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爷,我们走吧!”纪芙蓉懒得再和穆心兰啰嗦,昂首挺胸的和傅桢走了,像只骄傲的小孔雀。
穆心兰从地上站起来,拍拍裙子上的皱褶。她恨恨的握紧拳头,死死盯着纪芙蓉的背影,心中暗暗发誓:“纪芙蓉,你不会得意太久的,我一定会打败你!”
“心兰。”宋轩跑进来,出声喊。
穆心兰回眸,已经收起了恨意。冲宋轩妩媚一笑:“阿轩,车停好了吗?”
“嗯,我们上去吧!今天你喜欢什么,都买!”
“好。”
————
咖啡厅
纪芙蓉点了两杯最便宜的咖啡,服务员诧异的多看了他们两眼——穿得这么贵,只点最便宜的咖啡喝?
“谢谢。”纪芙蓉也知道自己挺抠搜,便对服务员笑了笑。
傅桢这辈子还没喝过这么低廉的咖啡,但这却是他第一次愿意喝女人请的咖啡。他轻轻抿了一口,问纪芙蓉:“为什么不告她?”
“她?穆心兰啊?”纪芙蓉好看的凤眼里盛满笑意,“拿人钱财与人消灾,我说话算话。”
傅桢不赞同:“不一脚踩死,她会一直找你麻烦。”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不怕!”
纪芙蓉小口小口的喝着咖啡,姿态优雅极了。花自己钱买的咖啡,就是好喝啊!
傅桢意味深长的看着纪芙蓉:“因为宋轩?”
“嗯?差不多是吧!”纪芙蓉说,她就是因为拿了宋轩二十万才撤诉的。
傅桢的目光陡然一凝,语气也冷了下去:“他不值得。”
“嗯?”纪芙蓉抬起凤眼,看着傅桢,“值得什么?”
傅桢默了几秒才说:“不是喜欢他吗?”
“咳咳咳……”纪芙蓉被咖啡呛到了,“瞎说,我怎么可能喜欢宋轩?”
我的心,一直都只有我的皇帝陛下阿良啊!
“那就不该放过穆心兰。”
“唉,人穷志就短。我觉得二十万私了很划算。”纪芙蓉说着顿了一顿,遗憾的说,“早知道房租这么贵,当初我该要三十万。”
看她为钱发愁,傅桢再次想到自己闲置的几套公寓,他心中微动,问纪芙蓉:“你有多少钱?”
“十二万多,不过前提是拿到《我是歌后》的总冠军。”
“你专心比赛,我帮你找房子。”
“不要找太贵的啊,我这十二万还包括买家具的钱呢!”
“……好。”
——————
舆论继续炒作。
有人说纪芙蓉好,有人说穆心兰好,各执一词,吵得沸沸扬扬。
直到周五,《我是歌后》总决赛终于进入下半场,那些舆论还没有停歇。
穆心兰现在最大的乐趣,就是去刷屏,看别人怎么臭骂纪芙蓉。骂的越狠,她看得越解气。至于骂她的,就不看了。
决赛之前,穆心兰一直住在医院里。宋轩很是头疼,几次劝穆心兰不要再参加比赛,穆心兰都不听,坚持要参赛。
被人黑,也是一种热度,好过无人问津。
她肯定是拿不了奖了,但她不会让纪芙蓉好过的!
这次穆心兰聪明多了,没有盛装打扮,而是画了个病态的妆容,随便穿了一条半新不旧的裙子就进扬。
“心兰,我们今天就是来当观众的,你一定要稳住自己。”宋轩各种叮嘱,生怕穆心兰再和纪芙蓉起冲突。
“好。”穆心兰乖巧的答,“不管纪芙蓉今天怎么欺负我,我都不会还手的,你放心吧!”
“好。我会在观众席看着你的,为你加油打气。车子、保镖都安排好了,比赛结束,我们马上回家。”
“嗯嗯。”
宋轩松开手,穆心兰走进化妆间。
这是集体化妆间,所有参赛选手共用。这会儿大家都围着纪芙蓉问长问短,纪芙蓉微笑着一一作答。
穆心兰一进去,里面的声音就停止了。姑娘们个个用警惕的目光看着穆心兰,好像好民是传染病患者一样。
“你们别误会,我今天是来打酱油的。如果不是退赛不合规矩,我来都不来。”穆心兰主动声明自己的态度。
还是没有人理她。
穆心兰也不生气,自己去换衣间换衣服。
换衣间也是共用,就是用厚重的帘布把化妆间隔成两半而已。大家的衣服都放在里面,纪芙蓉的也在。
纪芙蓉决赛的歌曲是首古风歌,便准备了抹胸汉服。全场就她一个穿汉服,走的路线很独特。
穆心兰的目光粘在纪芙蓉的衣服上,一个坏主意悄然形成……
她拿起剪刀,在系襦裙的丝带上剪了两刀,然后迅速把丝带扭成原状。
重帘之后能听到大家聊天的声音,穆心兰感觉像在人的监视下搞破坏一样,无比心虚。等做完这一切,她已经紧张得全身冒汗。
她回头看看,重帘轻轻的晃动着,却没有人进来。
应该是被风吹动的吧?穆心兰自我安慰着,离开换衣间。
“芙蓉,到你换衣服了。”有人对纪芙蓉说。
纪芙蓉眸光流转,落在穆心兰身上,潋潋红唇轻轻扬着,似笑非笑。
穆心兰故作镇定,说:“今晚我不和你们任何争,纯粹来走过场。”
“你想争也要争得过啊!”
“就是啊,争也要有实力。空口放大话,谁不会啊?”
不等纪芙蓉出言反击,便有人嘲讽起来。
穆心兰难堪的瞪了姑娘们一眼,离开化妆间,去自己的会场找座位。
离比赛还有一段时间,观众也还没获准入场,会场上只有工作人员在做最后的忙碌。
穆心兰无聊的逛了一圈,去后台排队等入场。
参赛选手们都陆续换好衣服,只有纪芙蓉没换。
“芙蓉,赶紧换衣服了,快要入场了。”
“好。”
纪芙蓉这才起身去换衣服。
……
所有选手中,纪芙蓉的衣服最为独特。浅绿色的汉服裙裾重重,行动间裙边宛如蝴蝶翩跹,又若莲花步步绽放。
“哇,芙蓉你的衣服好美啊!”
“芙蓉你怎么没戴假发来?那你的发型怎么做?”
“随便梳梳。”纪芙蓉从随身的包里拿出两枝白玉钗,利落的把长发挽起来,稳稳固定住。揽镜自照,镜中人仙气飘飘,如不同人间烟火的仙子。
“哇!这梳头发的手艺绝了!”
“芙蓉你是怎么梳的,太快了,我刚才都没看清楚。”
纪芙蓉笑笑:“以后有时间再教你们。现在该上场了。”