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清子捋捋胡子，沉重的说：“芙蓉啊，也许该说出来了。”
“师父……”纪芙蓉脸色瞬白。那些悲痛的回忆，真的要让傅桢再感受一次吗？
玄清子转身看向傅桢：“为师知道，你心里有许多疑问。今日，可以为你解惑，但比较匪夷所思。你还想听吗？”
“听。”傅桢抿紧唇角，心也悬了起来。从纪芙蓉拥有灵戒空间开始，他就意识到自己的师门不简单，极可能就是仙侠电视上的某个宗派。
“《端孝皇后》的剧本你看过，对吧？”玄清子问。
傅桢点点头：“对。”
“那上面的剧情除了部分被编辑夸大，都是真实发生过的。陆澜就是凤岚国的兰贵妃转世，芙蓉……就是皇后纪凰。”玄清子说话的时候，眼睛一直平视着傅桢的眼睛，随时观察傅桢的反应。
傅桢的内心已是惊涛骇浪，他把双手叉在裤包里，悄悄紧握成拳，努力维持着脸上的平静：“继续。”
“不过她不是转世，是直接从凤岚国穿越来的。”
傅桢假装的平静终于撑不住，身体往旁栽去。玄清子眼疾手快，拉住他：“还能接受吧？”
“还……能。”傅桢勉强回答，“那《端孝皇后》里的皇帝……是，是……”
他是了半天，也没勇气说是他自己。毕竟，那是万一之上的帝王啊，千古明君。
“没错，就是你。”玄清子说。
傅桢这回彻底站不稳了，歪歪的靠着墙壁，难以置信的瞪着眼睛：“这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
“你是宗庆帝转世，纪凰是来追你的。她想和你再续前缘。”
“对，这辈子我们一定能白头偕老。”纪芙蓉上前，握住傅桢的手。她暗暗灌了内力，把傅桢撑起来，让他好好站着。
他是帝王，不论何时都不能丢了体面。
傅桢眼神复杂的看着纪芙蓉：“你……”
“我是为你而来。你是我的帝王，我的夫。”纪芙蓉含情脉脉的看着他，轻声说。
“这就是你突然接受我的原因？因为你确定我的身份？”
“是。”
傅桢终于明白，她对他为什么若即若离，却又突然间和他跌入爱河。
“你是怎么确定的？”傅桢问，“既然世间有轮回，我没有记忆，你怎么认出我？”
纪芙蓉抿唇微笑：“你的脸没有变。初次见你，我就怀疑了，只是不能证实。后来……你割破手，我摸到了你的血。灵戒帮我鉴定的。”
傅桢执起纪芙蓉的手，碰了碰银戒。不知是不是摩擦生热，他的指腹下有暖意传来。
“咳咳！”
玄清子猛咳，“当着师父的面，你们收敛点儿哈！”
傅桢缩回手，问：“兰贵妃为什么不认得我？”
“这是报应。她违反规矩，用邪术带着记忆轮回。在这一世遗忘了你的脸，她现在还在到处找你。”玄清子说到这里，眉开眼笑，“上天终究还是厚待了你们一回。好好珍惜这最后一世吧！”
傅桢心弦一紧：“最后一世？”
“嗯，这一世你们若还不能再团圆，便没有以后了。”玄清子欣慰的叹口气，“我很庆幸，你们能破镜重圆。”
傅桢看看纪芙蓉，她笑起来真好看，让他心里的惊涛骇浪都渐渐平复了。
“傅桢，不管我们曾经是谁，我们只要记住现在就行了。你说，是不是？”纪芙蓉问。
傅桢点点头，想到《端孝皇后》里的各种虐，忍不住问：“我们从前真的……互相虐成那样吗？”
“拍电视嘛，难免要夸张一些。我们一直很相爱，有过误会，但一直相爱。”纪芙蓉避重就轻的说。
傅桢心里稍安，反手握住纪芙蓉的手：“师父，现在的重点是陆澜，既然她不记得我……”
“她还会想起来的。”玄清子说，“这一世，她没有能力转生成人，便当了寄生魂，自陆澜出生，她便与陆澜同在。今天，她彻底占用了陆澜的身体，我们想趁机诛杀她，却被她逃了。”
“她还会再回来的。”纪芙蓉心里挺担心。傅桢没有前生的记忆，便不知道兰贵妃有多狡诈。将来有一天，他会不会被兰贵妃的爱打动？
“她有异术吗？”傅桢问。
纪芙蓉看向玄清子：“师父，你表演一个。”
“好。”
话音方落，玄清子手中多了一把剑，紫色的剑像琉璃一般剔透。
纪芙蓉满头黑线：“师父，你不要拿我灵戒空间里的东西。”
“陆澜没有异术。她现在除了武功高强，也没什么特别。每个世界都有它的法则，就像芙蓉穿越到这里后，也不能再打打杀杀。”玄清子说。
傅桢：“……”
他多么紧张的等着看异术，结果看了场假表演。
可以申请打假么！
“傅桢，你已经接受自己的身份了吗？如果接受好了，我想回房休息。”纪芙蓉说。
今天和兰贵妃打了一场，她还利用灵戒空间里的力量，略施小法，破坏了江氏别墅内外的监控，现在开始虚弱。
“你怎么了？”傅桢担心的问。
“没事，累了，睡一觉就好。”纪芙蓉笑着摆摆手。
傅桢说：“好，你去休息。我再和师父说几句话。”
“嗯。”
纪芙蓉上楼去休息了。
傅桢把玄清子带回书房，细细追问起千年前的事情来。他还是难以想像，人真有轮回，还能穿越！
纪芙蓉进房间就住床上一倒，虚弱的闭上眼睛。
“娘娘……”谢冰玉来到床前，带着哭腔唤。
纪芙蓉睁开眼睛：“冰玉……”
“我听到了。”谢冰玉曲腿在床边跪下，“傅二爷就是皇上。”
“嗯。”纪芙蓉点点头，侧躺着和谢冰玉说话，“别怕，他不会为难你。你已经是自由的了。”
“可是兰贵妃也来了……你们怎么办？”谢冰玉眼中盈着泪，随时都可能掉下来，“兰贵妃为人阴险，卑鄙无耻。她既然追了千年，就不会轻易放过你们！”
纪芙蓉说：“我知道，所以我会找到她，彻底杀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