸手,将扑到自己面前的女人搂在怀里,他在这个世界上,这一辈子亏欠了很多人,而蒹葭无疑是亏欠最多的三个女人之一,他没有给她任何的成若,可是她都一直在等,一直在守候,以前没来之前他的心里还不觉得如何,可是一下了飞机,金飞就的脑海里就再也容不下别人,满脑子都是这个给自己挡刀子,在病床上跟自己表白的女人。
所以,他几乎是一下飞机第一时间就飞快的赶了来,让莲儿跟青龙姐妹去独自找住的地方,路上联系上青衣,问清楚了蒹葭的位置,赶紧找了过来。
“你瘦了。”身穿唐装旗袍的两人紧紧搂在一起,完全都不在乎身边人的怪异目光,虽然这已经是现代,可是两个人在大街上这么旁若无人的拥抱在一起,还是让很多人都有些受不了,不敢说伤风败俗,因为毕竟在这个世界上最大的王国里,这个字眼根本就不存在,可毕竟却有些不合时宜。
只是两个当事人却一点都没有这种觉悟,像是完全忘记了所在的场合一样:“对不起。”金飞轻轻的说,眼神惊异的小心看了一下身边两个目瞪口呆看着自己的男人。
这两个男人金飞刚就看见是跟自己一起经过这个地方的,只是他不明白自己已经搂着蒹葭这么长时间了,这俩人怎么还没走过去,这动作也太慢了吧?
可是他却不知道俩男人心里的想法,因为俩人刚刚明显看见金飞耍流氓的样子,然后就直接搂住了美女,然后美女不但没有喊抓流氓,还反搂住男人,心说,难道现在的社会已经开放到这个样子了?这样就能泡到,那自己是不是一会也试验一下?
金飞当然不会想到俩男人的荒诞想法。
“扑哧”
蒹葭忽然就挣脱了金飞的拥抱,似乎也觉得在大街上这么亲密有点不对,她看着金飞:“看你刚说话的样子,怎么这么沉重,莫不是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
“对不起你的事,应该不会吧?”金飞莫名其妙摸摸自己头发,不知道蒹葭的话从何而说。
“呵呵,逗你呢,你以前挺聪明的,怎么今天这么笨了?”蒹葭捂着小嘴,扭身笑呵呵的走开,细高的身材,曼妙的身躯,浑身都散发出一种成熟迷人的味道,金飞的出现,让这个小女人一下欢快了起来。
金飞轻轻一笑,没说话,跟着蒹葭向前走去。
金飞是知道目前这几天青衣蒹葭这些人是住在东京的,只是没想到却并不是完全居住在一起。
蒹葭走进的一座小竹楼,像是中国云南的吊脚楼一样,虽然不甚古朴,可是好在楼前就是一条流淌的小河,倒是看着有那么点的清幽味道。而蒹葭,从来都是一个外表中性,其实骨子里细腻的小女人。
小楼只有两层,在这个最繁华的大都市里明显有些扎眼,即便是在唐人街上,周遭的建筑虽然极力仿古,却也大多是摩天大厦,至少也在十层楼以上。就是竹楼两边,左边是三十六层的酒店,右边是模仿中国大上海的金碧辉煌夜总会,到了国外,那些中国人也需要找个地方发泄一下,就连人也许多喜欢来这种地方享受一下,虽然明知道自己身下扭动的是土生土长的本国人,但是这种感觉却像是上了中国姑娘一样刺激。人都是犯贱的动物,也是心里最变态的怪物。
这座被夹在两座大厦中的小楼,此时就显得有点鹤立鸡群的感觉了,虽然矮小,可却比高楼大厦更加扎眼。
“这是你让我们暗中协助的那个下野大桑家族的财产之一,也不知道为什么还没有拆掉。”
小竹楼二楼面临河水有一处很大的阳台,蒹葭走进来就像是旁若无人的好来茶叶,又从不柜子里找出了一个精致的茶叶盒子,摸出茶叶,穿着旗袍蹲在阳台上,小心谨慎的煮了起来。像是猜出了金飞心里的疑问,头也不回的微微笑道。
“果然是个怪物。”金飞点头,也不知道嘴里这个怪物说的是蒹葭还是那个下野大桑,虽然不在,可是他对的局势却并未一无所知,除却一些细节,对于大局他心里却清楚的很。下野大桑这一招疑惑江东果然是高深,看来是没少研究中国的三国演义和孙子兵法,不是怪物是什么?
“这是我从厦门带来的上好铁观音,知道你不喜欢咖啡,就剩下了这么点,怕藏獒几个家伙偷偷喝了,所以我偷偷藏了起来,你若再不来,可能就没了。”蒹葭妩媚一笑,微微垂到肩胛的长发,而已经不再是那个留着短发的女人,长发的蒹葭身上多出了一种女人的妩媚,少了一些中型的坚毅。
“你不要跟我说你就是因为这个才不跟他们住在一起。”金飞轻笑,走到阳台,双手抓着栏杆,看着面前的潺潺流水,对面就是高耸入云的高楼大厦。不是夜晚,还没有灯火辉煌,可是他心里却知道一旦到了晚上对面一定是一种繁华到奢侈的夜景,想到这里,他就自然的猜想到晚上的时候,漆黑的阳台上,一个身穿旗袍的美丽女人,屈身坐在躺椅上,是神而落寞的看着夜景时候的样子。心里自然的就动了一下,扭头看了一眼身边这个蹲在地上小心翼翼煮茶的女人。
那是一种怎么样孤独的哀伤?金飞想象不出来,可是却知道那绝对是一种煎熬到骨子里的痛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